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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討明日該去哪里找些更為厲害的刑罰來對付她,如同一個奪人心智的賭局,過程再不重要,只一心追求結局,那便是想盡辦法撬開她的嘴。 韓七臨了看了她一眼,阿寧也抬了眼同她對視,兩人四目相接,各自明了。 她于周身疲倦血rou模糊中,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吵醒她的不是別的,而是幾聲抽抽搭搭極為熟悉的哭聲。 阿寧慢慢地彎了唇角,微睜開眼,無奈地笑道: “都是大人了,怎地還一天到晚哭鼻子像個嬰孩般?三寶。” 面前人抽答地更厲害了,阿寧突然睜開眼,總算回過神來,眼前的情緒委實有趣,狹窄一個天牢里竟密密麻麻地塞滿了人,站在周圍的,乃一群死神色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獄官。 他們所怕的,自然是清晨一大早便再度造訪天牢的一國之暴君,蕭懷雪,處于正中間的,這個一身明黃卻臉上陰婺,周身覆有一團團黑氣的人。 而在他兩邊,那正在苦噠噠地,一身囚服叫人用手鏈腳銬給縛住的人乃是三寶,另外一邊,是看著哭噠噠地三寶心疼地也紅了眼眶的元祿公公。 這兩人現在在此處,作用真是一目了然。 真棒,竟也開始對她使苦rou計了。 阿寧于渾身傷痛下淺淺一笑,也不知扯動了哪方傷口,突然溢出一聲痛吟,頗有些可憐地望著那黑臉人,狀似平常地道: “懷雪,我痛。”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山,無法更新,小天使們莫等~ 第51章 你愛我嗎? 這話驚得后面的獄官們險些掉了眼珠子, 心想您這姑奶奶昨夜被折騰地這么狠可都未曾哼哼一句,怎么今日稍微一動, 就痛得叫出來了? “把人拉到邢臺上, 準備。” 蕭懷雪看也不看她, 冷硬地開口。 三寶立馬就叫人給拉走了,大張著手腳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若是細看,可瞧著這丫頭周身正在不可自抑地顫抖著。 元祿嚇得立馬軟了腿, 抱著蕭懷雪褲腳便開始哭鬧著求饒: “陛下饒命啊, 陛下!三寶終究只是個局外人未曾——” 可惜被皇帝一記凜然眼神給喝住,那模樣仿佛在告訴他, 他無須為可憐的三寶求饒, 因著下一刻,他很快便自顧不暇了。 乖乖, 深知蕭懷雪性子的元祿眼下可真是慌了神子, 皇帝露出這般眼神,那今兒個所有人是跑不掉了。 那邊,傳來三寶寧死不屈誓死捍衛阿寧的聲音: “阿寧,你可千萬別妥協, 不過, 不過是幾棍子的事情!我能聽的下去的!” 好一個姐妹情深,不過下一秒落在屁股上的棍子可就沒這么仁慈了。 “哎喲喂——” 一聲痛嚎,驚了整座天牢。 元祿撲通一聲跪下來,眼睛紅紅, 視死如歸: “陛下饒了三寶吧!元祿,元祿愿意代她受一切的刑罰!” 這出苦情戲碼終結于阿寧的一句: “懷雪。” 四目相接,她身上白色囚衣早已被鮮血染紅,甚至有幾句衣裳破爛,隱約可見內里皮開rou綻的‘盛狀’,蕭懷雪朝她上前一步,道: “你忘了嗎,寡人可是一個暴君。” 他如此沉靜地說道,好似帶著一股必死決心般。 阿寧看一眼砧板上的魚般的三寶和跪趴在地上眼睛紅紅的元祿,道: “若真是如此,他們二人也活不到此刻了。” 蕭懷雪狠狠瞪著她,像是要用眼神將她周身那層薄薄的皮給一點點片下來似的。 阿寧想,這人什么時候能給她一個好些的眼神呢? “你笑什么!”暴君毫不意外地怒了。 他該是多討厭她這樣毫不在意的模樣,顯得自己的狂暴與焦躁是如此的不堪。 阿寧聽了他話似的,果然不笑了,只是她的面容過于蒼白無力,若是不笑了,便尤為一副可憐相。 蕭懷雪憤憤地別開眼,痛恨自己一瞬間涌出的心慈手軟。 昨夜領頭的獄官上前一步,咬緊了牙瞪她一眼,頗是惶恐地道: “啟稟陛下,昨夜,昨夜我等折騰了一夜,用盡刑罰,不想這罪女嘴巴委實關的嚴實竟是一點都不漏!” 啪地一聲,是蕭懷雪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的巨大聲響,獄官好歹也是個健壯男兒郎,結果被這巴掌給扇地滾出了幾米遠,身子重重撞在墻上,生生悶處一口鮮血。 不等擦拭,他又重新爬回天子腳下,抖著身子匍匐在他面前: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他哪里知道蕭懷雪眼下心中有多亂,又有多少各自矛盾的心思于胸膛件穿來穿去不得歡喜,有兩個小人在他腦中打著架。 一人說:“殺了她!殺了她!此女屢次捉弄你,將你玩弄于臌脹間,難道你真的甘心嗎?” 他好急躁,像在用盡全力催促著他似得,顯得如此慌張。 而反觀另外一小人,卻要鎮定怡然地多,他甚至翹著自己的腿兒,那般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你殺不了她。” 既是不能,更是不愿。 蕭懷雪抽身出來,他想揪住那個小人大聲地質問他為何,為何寡人殺不了她?為何?為何! “懷雪。” 是誰,是誰在叫他?這聲音他如此熟悉,卻又離他如此遙遠。 “懷雪,你為什么不殺了我,一了百了不好嗎?正如你一開始所想的...殺了我便好,殺了我,便再也沒人一天到晚纏在你身邊了..你依舊掌握著自己的一切,沒有人來干擾你。這樣多好?懷雪,殺了我。” 對呀,他應該殺了她的,她到底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若真的存心殺她,又怎么會殺不掉呢...若他真是存了心。 他驀然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看著她,看 ,她現在多狼狽,周身是傷,她甚至無法直立行走,要殺她,真是太容易了。 他寬闊的手驀然向下,對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只需將自己有力的手掌扼住她的喉嚨,然后不斷地收緊..收緊..不消半刻,他便可以獲得那極致的快感,那快感來源于從此身邊再沒有這個妖女了。 對的,一切都是對的。 可他為什么下不去手?明明已經將手放在她白皙而脆弱的脖頸間,可為何,為何卻下不去力氣來桎梏住她? 明明只需要一瞬間的決定,卻為何要花上比它多上無數倍的時間來懊惱?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呢?懷雪,你不敢殺我?” 魔音入耳,毀他心智。 “閉嘴!” 他答不上她的問題,故只能兇暴地阻止她這張能言善道的嘴。 他似處在一片廢墟與混沌中什么都瞧不清,往前踏一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