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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撩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妨,但若過了度,壞了公主的名聲便不好了。”

    夜里,蕭韞儀躺在床上卻久久難眠,窗外瑩白月光照耀,里頭似有翩翩倩影婆娑起舞。

    嫦娥奔月,情牽后羿,可惜男女主角兒相隔千萬里不得相見,只得透過這清冷月光一訴衷腸 ,自古情字便勾人,可世間還有多少對璧人如嫦娥與后羿般被迫分離,暗自愁殤呢?

    蕭韞儀幽幽嘆聲氣,想起姑姑今日所言,免不得一陣煩郁,索性一頭蒙在被子里,再不出來了。

    ……

    要說這皇城第一名樓,非羞月坊莫屬,艷絕皇城的四大美人便是隸屬于羞月坊的王牌姑娘 。

    個個生地如七仙女下凡,有閉月羞花之姿,沉魚落雁之美,引得皇城內(nèi)外男子們失了魂丟了魄,大把大把銀子砸進來,坐臺mama不出一分氣力,便能賺的盆滿缽滿。

    按理說勢頭正盛理當(dāng)無限風(fēng)光,可羞月坊的mama丘瀾近日來卻有些煩悶,這煩悶的源頭恰恰好,便是那不偏不倚開在自家店對面的風(fēng)月場所——漣漪閣。

    說道這漣漪閣,亦算皇城一大神話,開張不足三年時間,卻一步步從一間小小閣樓做到可同皇城第一樓羞月坊平起平坐分庭抗禮的地步,不可謂不厲害也。

    丘瀾在前兩年初見其兇猛勢頭時也曾暗暗置過氣,心想你一件外來雅閣,怎么敢和我羞月坊叫板?

    某日趁其不備,喬裝打扮,闖入漣漪深入敵軍內(nèi)部打探,恰逢一貌比潘安,顏勝宋玉之翩翩公子經(jīng)過。

    丘瀾mama眼神都沒舍得從哪人身上移開,直到,一個閣中護衛(wèi)打扮的男子對著那宋玉叫了聲:

    “爺”

    丘瀾mama三魂丟了氣魄,很是狼狽不堪地滾回了對面,領(lǐng)悟出一個道理:

    原來那漣漪閣最出名的,哪里是什么艷壓群芳的姑娘們,卻是那面有傾城姿,身懷銷魂骨的“爺”,名喚班懸的俊俏小哥哥是也。

    班懸,漣漪閣的幕后大老爺,亦是締造了漣漪閣神話的傳奇人物,此刻,這位傳奇大老爺正懶懶斜躺在床底上。

    一左一右兩朵嬌花伺候著,左一顆葡萄,右一粒桂圓伴著瑩白玉指送入口中,蒲扇這么扇著,長腿兒這么抖著,很是一番好滋味。

    享福不到半刻,只聽門外滴滴答答腳步聲徐徐而來,足見來人的淡定與從容。

    班懸一雙桃花細(xì)眼這么一瞇,很是掃興地“嘁”了一聲,擺擺手,喚了左右兩朵嬌花齊齊退下:

    “下去吧。”

    嬌花行至門前拉開門,門外站有一人,嬌花走了,班懸亦懶懶站起了身子,對著來人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蛋兒嫵媚地眨眨眼,順勢撲過去:

    “這不是我的寧娘子嘛,奴家想你多日,你可總算舍得來瞧上我一瞧了。”

    來人將他推開,直奔主題:“薛景衡這段時間是迷上你樓里哪個姑娘了?”

    班懸被她推開也不見惱,厚著臉面又湊上去:“自然是你這個漂亮姑娘了。”

    阿寧道:“班懸。”

    后者離開她,懶懶地靠坐在桌邊:

    “薛景衡?定國侯薛家的小侯爺?哦...那個整日借酒消愁的紈绔?怎么,小娘子,你何時對他感興趣了?

    哎不對,這人可還是當(dāng)朝駙馬爺哩...嘖嘖嘖,當(dāng)真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駙馬爺竟為了我閣中當(dāng)紅花魁日日泡在此處,讓小公主蒙羞。怎么,小娘子,你可是為了替小公主出氣而來?”

    “原來這次是勾搭上了你閣中花魁”阿寧坐下來,又問:“此人如何?”

    班懸嗤嗤一笑:“算得上小有姿色。”

    阿寧斜睨他一下:“哦?他眼光倒是不差,如此甚好,甚好。”

    兩人相視一笑達成某種協(xié)議,班懸一如往昔地,從這小娘子眼中瞧出那么一點點的,

    道,貌,岸,然。

    “姑姑,如何了?” 阿寧剛一回府,等候了許久的蕭韞儀已經(jīng)迎上來,迫切問道。

    “公主無須擔(dān)心。” 阿寧輕撫她細(xì)滑嫩手,安撫著她,話雖如此,蕭韞儀性子本就多疑,豈能輕易放心,阿寧見她這般寡淡模樣,又道:

    “小侯爺方才已經(jīng)回了府,現(xiàn)如今正在大堂同老爺,老太君斡旋。”

    蕭韞儀面色一變,嘆聲氣:“那我,那我馬上過去。”

    蕭韞儀臨行前特地?fù)Q了身衣裳。

    身為皇帝最疼愛的十公主,自小含著金湯匙生來的小殿下,蕭韞儀自小自然是過著極致華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錦衣華服,錦緞絲綢,自然是不缺的。

    可如今她這一套衣裳,雖并非一般百姓能瞧見,摸著,但若同她宮中那些華服相比,委實相形見絀。

    至于其中的原因,并非是因著她一朝離宮,嫁入侯府便不受皇帝重視了。

    卻是因為蕭韞儀覺得,自己既然已經(jīng)嫁做人婦,那從前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習(xí)性也需適當(dāng)戒掉,總歸是嫁入夫家,求一個和睦安平,縱使有著公主的面子,亦不能端著公主的架子。

    她自小生在宮中,長在宮中,又是先帝最小的女兒,前面九個哥哥個個寵她,疼她如命,蕭韞儀從前很是懵懂不知事,天真爛漫,可如今嫁做人婦了,有些事情也不得不思考了。

    小小一件衣裳,也要多一層心眼了。

    其實歸根究底,導(dǎo)致蕭韞儀心里最為過意不去的,卻是自己嫁入薛家兩年,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老太君念及她身份雖未明著催促,可蕭韞儀也不傻,多多少少能瞧出些什么,故才心懷歉疚,做事亦小心些。

    一路懷著心思到了大堂,蕭韞儀隔著老遠(yuǎn)已經(jīng)聽見哈哈哈幾聲大笑,是她的夫君薛景衡,蕭韞儀不由得臉色又暗了幾分。

    “公主。”  她的出現(xiàn),讓那一大家子收斂了笑聲,一家之主老太君先是恭恭敬敬地喚了她一聲,竟還要站起身子來親自迎接她,蕭韞儀臉色大變,趕緊大步走上去挽住她,輕聲勸慰:

    “韞儀早已嫁入薛家做了薛家人,那便是個尋常妻子,媳婦,老太君勿需如此客氣。”

    老太君今年七十有二,一頭青絲早已斑白,可一身行頭卻收拾地整整齊齊,雍容華貴,瞧著也頗有一番氣勢,柱一根白玉柺,親切地將蕭韞儀雙手往掌心一帶,頗是愛憐地?fù)釗崴?/br>
    “可憐公主的嬌貴身子,這一雙纖纖玉手都磨出了細(xì)繭。哪個不開眼的丫鬟竟讓公主受了這般苦?”

    蕭韞儀聽此一句臉色一白,心知老太君這是又要拿阿寧的事情開刀了,正不知如此回答。

    身后有人附和道:“奶奶,行了,讓公主坐下來歇息一下吧。”

    說話的人正是薛家嫡長子薛景衡,這定國侯府上的小侯爺,只見她伏在蕭韞儀耳邊輕笑:

    “韞儀一路自韻嵐苑走來想必也累了,是吧?公主...”

    溫?zé)岬臍庀娫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