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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大聲一點,他曾異想天開地幻想過,自己會不會哪天一不小心弄出什么動靜,結果床上那人一下嚇醒過來,就像很多編出來的巧合那樣。可看到他的樣子之后,一切幻想都成了泡影,他只想盡量的小心,盡量地不去打擾他。白貓輕盈地從他肩上跳下,落到病床上。哥,我來了。宋鬼牧的手撐著床,身體向床上人的方向探過去,臉上帶著有點緊張的笑。我今天賺了不少錢那些地縛鬼還挺厲害的,可惜奈何不了我。就是那個豬頭太討厭了,拼命地想克扣我錢早晚讓他被鬼啃了。你知道我遇到什么人了么?鬼王哦!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拽他根本就沒你好,那幫人是什么眼光,要去弄這種東西他嘴上嘮嘮叨叨地說著,說到好處,還不忘比手劃腳。可動作再大,他也存著一分小心,始終沒有誤碰床上的人。能說的話,漸漸說得差不多了,宋鬼牧的聲音一點點低了下來。哥,你要是能陪我一起去該多好無意中說出的話似乎是觸動了什么禁忌,宋鬼牧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低下頭,手指在床鋪上緩慢移動著,終于,觸到了那人的手。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的脈搏,自指尖一點點傳了過來。也只有這個,才能給他一線希望,一線他還活著的希望。他低下頭,臉深深地埋進了被子里,連同顫抖的聲音,與眼中流下的淚水。白貓湊過去,小心地用尾巴輕拍他的肩膀。異色的貓眼中,閃過一絲與人類無異的悲哀。☆、第五十三章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張非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那邊鐘錯也癱在個小沙發上,兩人臉上都寫著個大大的累字。從商場出來路跑到一半鐘錯才想起來他們買的東西還扔在上面,折返回去把衣服拿上回來后又因為忘了買東西而被花姨一頓埋怨,好不容易逃脫生天,又要被敲鍵盤的聲音無限sao擾。張非勉強扒著沙發朝那邊扭頭:原同學,你能小點聲么?哦。長生很沒誠意地應了聲,繼續噼噼啪啪。這才認識多久,居然都不聽老師的話了!張非哀怨地嘆了口氣,戰鬼歉意地拿著水果走過來:他忙了半天了,又咳嗽,所以脾氣有點不好。我不奇怪他脾氣不好,我奇怪你什么時候跟他這么熟張非揪了個桔子過來剝著吃,順口道。長生跟戰鬼關系好在張非看來是件挺稀奇的事,這兩人一個是活人,一個是僵尸,一個身家過億能隨隨便便買下他家旁邊的房子當落腳點,一個是小飯館的雇工每月工資兩千剛出頭,一個未來光明遠大雖說身體不好可也能再撐好幾年,一個卻注定一年之后告別人世,從哪邊看,都是八桿子打不著的關系。可這兩人卻莫名地投緣,認識沒幾個星期之后戰鬼就時不時地到樓上來找長生,手上必然拿著各種點心水果。理應山珍海味都吃膩了的長生卻對那些十塊錢能買一大堆的零嘴異常歡迎,結果這兩人的關系就越吃越好,現在好感度刷得都快有超過張非跟鐘錯的趨勢了。戰鬼好脾氣地笑笑,沒說什么,從那盤水果中挑了個飽滿通紅的桔子走到長生旁邊,扒了皮之后把瓣遞給他。長生眼睛盯著屏幕,嘴湊過去叼了,嗚嚕嗚嚕地吞下去,再湊過去,再吃。張非看得好玩,干脆自己也掰了一瓣,湊到鐘錯眼前晃:要不要~鐘錯張開眼睛瞥了他一眼,手一指果盤:小吊,去。垂頭喪氣的小吊從他口袋里飄出來,扛了個桔子回返。鐘錯接過桔子,朝張非晃晃:不要。這小鬼真不可愛。對了,張老師。長生吃著桔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百忙之中探出頭來,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那些錄像資料好像被人盯上了。什么資料?張非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在學校里大發神威的那些資料。長生說,原件刪了,不過我爺爺那兒留了一份刻成了盤,他好像很欣賞你打鬼的節奏感張非一頭黑線他們校長這什么愛好啊!平時他都是在校長室里看的,上個周末回家的時候他忘了帶回去,星期一去的時候發現那些盤被人動過了,但是查監控卻查不到有人進出。除了那些光盤之外,別的東西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難道還有人跟你爺爺一樣愛好詭異么張非按了按頭,覺得太陽xue開始疼了。學校那件事之后他曾經很是擔憂了一陣,畢竟白無常話說得很兇險,讓他走在街上都忍不住擔心歸先生他們是不是在哪邊搞起了小動作。好在白無常的后續資料讓他暫且安心惡情果的制造難度根據癡、懼、怒、貪的順序依次增加,前兩者還能靠大規模催眠完成,后兩者卻很難,最后的貪情果更是難到了一直以來都是傳說卻不曾有人親眼見過的地步,所以至少短時間內,他還可以高枕無憂。太平了一個月之后他也慢慢相信了白無常的話,但是今天的遭遇加上長生帶來的情報,卻又在他心里撩起了一絲不安。你查歸先生查出什么有用的情報了么?歸先生在網上有很多粉絲,追著他四處跑,把他每一場演講都錄了下來。我在網上找過了,這些演講中最近的一場是五月初,之后直到他去了我們學校,那些演講都沒再增加過。而在此之前,他每個月至少會有一場演講,我查過他的日程,六月份有兩場演講本來都已經定下來了,卻中途取消,讓他的粉絲抱怨了很久。長生說,如果不是偶然,那就是在五月初那場演講之后,他已經被人取代了。我想辦法查了他的手機通訊記錄,五月之后他的手機通話次數銳減,而且大多都是被叫,主叫屈指可數。跟他通話時間最長的那個號碼是本地的一個手機號,屬于一個包工頭。紫金大廈的張非頓時反應過來。長生點了點頭:應該沒錯,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國際長途,可惜那邊的事情查起來麻煩,短時間內還弄不清楚對方是什么人。張非嘆為觀止:長生同學,你可以考慮去從事偵探這份很有前途的事業了如果我能活到三十歲就去考慮嗯?長生敲著鍵盤忽然一愣,這是什么?怎么?歸先生的粉絲論壇上面有人發貼,說她去郊外玩的時候看到了偶像,還拍了照片。長生把圖調出來,手機拍得照片朦朦朧朧,但依然能看出歸先生的輪廓。他正站在某個湖邊,遙遙望著碧綠的湖水。什么地方?市郊,臥龍湖。長生一邊存圖一邊感慨,你看,這就是上了公眾人物的身的壞處,這還是好的,要是上了某個明星的身,記者就是我們最犀利的眼睛。張非深以為然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