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嘴...” 何朝恩不怒反笑,揚(yáng)起手毫不吝嗇地鼓起了掌來,這時,走在最后面的蕭懷雪也出來了,迎面站在他身前,直直地與他對視: “陛下這一出戲演地是真好,真好。” 王子陽跟在蕭懷雪身邊撐著把傘,一邊感嘆道: “想不到何大人您真的是...哎!” 何朝恩看了看方才收上來的兵符,無奈一笑: “既是如此,那這符也是假的咯,既是假的,也拿來無用了。” 說罷,頗是灑脫地將其拋在身后草叢間,大雨一沖,再沒了身影。 “陛下,微臣真是小看您了,原來您...竟還有如此足智多謀的時候。” 蕭懷雪睨他一眼,離他近了一步: “怪只怪你求勝心切失了分寸,留下諸多馬腳有跡可循,愛卿。” 眼下這愛卿二字聽起來真是諷刺,何朝恩低垂下頭,似有不甘地問道: “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王子陽嘆一聲氣:“何大人,為官之道,切忌掩耳盜鈴賣弄聰明的好。” 何朝恩卻只是直直地望著蕭懷雪,迫切地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等候許久,方見蕭懷雪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皺著眉,凜著眼,好似睥睨世間一切,緩緩地道: “這么些年,你的確演地很好,寡人的忠臣,愛卿,忠心護(hù)主的參知政事,演地很好,就連寡人,也被你騙了過去。 只可惜你委實太高看我蕭懷雪了,你們常說寡人殘暴,無情,卻不知寡人性子里最糟糕的是猜忌,你表現(xiàn)的越好,寡人對你的便越堤防,只可惜,愛卿手段了得,將身世洗的清清白白查無所獲。直到——閩東水災(zāi)一聲,寡人才第一次抓住了你的馬腳。” “原來你早在洪澇初發(fā)之時便知道了,卻耐心等著我拖了一個多月才上奏。” 何朝恩幾乎是立刻,邊想清楚了整件事。 不由得感嘆: “陛下日日蝸居于得閑殿,是如何得知天下事的?從前人們都說,陛下雖身陷深宮,卻有一雙遨游于天地間的翅膀,原來,陛下的翅膀便是昔日的戰(zhàn)神薛長亭,便是他,帶給您天下事。” 蕭懷雪不予置否,只是接著道: “你的第二次破綻,是在前往阜照途中那次搶劫中,當(dāng)時情況混亂人人難自保,卻唯獨你,那些黑衣人卻從未近你一分,縱使在我跟前做做模樣,也是假模假式,再來,便是你的身世,和你杜撰的家人。” 何朝恩驀然抬起頭: “你上次詢問我有個jiejie....那時便已經(jīng)猜出了我的身份?” 蕭懷雪搖搖頭: “只是有所懷疑,直到——半月前,你以有事為由離家半日,我派人追尋你發(fā)現(xiàn)你在沈大人夫婦二人墳前掃墓這才確認(rèn)了你的身份。” 他俯低下身子同他平視,一字一句地道: “原來你真的是沈家遺孤,當(dāng)時云游在外逃過一劫的沈家老幺沈卿竹,沈皇后的親弟弟。” “你這么些前潛伏在寡人身邊是為了什么?想要替你jiejie報仇,光復(fù)你名門沈家?不管如何,前緣盡散,現(xiàn)在也不過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來人——” 一聲令下,早已潛伏在四周的數(shù)十大內(nèi)侍衛(wèi)應(yīng)聲而出,將何朝恩團(tuán)團(tuán)圍住。 “將何大人帶下去,其余一干人等立馬下山,啟程回宮!” “是,陛下!” 下山路上,蕭懷雪突然詢問道身邊的王子陽: “洪澇一事——” “陛下!還請陛下放心,從前是微臣得過且過愛鉆些小空子,以為,以為天高皇帝遠(yuǎn)....是微臣的錯!懇請陛下再給微臣一個機(jī)會,閩東洪澇之事臣定當(dāng)竭盡所能,用頭上這頂烏紗向您擔(dān)保,定將此事半地圓圓滿滿,守護(hù)好閩東三省,守護(hù)好陛下的江山!” 蕭懷雪愣了愣,無奈一笑: “寡人不過是想夸你,后期做的不錯,且在逮捕何大人一案中態(tài)度鮮明配合地很好,算是將功補(bǔ)過了。” 王子陽怔怔地看著皇帝臉上殘存的笑,半響,這才燥紅了臉繞著頭嘿嘿嘿地笑了出來。 實乃皆大歡喜也。 何朝恩一下了山便被押送到了牢獄中,三日后,皇帝蕭懷雪結(jié)束南下微服之行,臨行前夜,皇帝難得心情不錯,王子陽剛剛戴罪立了功心情更佳,便吵囔著無論如何也要做做東,在府上設(shè)宴為皇帝一行人餞別,席間滿是閩東招牌美食,美酒。 都是些好東西,美食入口即化回味無窮,美酒烈性十足,三杯必醉。 因而當(dāng)夜,喝的半醉的蕭懷雪是叫元祿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弄回房的,簡單伺候了一份,元祿便也暈乎乎地走了。 酒過脾胃當(dāng)下爽,可過不了一會兒喉嚨就像粗沙子般干燥的很,蕭懷雪半夜被渴醒起床倒水,痛快牛飲一番后,卻覺房中有異,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味道飄入鼻尖,未飲已先醉。 他搖搖頭保持清醒,這時,角落里也終于走出一人,油燈亮,微弱的光將其照亮,映出一雙盈盈笑顏。 “懷雪,你可真不聽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阿寧終于睡上陛下了。不過我寫rou狠渣 千萬別期待 23333 第62章 大結(jié)局(上) 他的眼睛陡然睜大, 卻不像那么純粹的憤怒: “你你你——!誰準(zhǔn)許你踏入寡人的房門的!” 光影中的人眼中一下子便溢滿了柔和,小心地將油燈放置在桌上, 蛇般冰涼長臂轉(zhuǎn)而覆上去, 纏繞于蕭懷雪緊實雙臂上, 鉆入他火熱的懷抱中,長嘆一聲: “啊...真舒服。” 蕭懷雪腦中有些許混沌, 他覺得他首先要做的是將她拉開,而不是仍由她肆意妄為, 這個人, 這個人,她多么強(qiáng)大, 又多么不可捉摸, 她在無形中捉弄了她那么多次,他怎么可以任由她再一次的逗弄? “你給寡人放開!” 身心俱憊, 方把那人從身上給扒拉了下來。 可不到半秒, 她又厚顏無恥地貼了上來,那冰涼的身子縱使是他也震顫了半分,聽她在懷里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好冷,懷雪。” 那軟軟的唇舌不安分地鉆到他耳邊, 似在抱怨, 似在訴苦: “素聞早產(chǎn)兒身子都體虛體寒地緊,握冒著寒風(fēng)在外面為你奔波,今夜有等了你一夜,你可莫再推開我了。” 他好像也真的聽進(jìn)去了似得, 許久都未有動靜,并未出手擁著她,也未抬手將她狠心推開,她選擇了沉默,且還是一段長長的沉默,而這,反而更讓她擔(dān)憂。 阿寧猶豫半響,方輕微地抬起了頭欲看一看,她靜默地等著,許久,才感覺他粗啞的,絕望地說道: “這樣愚弄我,真的有意思嗎?” 阿寧閉上眼,細(xì)細(x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