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他素來不擅表達隱于人前,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薛景衡眉眼彎彎笑看著她: “既是如此,公主早有了自己的考量,又糾結什么呢?” “凡塵世間人大多為了些無謂的煩惱而煩惱,其實心中早有答案,卻因為別人的干擾而不斷的懷疑與糾結,這是只是別人輕輕一點,又能重拾自我,公主,您心中早就有答案了,景衡說什么其實也改變不了你的決心?!?/br> 韞儀先是一驚,后是一喜,眉眼一松,豁然開朗。 情不自襟的握緊了她雙手,頗有些感謝的道: “多謝您!薛大哥,聽此一言,更覺心中明朗幾分?!?/br> 弒兄奪位又如何呢?這雖是事實,可有時親眼見的事情都并非是真的,事實二字又顯得多么蒼白無力,人們大多看見事情的結果,卻不知背后有什么隱情與原因。 她當然也不知道,可她卻選擇去相信她平日里所認識的五哥。 那個不善言表性子暴躁,卻純凈如水美不外現的蕭懷雪,她的五哥。 “如此便好” 手下青蔥玉指骨節分明,白皙柔嫩,引得薛景衡不自覺的將她手置于臉上蹭了蹭,韞儀也回過神來,臉紅紅的將手抽回來: “是韞儀方才冒犯了……” 他搖搖頭,不予置否。 他們在房中耽擱了約莫半個時辰,后來薛景衡因著有事,便回到了翰林院中,韞儀自覺趣,便沖他道了別要出宮,臨行前忽的想起了許久未見的阿寧,便差來元祿細細詢問一番,后者癟癟嘴,沖她行行禮,道: “回公主殿下,這段時日阿寧奉命前去醫治伯毅侯爺,這個時間點……怕還在侯府未歸?!?/br> “皇叔?” 韞儀有些驚詫,因著她萬萬沒想到薛賀乾竟然能和阿寧扯上關系。 這位素來與皇位無爭的皇叔前些日子患了病韞儀自然是知道的,為表關切韞儀曾有一次拜訪過侯府,不過彼時蕭賀乾出門在外,韞儀未曾見上他一面,此事便這么草草了之。 她其實不大喜歡這個皇叔,灑脫雖灑脫,卻硬生少了些人情味,尤其平日里同他相處時日少之又少,更覺情緣淡薄,眼下驚聞阿寧竟前往伯毅候府治病,怎能叫他不驚訝。 韞儀沉思片刻,總覺此事有異,尋著去拜訪一下這久未見面的皇叔的心思,韞儀差了宮女備了轎,便要啟程浩浩蕩蕩去往侯府。 臨行前,韞儀又突然調轉了頭入了得閑殿,彼時蕭懷雪以手掩額稍顯疲憊,青絲散落在四周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異常地蕭寂,韞儀見此模樣心中一疼,于殿外失身地輕喚了一聲: “五哥....” 蕭懷雪身子一僵,緩緩抬起頭來,略微皺眉: “怎么還未出宮?” 韞儀心疼他心疼地緊,腳步加快地接近他,覆在他身邊有些猶豫,可心中決意卻不變: “五哥,您方才問我的問題韞儀已經仔細地想過了....縱使那一切都是真的,韞儀也相信你,韞儀相信您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蕭懷雪抬眼看她,神色平靜,不見惱怒,不見欣喜,道: “可我卻不相信自己....” 韞儀瞪大了眼,下一刻,蕭懷雪伸出了手在她頭頂上微微一揉寬大的手掌泛著暖人的溫度,蕭懷雪的聲音卻顯得生硬與疲憊: “快回府吧,莫要讓夫家抱有微詞?!?/br> “我等下要去——” 韞儀驀地停了嘴,心想此事在未搞清楚之前還是莫要宣揚,況且五哥素來對皇叔十分關心,此刻她亦不能讓他傷心。 薛大哥說得對,五哥太忙了,她更不能為他平添幾分煩惱。 這個念頭讓韞儀的決心更甚,經由今日得閑殿一聚,使得她欲為五哥洗盡身上不明污漬的執念更深,而現在,此刻,卻是要去伯毅候府一探虛實。 一路波瀾無驚,不多時,已經能隱于瞧見那片茂密的竹林。 清楚知道蕭賀乾喜好的韞儀選擇了在此時下車,將馬車與所有隨行的丫鬟留在那處,自己攏了攏衣衫孤身一人朝著竹林雅居前行。 路其實不難走,韞儀卻走得極慢,好不容易行至眼前大門處,里頭也傳來點點腳步聲,韞儀站定,下一秒,人已經大開了。 開門的小廝顯然沒想到她的造訪,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而后歸于平靜,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禮: “參加十公主,敢問今日您前來可是為了侯爺?” 在他說話間,另外一人自然地出門內走出來,二人相互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那人很快就走遠了。 韞儀也點點頭: “驚聞皇叔身子微恙,韞儀今日便想著來拜訪拜訪他老人家?;适蹇墒撬铝??” 彼時午時剛過,按理是蕭賀乾午眠之時,韞儀心嘆自己這一次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果見那小廝松了一口似得點點頭:“侯爺于半刻前已然入睡,您也知道的,侯府自前些日子染了風寒后便有些嗜睡?!?/br> 他讓了讓身子,讓韞儀進了屋,韞儀道: “原來是染了風寒...也是,這段時日天氣素來不穩,那..除了風寒,皇叔身子可有其他病癥?” 小廝略表驚訝:“公主何出此言?” 韞儀便如實相告: “不過在路上道聽途說,驚聞皇叔身染頑疾.....” 小廝也未否認反倒是幽幽嘆聲氣: “那人所說沒錯,前些日子侯爺的病癥的確有些....” 他話鋒一轉,語生欣慰: “幸而宮里來了個妙手神醫,將侯爺這頑疾去了十之八九,眼下已無大礙了。 韞儀起先一驚,后是一險,最后是一頓,松了口氣: “既是如此,那韞儀便不打擾了,這山參乃是我從宮中帶出,是以去熱清寒有奇效,還望小哥你閑來無事將這伴以烏雞,枸杞,熬了湯給皇叔?!?/br> 那小廝誠惶誠恐地接了去: “此乃小的分內之事,公主無需如此客氣,當真折煞小的也!” 韞儀笑了笑,便推了出來,她靈機一動又回頭問道: “那妙手神醫現在在——” 話未完,那小廝已經稍顯慌忙地將門合上,韞儀心中閃過一絲古怪,想起今日來一是為了拜訪蕭賀乾,二是為了久未謀面的阿寧,可眼下兩件事都沒辦成,不免心中陡生郁悶。 韞儀便四處走走,于這漫天竹林中留一份閑心品一分清閑。 這時,先前出了侯府的人也回來了,他手中提這些什么東西,韞儀好奇地湊過去一看,那人見她仍在駭地手一抖,險些將東西灑了出來。 “公,公主您——” 韞儀借此機會,也瞧清他懷里所抱何物了。 乃是一包包她未曾見過的藥,韞儀雖不清楚這些藥所治何病,但她斷言,定不是為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