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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放進了嘴里!你看鐘錯表情平靜,張非把制止的話吞進肚子里,換了個問題,你能吃這個?嗯。鐘錯點了點頭,這是我長大要用的白先生沒告訴你么?他只說到時候讓你自己跟我說張非嘀咕道。鐘錯微微一笑,把詳情解釋了一下:他現在所擁有的力量跟鬼王真正的力量相比,差不多就跟凡人七八歲小孩與成年人的差距那么大。陽間歷練雖然遇不上什么厲害角色,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鬼王的力量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通過進食鬼晶和吸收陰氣,他可以成長到極為接近完全體鬼王的地步。自然,隨著他成長,外表的年齡也會隨之增加。聽他這么說,張非連忙找出之前揍小混混時掉出來的那四塊鬼晶。當時他本想把這個給白無常,結果說著說著就忘了。回來之后隨手一扔,現在只找出三塊,還有一塊不知掉到了什么角落了。等到鐘錯把那三塊也吞下去,原本直到他耳邊的短發已經漸漸垂到肩上。抓了抓頭發,鐘錯嘟囔道:要是能先長個該多好,每次都先長這里張非聽得好笑,順手拍拍他肩膀:放心,總能吃到你長個的。就是按照這個生長速度和游鬼出現的頻率,也不知道吃多少才能讓他真長高點不過,每次?眼看著鐘錯很快忘了先長頭發的郁悶,跑去看書,張非微微蹙了眉,想著鐘錯方才說的話。照白無常所說,鐘錯應該是剛剛開始歷練才對。那他,為什么會這么說?心里的疑惑冒了頭,可看著那邊安安靜靜看書的鐘錯,張非想了想,還是沒把問題問出口。夜已靜。鐘錯來了之后第一件讓張非頭疼的就是他該睡哪兒,畢竟他家就一張單人床,甚至一度動了自己去睡沙發的心思好歹也是身價五百萬,總不好讓人家睡沙發。不過鐘錯表示并不介意跟他一起睡,他家的單人床又比較大,這才解了難。單人床上,張非卷著毛巾被睡得正熟,整個人彎成個蝦米形狀。他身邊的鐘錯卻躺得四平八穩,眼睛安穩地閉著,直到耳邊傳來張非綿長的呼吸聲,他才睜了眼,慢慢起身。無聲無息地滑下地,鐘錯緩緩走到張非那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床上熟睡的人。他的眼睛很冷,望向張非時,不見白日里的天真快活,反倒是糅合了渴望與畏懼,復雜得難以言明。沉默良久,鐘錯無聲嘆了口氣,抬起手,在虛空中寫下奇異的文字。點點微光自他指尖流瀉而出,組成小小陣法,落入張非眉心。張非的眉毛動了動,隨即舒解開來,呼吸也更加平穩,已是沉入了最深的夢境。最后看了張非一眼,鐘錯轉身走到窗邊,拉開窗戶,人也隨之跳上窗臺,眺望著窗外的夜。那似乎是正常的城市夜景,天上星子暗淡無光,點點燈火卻明亮得恨不能與月爭輝,街上還能看到夜行的車來來往往,行人寥落。只是在鐘錯眼中,這片夜景,卻多了許多點綴。張非不會知道,比起輸在他手上的游魂,鐘錯要面對的,多了太多。潮熱的夜風在耳邊涌動,送來無聲的嘶吼,在他打開窗戶的那一刻,群鬼抬頭,投過來的目光中,是難以抑制的渴望!面對如此之多恨不能將他活吞入腹的貪婪目光,鐘錯的反應卻極為平靜。抬手一招,一柄長刀自虛空而出,落入他的手中。刀名錯斷,鬼王之兵。手握長刀,他躍入腳下黑暗之中。等待已久的群鬼蜂擁而上,一時竟將那瘦小的身體完全淹沒!屋內,張非懶懶翻身,熟睡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似是做了一個美夢。☆、第八章伴隨著一聲慘叫,最后一只野鬼也在他眼前化作一縷青煙。張口將那陣青煙吸了進去,鐘錯再沒了支撐身體的力氣,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手中的錯斷刀也是應聲而落,摔到地上砸出不滿的一聲響。無奈地看了眼刀,想把它拿起來卻又沒力氣,鐘錯只能擺擺手,長刀瞬間消失不見,送它回去的時候,還能聽見刀身微震,似是抱怨連連。抬眼看了看,天邊已經透出一線白色,晨光將至,他也不敢耽擱,強撐著站了起來。房間窗戶就在他背后,兩層樓的高度在以前不算什么,此時卻成了難題。胸口一陣憋悶,鐘錯咬了咬牙,腳在地上一踩,飄飄蕩蕩地飛了起來,兩次差點失衡摔下去之后,他總算成功把自己扔進了房間,在地上摔出一聲悶響。糟想到可能帶來的后果,鐘錯連忙站起,側耳細聽沒什么動靜,這才松下一口氣。他現在看起來其實還好,身上衣服沒破,臉上也沒什么顯眼的傷,至少等會兒張非醒來,不會引他生疑。只是方才被他吞下的眾鬼怨氣在腹中作怪,讓他難受得要死。勉力晃蕩著走到床邊,抓著毛巾被,他再沒了上床的力氣,干脆就地一裹,靠著床軟了下來。好難受直接吞食陰氣,跟吃鬼晶一樣都有利于他的力量成長。只是不像鬼晶,構成鬼的那些陰氣里,還有糾纏不去的怨。陰氣他吃得了,怨恨卻在體內作怪。慢慢蜷起身體,鐘錯的額頭上已經是滿滿的冷汗。不能出聲壓抑著自己的痛苦,鐘錯緊咬著嘴唇,直到咬出一排血印也不曾放開。如果有束靈環的話,事情會方便很多,那本來就是陰間安排的特殊用具,可以輕松地將陰氣抽離凝結成鬼晶。可束靈環,只有祭師一人能用。不需要他不需要別人。我一個人就夠了。難得睡個好覺。睜眼看著天花板,張非情不自禁地砸了咂嘴昨晚他睡得極香,一夜無夢到天亮,醒來時毫無疲憊神情氣爽,實在少見。下意識伸了個懶腰,手甩開了才想起床上還有個人,卻沒碰到。張非偏頭看了看,發現右邊不知道什么時候空了。湊近了一看,張非很無語地發現鬼王小朋友居然跑地上去了。地上的鐘錯卷了被子縮成個團兒,粉紅色的毛巾被裹在他身上看起來很可愛,張非搖著頭過去戳了戳,粉紅色里面探出半張睡眼惺忪的臉。我把你踹下來了?他記得自己沒有踢被子的愛好啊。搖頭。那是你自己滾下來了?點頭。你是想起來,還是再睡會兒?睡。于是張非伸手連人帶毛巾被一起抱到了床上,看著鐘錯在床上繼續縮著睡。怪了,前兩天這小鬼沒這么能睡吧?還是說小孩子作息不規律?雖然知道那邊躺著的是地府的最終兵器,可是外形擺在那兒,張非怎么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