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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冒失行動,看到形跡可疑的人就先聯絡他們等等。等張非笑著應承下來,他這才放下心,交待了一下巡邏的路徑。張非就職的重華中學是一所典型的貴族高中,校長據說身家早已過億,建個學校純粹是人老了玩票。當年建校時這兒還算郊區,校長砸下白花花的銀子,圈了老大一塊地皮,把個高中建得跟大學似的。那時候不少人覺得這人一定是瘋了,沒想到過不了幾年,城市建設速度加快,原本荒涼的地方也被納入了重點發展區域,繁華度跟地價一起上漲,讓人跌破眼鏡。且不說現在這塊地皮要是再轉手賣出去能賣多少錢,重華高中的占地面積著實驚人,而且綠化做得不錯,草木扶疏,想藏下個把人絕無問題。暑假里保安隊的成員又有不少請假回家幫農,也難怪李隊長會人手不足,不得不找張非來幫忙。漫步在黃昏的校園內,張非心情頗好地背著手,手上橡膠警棍輕輕晃著,眼睛時不時朝兩邊掃上一眼,算是盡了巡邏的責任。也不能怪他,雖然李隊長在之前交待了聽說學校附近有賊出沒,可他并不覺得自己會遇上什么危險重華高中那兩三米高的圍墻不是擺設,圍墻上還拉了最新的紅外監控設備,一般人根本進不來。更何況就算是有那種身手出眾能在不觸碰監控的情況下翻過圍墻的高手,他大可去油水更多的地方,何苦找一所學校的麻煩?雖說他們學校的學生是出了名的有錢,但現在是暑假,學校里面值錢的東西就剩下那些教學器材,還都給鎖了起來,真要偷,付出的辛苦和得到的回報絕對不成正比。鑒于此,他認為這次不過是一貫小心謹慎的李隊長多慮而已。繞著學校走了一圈,天色也漸漸轉黑,張非看了眼表,心里計算著合適的告辭時間。李隊長只是請他在學校里轉一轉找找看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他已經在學校里轉了一圈,應該是足夠了。順手打開手電筒拿著晃了下,張非眉毛忽然一皺。剛才手電筒的光掃過去的時候,他似乎在墻角下看到了一個人影。不會這么巧吧猶豫一下,張非再度把手電筒的光朝那邊射過去確實,是個人。他此時正蜷縮在圍墻墻根下,雙手緊緊抱著肚子,低著頭看不見臉,張非拿手電筒朝他晃了晃,那人也沒什么反應。不會是個死人吧心里冒出個荒謬的念頭,張非卻笑不出來。手在腰間的無線電上敲了敲,他遲疑了下,并沒有立刻接通無線電。或許是當時李隊長那副千叮嚀萬囑咐的架勢激起了他一絲沉寂已久的逆反心理,原本可以用很輕松的一次呼叫解決的問題,被他選擇了另一種解決方式。他慢慢走上前,接近了那個蜷縮在地上的人。那人身上胡亂套著件臟兮兮的T恤,頭發染成亂糟糟的一團顏色,看起來不太像個好人。張非走到離他兩三米的地方站定,又沖他晃了晃手電筒:先生?先生?蜷縮著的人身體動了動,發出含混的聲音:嗚看來還活著張非松了口氣,又走近了些:不好意思,學校該關門了,能不能請您張非的話剛說到一半,蜷縮在地上的人猛地抬起了頭!他的眼睛竟是紅色的!密密麻麻的血絲布滿了眼白,瞳孔也變成了暗紅,猙獰的雙眼正對上手電筒的燈光,映得尤為可怖。張非下意識退了半步,也在此時,那人雙腳一蹬,整個人從地上竄了起來,借勢一拳打向張非!猝不及防,張非只來得及抬手一擋,便被那拳正正擊中臉頰。帶起的拳風擦掉了他臉上的眼鏡,落到了地上。緊接著,那人又接上一拳,狠狠搗向張非的腹部。可惜這一次他卻失算了,拳頭撞上的并非血rou,而是張非抬起的橡膠警棍。反彈回的力道讓那人也不禁又退了半步,看了眼低頭摸索眼鏡的張非,他并沒再繼續下去,而是拔腿飛奔而去,很快便跑出了百來米,只剩一個模模糊糊的背影。摸了摸臉上被打中的部分,張非嘴里輕輕嘖了聲,低下頭,把落到地上的眼鏡撿了起來。還好,只是被擦了一下,外加地面是柔軟的土地,并沒什么損傷。小心地把眼鏡上的浮土擦去,再將之疊好收到口袋里,張非呼了口氣,扭頭望著遠去的人,眼睛慢慢瞇了起來。原本清澈溫和的眼睛里,此時竟閃過了一抹兇光。下一秒,他腳一蹬地,整個人也飛竄出去,速度竟比那人還要快上幾分,緊緊追在那人身后。李隊長不會知道的是,現在這個坐辦公室的小張老師當年拿過市馬拉松大賽的冠軍,并將記錄一直保留到現在。李隊長更不會知道的是,斯斯文文的小張老師在高中時期,曾是可止小兒夜啼的流氓頭子,名聲赫赫的臨山一霸,人送外號:震半城、小張飛。☆、第二章夜色漸濃,兩人一追一逃很快便繞過了半個學校,那人一開始沖得很猛,后來速度卻有些慢了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張非見狀,自腰上抽出警棍,掄圓了胳膊狠狠扔了過去,正中前方那人的膝彎。那人猝不及防,只覺一陣劇痛襲來,膝蓋一軟,整個人摔到地上擦了出去,暴露在外的胳膊上擦出大片血花,一時連站都站不起來。始作俑者卻沒半點憐憫的意思,抄過手電筒來打開,張非走到那人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會兒他總算看清對方的臉了,模樣看上去有些面熟,似乎是當初在學校附近勒索學生的小流氓之一重華高中的學生有錢這點是全市混混的共識,當年曾經鬧得學生人心惶惶,逼得學校不得不下發文件提醒學生們注意。只是后來這撥人在明著暗著兩方面的打擊下徹底解散,再沒敢在學校附近出沒,如今這是怎么了?咯咯咯正在張非思索的時候,那人忽然又有了反應,喉嚨里發出幾個模糊的音節,一點白沫自他口中溢出來,原本便充了血的眼此時看起來分外猙獰。狂犬病?這三個劃過腦海的字讓張非不由后退了半步,幾乎同時,那人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幾乎與剛才如出一轍的一拳再度朝張非打了過來!只不過這一回,張非卻是不避不讓,只是一揚手,讓手電筒跟那人的拳頭碰了個正著,發出一聲讓人牙酸的巨響。自個兒腿一掃,狠狠踹向那人的膝蓋剛才警棍打的那一下有多少分量張非清楚,再經自己這一腳,這人一時半會絕對站不起來。可是他也失算了,那人被他踢了個正著,身體卻只是晃了晃,第二拳再次不管不顧地打了過來。這小子吃了什么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