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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何濱說:“這么晚你一個人走不安全,代駕就要到了,我等下送你。” “不用了,紅旗還在上面,你去看看他吧。”陳彥其今天是徹底喝多了,后半場幾乎都在睡。 “讓他再睡會兒,我送完你再來撈他。” 看她猶疑不決地,何濱看看馬路,“你跟我客氣什么呢。” 沒過幾分鐘,何濱叫的代駕到了。 何濱坐副駕,孫心妍坐后座,上車后他直接跟司機報出她家小區。說完像是才又考慮到什么,轉過臉問她,“沒搬家吧?” 孫心妍搖頭。 車在路上飛馳。 這是一座沒有夜生活的小城,過了午夜十二點,整座城只剩零星霓虹在半空閃爍,很寂寥。 孫心妍像是累了,一路上頭輕靠窗。 沿途的風景一點點熟悉起來。 剛剛那通電話似乎沒打完,何濱上車后又在打電話。到了小區門口,孫心妍聽見他忽然跟師傅說:“開進去。” 孫心妍說:“不用了,就在這停,我要在門衛那拿東西。” “這么晚拿什么?” “快遞。” 何濱跟她一起下車。 街道被路燈照得昏黃。手抄口袋,何濱站在門口看看,感覺這么多年過去,這小區一點沒變。樓宇、樹木、沿街的商鋪,全是老樣子。 看看面前人,“跟你一起去拿,送你進去。” 孫心妍莞爾:“真不用,你快點回去看看紅旗。” 曲終人散的KTV包廂里一片片歪倒的酒瓶,地上有灑出來的酒水、散落的零食、瓜果皮,空氣異常難聞。 何濱趕回來時,只剩陳彥其一個人,他靠在大沙發上抽煙喝茶。音樂被他關了,周圍顯得很安靜。 “沒多吧?”何濱問。 陳彥其搖頭,“沒喝多少。” 進來后帶上門,何濱坐下,什么也沒說,在桌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跟他一起靜靜地吞云吐霧。 過了會兒,看他一眼,何濱問,“她結婚了沒有?” 陳彥其嗤笑一聲,雙眼在酒后有些發紅,“結了怎么樣,沒結又怎么樣。” “我就是問問……” 過了會兒,何濱徐緩地輕吐出一口煙,有些倦地笑了下,“你覺不覺得她長大了,像個大姑娘了。” 76、76 ... 從KTV出來, 何濱跟陳彥其沒回去, 兩人在附近找了個酒吧續攤。 角落的沙發里, 小桌子正中垂下一盞燈,燈光幽柔,兩個年輕男人的臉陷在昏暗中。 可有可無地聊了幾句,何濱又喝了兩杯, 疲憊地點起煙,背靠向沙發,向后仰了仰脖子。 大腦像是陷在酒精里, 又像是陷在回憶里, 很多東西混亂不堪,弄得他胸口發悶, ,心里松一陣緊一陣。 “你說她后不后悔?”看著半空,何濱自嘲地笑了下, “以我現在的條件, 她想要什么我滿足不了。” “也好幾年了,怎么還過不去。” “怎么過啊。紅旗, 我對她問心無愧,能給的都給了, 能做的都做了。”當真有一絲愧疚,如今他可能還不會這么痛苦。 何濱動了下嘴角,手指摩挲煙盒的塑封:“這兩年我好好想了想,其實她就是個假上進的人, 高中時候是給他爸媽逼出來的,其實她很貪安逸,一點點壓力都受不住。” 陳彥其笑了下,“怪就怪年紀太小,受不起。” 吸了口煙,何濱在煙缸里點煙灰,“我家情況你也知道,我真是最煩我老子那樣子。跟她在一起之后,打從一開始我就想得很簡單,這輩子就找她這么一個,兩個人好好過,以后也給孩子一個好環境。” 對個孩子來說,生活條件再好也比不上父母多點關愛,他從小跟他爸過得是顛沛流離的生活,看著那些鶯鶯燕燕繞在他爸身邊,他煩透了。但心里再煩,他也不去說什么,后來索性住校,眼不見為凈。 何濱心思平坦,性格樂天,其實,他是讓自己去平坦、去樂天。看不慣什么他就不看,不喜歡什么他就不接觸,所以他從沒有回頭的習慣。 孫心妍是他人生里的第一個夢想,也是她,毀掉了他最大的夢。 過去幾年,他很少讓自己去想她。想到她那時候的決絕,就覺得是在被人拿刀子捅心臟,這心臟還是他自己雙手端上去的。 “何濱,一三年年底的時候,她找過我一次。”陳彥其看向對面人,“在微信上。” 何濱愣了下,看著他,“她找你干什么?” 陳彥其吸了口煙,吐出兩個字,“借錢。” 孫心妍找他借錢的時候,陳彥其很詫異,當遇到網絡騙子,當即給她掛了個電話,結果她是真要跟他借錢。 認識這么多年,即便算不上有多深交,他還是知道點她性格的,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孫心妍說她爸生病了,家里現錢不夠,想請他幫個忙。 看這數額也不多,陳彥其只當救個急,沒有問到底,答應了。 掛電話前孫心妍沉默了下,問他可不可以不要去跟何濱說。 那時候他們分手一年不到。陳彥其笑著說,你這要求是為難我啊。 孫心妍的聲音在電話里很輕緩說,那時候我們說好了的,以后大家互不打擾。 陳彥其尊重了她的意愿。 半年后孫心妍就把錢還了,陳彥其那時候才知道,她爸癌癥走了。 這個事太大,陳彥其覺得不能不跟何濱說,然而在美國他發現何濱過得挺滋潤,女朋友各方面條件也不錯,試探了一下,他沒有再找她的意思。 這是他們的私事,陳彥其不想過多插手,把這事在心里悶掉了。 陳彥其在說,對面的人一直在冷著臉抽煙,很沉默。 過了會兒,何濱淡淡問,“她跟你借了多少?” “五萬。” “治癌癥,這么點就夠了?” 陳彥其沒說話。 他借她的時候看她反應挺正常的,只當是救急,哪知道是到了這一步。回頭再想,那時候她能借到他這,顯然是能借的都借過了。 可就算是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沒有找何濱。真是硬骨頭的,她記不得他的好,只記得他的仇,記他最后說的那句“發生什么都別找他”。 夾著煙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何濱:“她后來哪來的錢還債?” “他爸在的時候不肯賣房子,人走之后應該是把房子賣了。” 其實具體的陳彥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現在回來沒有住的地方。 房子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