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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低聲道:恩公,你不是能感覺到他們的氣息嗎?別急,再找找?邪日微微皺眉,凝神細找。明明剛來時還能感覺到強烈的氣息,此時再尋,卻是沒了蹤跡。找不到啊,剛剛還可以,怎么會突然或許是這霧導致氣息傳不出來?苑君惜邊低頭找人,邊猜測道。噗噗!兩聲悶響,霧瘴突然晃蕩了兩下,色澤明顯不再那么均勻了,一塊深一塊淺的。邪日趁機加大法力再次搜尋,這次倒是找到了一絲氣息,猛然抬頭,他向著氣息傳來的那個方向轉頭看過去血色殘陽將那處角落染成了扎眼的紅,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邪日心跳如雷,駕著紙燕,一個俯沖直接奔了過去。趕到近前他才看清,那血紅的一團根本不是夕陽,而是膠著在一起的霧,整個霧海的源!苑君惜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退后一步,緊緊倚在了邪日身上,顫著手指了指前方,低聲道:吳天。邪日一怔,立馬握緊了他的手,囑咐道:惜兒,別離開我身邊!苑君惜倔強的挺直身板跨出一步,站到了他身側,點頭道:恩公我們快過去吧,他們一定很吃力。邪日緊了緊他的手,將防護結界的強度增到最大,帶著他沖了進去。四周的空氣突然波動了一下。紅光驟閃,眼前的一切被蒙上了一層血紅。哭喊震天、枯骨遍野,邪日驚愕的看著那些將士身上的血rou一點點腐爛,心急如焚,這霧氣竟是生生的腐蝕血rou直至白骨現(xiàn)出的毒氣!邪日只覺渾身血脈暴漲,從未有過的憤怒、焦急充斥周身。不管這一戰(zhàn)是勝是敗,自己終是遲了一步!強大的威壓下意識的被放了出來,苑君惜一愣,隨即閃到了他身后,小心的觀察著著周圍,替他護法。邪日迅速將法力聚在右手,風驟起,血霧被霸道的風束在一處,打著旋兒匯在了他手心,很快,一個高速旋轉的暗紅色圓球便懸在了掌心處。隨著圓球的不斷變大,四周的血霧也開始變淡,被霧氣折磨的人們漸漸恢復了抵抗之力,很快,戰(zhàn)場上第一批恢復過來的人學著邪日的樣子開始施法,無數(shù)個風的漩渦綻開在淡紅色的霧海上,仿佛盛開的玫瑰,嬌艷欲滴。勁風突起,緊跟著一聲脆裂,本以為堅不可摧的結界竟被一支突襲的箭擊成了碎片!小心!苑君惜橫劍抵住長箭,拼盡全力將法力灌到劍上,卻仍是被逼退,劍上很快蹦出了裂紋,眨眼間怦然碎裂。錯愕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釋然,他沒有躲,而是用身體做成了一個盾,即使不能卸去這只長箭的全部力道,但只要能給恩公爭取到躲避的時間,他這條命就算沒有白丟!熟悉的觸感從背后傳來,他驚詫的睜開眼睛,看著騰空而起的自己,不覺勾起了嘴角,身后那個人,怎么可能讓自己死呢。邪日一手托著霧球繼續(xù)施法,一手攬住苑君惜的腰飛身上躍,長箭擦著兩人的腳底劃過,邪日看準箭身,猛力下沉,一腳就給踩斷了。胡鬧,為什么不躲!苑君惜看著這人突然黑下來的臉,心底卻暖暖的。邪日輕嘆,將人緊緊箍在懷里,心有余悸道:下次不許再嚇我了,知道嗎?苑君惜點點頭,剛想笑笑撒個嬌,卻猛地僵住了身后那股怨毒的視線讓他不寒而栗,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目光中的陰狠,他想推開邪日讓他躲躲,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手指都動不了了。電光火石之間,邪日只來得及抱緊懷里的人,便毅然飛身前撲。托著霧球的手驟然施力,霧球不甘的膨脹了幾下,停止轉動凝成了一顆珠子,力道再加,珠子終于不堪重負化作了猩紅的細沙,在掌心深處的驟變成了金色,緊跟著飛旋起舞,似是匯聚了整個星空,光華璀璨。苑君惜被炫目的金光晃得瞇起了雙眼,只來得及看到一個人影被金光壓了下去,就閉上雙眼扎進了邪日懷里,沒辦法,太晃眼了戰(zhàn)場上的人都停了下來,對著那熾烈的金光瞇起了眼睛。而金光正中的人卻渾然不覺,他繼續(xù)施加力道,直到將敵人放棄了所有抵抗這才松手,抱著懷里的人跳出戰(zhàn)圈。苑君惜睜眼看著面前足有一丈來深的大坑,嘴角抽了抽。他轉頭看向邪日,卻發(fā)現(xiàn)他依舊一臉肅殺,嚴陣以待的盯著坑底。坑底那個被自己烤成焦炭的家伙就是吳天,已經(jīng)成魔的五毒妖王。剛剛的對峙雖然一擊命中,但他不敢大意。殿下,邪日殿下!邪日聞聲回頭,就見幾個熟人匆匆忙忙跑了過來,他勾起嘴角會心一笑,國師,將軍,你們都在啊。璧魁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仔仔細細圍著邪日轉了兩圈,確定他平安無恙,這才松了口氣,是啊,咱們蝎族正好負責這邊的攻勢,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散毒氣。管巍點點頭,隨即向大坑深處望去,殿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看不如把吳天的尸體收起來,直接煉化了吧。邪日一想也是,便允了。管巍領命,跳下去伸手就要幫吳天收尸,卻不想那焦黑的巨型蜈蚣猛然躥起,沖著管巍就撞了過去。管巍措手不及慌亂抵擋,只是這一瞬間的慌神兒,蜈蚣便沖破阻擋,鉆入云層。邪日微微皺眉,騰空而起追了上去。卻不料斜刺里竄出一人,劍走偏鋒直襲邪日腰側,邪日空中旋身堪堪躲過,不想就是這轉瞬一擊,自己已身陷重圍。璧魁等人見事不好忙去支援,邪日與之里應外合,敵將紛紛落敗,卻是給吳天爭得了逃命的時間。雖然沒能給敵人致命一擊,但眾人還是歡呼雀躍了好一陣子。邪日沒來之前,他們可是一直在敗退,幾乎被吳天打回老家,今天更是險些全軍覆沒。作為力挽狂瀾以一人之力救眾人于危難的英雄,邪日理所當然的被追捧了。溢美之詞源源不斷的襲擊耳膜,邪日笑的臉都僵了。但在場的除了邪皓和自己同輩,哪一個不是比自己高的長者啊,除了謙遜的微笑點頭,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說才能止了這些應酬。看到聯(lián)軍大營的一霎,邪日發(fā)自內心的咧嘴笑了,終于到地方能喝口水了!中軍帳里燈火通明,眾人分賓主落座。邪日坐在了邪皓下垂手,苑君惜站在他身后,他身旁是蛛王芷風,對面是蛇王佘霆和蟾蜍王禪鏵。雖然不知道這大晚上開會要干嘛,邪日還是很老實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侍者上茶。可是他左等右等,直到主會人佘霆開口說話,也沒等到這口水。佘霆無非就是總結了這一戰(zhàn)的得失,夸了幾句邪日,然后就是部署今后的行軍方案。行軍打仗邪日不是很在行,但佘霆說要各族人馬單獨行事,他心里就泛起了嘀咕。雖說分開進攻可以最大限度的消耗敵人,但他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