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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包養一只土豪/終生紈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體狀況說不通了,宗門就開始說他天賦不行,還是死活都不愿意收他,他就繼續每天在山門前跪著。陳顯道,就連他那個meimei,那時剛剛接手祁家,本來就忙得兵荒馬亂的,都還抽空特地來了一趟,和陸掌門關起門來理論了好半晌。具體理論了些什么,我們也不知道。之后不久,到底還是沈師叔心軟,終于做主收他為徒。

乙三無奈地嘆道,他到底還是倔贏了。

是啊。陳顯點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有句話,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其實吧,那時他是我的偶像。

什么?乙三扎扎實實吃了一驚。

你大驚小怪個什么玩意?陳顯斜眼瞅他,我那時就是佩服他,佩服他竟然能夠那么倔,佩服得不得了。怎么的,不行?

行,當然行。

那個時候吧,他還不認識我,哪個核心弟子會去在意一個入門弟子?我卻一直看著他,就想看看他還能倔多久。陳顯收回視線,繼續道,在他入門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是所有弟子中最勤奮的那一個。但宗門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說一個人天賦不行,無論他如何勤奮,每次門內考核,排在最末的總是他。

但你還是佩服他?

是又如何?陳顯冷哼一聲,那段時間,每次看著他,我就會想:他都能那么努力,我又有什么理由放棄?

說完了這句話之后,他沉默了許久。

我的天賦沒有他那么差,但是也算不上好。半晌后,陳顯終于又繼續說道,宗門雖然收下了我,卻不看好我,不然我也不會那么多年一直只是個入門弟子。我當時壓力很大,經常想著或許還是退出宗門比較好,或許我從來就不該和父親說我想要習武,那樣至少不會害他丟掉他的縣令之位。

你父親曾是一方縣令?乙三又有些意外。

大雍國不比其余的小國。大雍的朝廷是一個龐然大物,江湖也是。為了不互相影響,這兩個龐然大物多年來不僅井水不犯河水,還在暗地里制定并遵循了諸多規則。其中很重要的一條便是:不允許同一個家族同時牽扯入兩方勢力。

至少明面上不允許。

將自己的兒子送入武林宗門,不僅等同于自斷仕途,同時還斷了家中所有人的仕途。

如果我退出玄劍宗,父親或許還能再度獲得官職,但祁師兄總是能讓我覺得,我還應該還堅持一下。陳顯笑道,于是五年后,我成為了那一年的門內弟子第一名,并終于被師父看中,拜入到了他的名下,成為玄劍宗的核心弟子。父親也來信告訴我,他以我為驕傲。

看著他那一臉意氣風發,乙三忍不住提醒,我在問你祁兄的事情。

急什么?陳顯橫他一眼,就在師父收下我的那天下午,祁師兄便來找我了。

他去恭賀你?

不,他撲過來揍了我一拳。

當時他罵了些什么來著?你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也能和我平起平坐?大概就是這樣。陳顯道,然后我就將他摁在地上打了個半死。

乙三扶額。

沒過多久就是核心弟子的門內考核,我得了倒數第二名,獨獨打敗了他。陳顯繼續道,那天晚上他又哭著跑來揍我,又罵了些什么來著?你這個渣滓,為什么也能超過我?然后又被我打了個半死。

乙三抽了抽嘴角,一點也同情不起當時的祁愛白。

第二天我去校場晨練時,發現他竟然不在。陳顯道,那可是他五年來第一次缺席。

乙三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為祁愛白說句話,他一定是傷心了。

是的吧?后來我去他的住處找他,看到他正抱著被子哭。我這才知道,他那些年原來過得那么壓抑。堅持五年,沒有一點進步,只因為從頭到尾都是最后一個,才一直自欺欺人地勉強支撐著。結果我忽然從入門弟子升上來,一下子就超過了他,他接受不了。

乙三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沉默了片刻后問道,你勸解過他嗎?看在他激勵過你那么多年的份上。

當然有。陳顯道,我把他拖出來,又打了個半死。

乙三暗道:玄劍宗弟子安慰人的方式都這么奇葩嗎?難道這是傳統?

結果他竟然徹底放棄了!連劍都不愿意再握,不管怎么激他都沒用!陳顯罵道,真是個懦夫!現在竟然連玄劍宗都不敢待了,居然說什么要退出我當年真是看錯了他!

乙三抬起頭望著天,覺得自己還是挺理解當年的祁愛白的。

陳顯卻是已經將乙三當成了至交好友。

話說回來,我就是在那段時間,覺得他還挺可愛的。他舔了舔嘴唇道,尤其挨揍時的模樣,簡直可愛死了。你難道不這么覺得嗎?

乙三:媽呀,原來這小子是個**。

匆匆和陳顯告了別,乙三決定以后還是要將祁愛白藏好一點,堅決不能再讓他暴露在這種**的目光之下。

當他回到祁愛白住處時,卻發現祁愛白不在。

他又找去許云的住處,發現許云正一個人在屋子里處理事務。

乙三頓感不妙,連忙漫山遍野地找,終于在一處樹冠上找到了祁愛白和肖靈。

祁愛白已經睡著了,正歪在肖靈懷里。

乙三站在樹下,大怒。

但還不等他做出什么反應,肖靈低頭看了他一眼,卻是忽然松開了手,竟然直直把祁愛白給丟了下去。

乙三連忙接住,祁愛白沒醒。他再一細看,發現祁愛白果然又是陷入了那種莫名其妙的熟睡狀態。

你做什么?乙三抬起頭質問道,萬一摔著了怎么辦?

肖靈沒有回答,甚至沒有再看他。

這一瞬間,乙三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肖靈分明還是那個肖靈,卻令人感覺比下午見面時要冰冷許多。

接著肖靈從樹上翻身下來,踢了踢腳上的泥,笑道,有你在,摔不著。

這一笑,又將那種冰冷的感覺給打破了。難道剛才那是錯覺嗎?乙三有些拿不準。

肖靈朝著他招了招手,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乙三一個人默默將祁愛白給扛了回去。

祁愛白果然睡得一如既往的死。乙三再度嗅了嗅他口腔中的味道。這次沒有酒味的干擾,祁愛白也沒有中途醒來,但乙三依舊一無所獲。

第二日清晨,趁著祁愛白還沒醒,乙三又去找了肖靈。

昨天晚上你離開之后?愛白告訴我他在比斗大會上僥幸贏了一場,然后我一時興起,拉著他練了一會劍。肖靈還是平常的模樣,半點不見昨夜的冰冷,不過他一副很勉強的樣子,也就沒練很久怎么了?

他有沒有吃什么奇怪的東西?乙三問。

肖靈瞧了他一眼,以為他是在懷疑自己加害祁愛白,有些氣惱,我們吃的什么,他就吃的什么,不如你自己去問他?

他還睡著。乙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