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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來不及了,沒看我女朋友都跑了。” 一句話就把孫心妍逗笑了。 “我要先回學(xué)校了。你在這好好恢復(fù)啊。” 陳彥其:“我也不一定在這邊多久,后頭可以的話就回去養(yǎng)了。” 孫心妍跟陳彥其說完道別的話,看了何濱一眼,何濱跟著她一起出去。 兩個人來到這層樓的安全出口處,光線一下子比外面黯淡不少。 輕捧起她臉,何濱看她發(fā)際處的傷。 孫心妍額頭上圍著一圈白紗布,看不出來什么。 “十幾天沒洗頭,頭發(fā)臭了。” “拆完包我?guī)湍阆础!焙螢I看著她說,“我爸昨天問到你,我跟他說過了,暑假帶你回去給他正式見見。” 孫心妍的目光忽然暗了下。 “再說吧。不是說了大二的嗎。”她語意含糊地。 “什么再說,過了暑假不就大二。”何濱牽她手,嘴角一扯,“他挺喜歡你的。不像你爸,看著就想搞死我。” 孫心妍勉強笑了下,“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懶懶靠在樓梯扶手上,何濱也笑了下,神色忽然又有點認(rèn)真,“我理解,你是掌上明珠嘛。” ☆、第 64 章 64 孫心妍比何濱先回學(xué)校。 學(xué)校管得嚴(yán),孫父送她到校后, 跟她一起去找輔導(dǎo)員補完請假手續(xù)才走。后來孫心妍又跟譚亞蕾借了幾門課的筆記, 自己把課補上。 何濱在成都多陪了陳彥其一周, 直到學(xué)校催才出發(fā)。回來后何濱有些消沉,孫心妍知道,他是對陳彥其愧疚。他們都回來上課, 紅旗一個人在成都,他心里過意不去。陳彥其上的還是軍校, 恢復(fù)不好有可能耽誤將來前途。 何濱天天給陳彥其打電話,有時候也讓孫心妍和他聊幾句。好在陳彥其這人天塌下來都不變色, 照樣在那頭有說有笑,讓他們心里寬慰不少。 這次的事故雖沒人員傷亡,但足夠引發(fā)警示。孫心妍很嚴(yán)肅地和何濱談了一次, 何濱認(rèn)錯時態(tài)度良好,保證以后不開斗氣車。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正在一個小公園里踏青約會。五月底, 哈市的空氣終于不再寒冷, 陽光穿透樹葉縫隙落下來, 星星點點。 孫心妍聽他這么表態(tài)后, 表情沒變得多好。 她還不知道他?每次認(rèn)錯都這樣, 結(jié)果說一套做一套。他就是嘴甜。 何濱現(xiàn)在也精得很,很會看她神色。 為了哄孫心妍開心,他又說:“這兩天一直在補前面落下的課,今年一定弄個獎學(xué)金,到時候獎金都給你買東西。” 朝他看看, 孫心妍說,“別吹牛,你們班競爭那么激烈……” 嘴上潑著冷水,其實她很喜歡他這種自信又有志氣的樣子。 “你先想好要什么。” “你真能拿到獎學(xué)金?” 何濱哼笑一聲。 “那我已經(jīng)想好了。” “這么快?” 孫心妍終于露出點笑顏,“你要是真能拿獎學(xué)金,給我買個包。” 何濱揚起點唇角,握住她手,“你不是不喜歡,上次還喊送你你就扔。” “那不一樣,獎學(xué)金是你自己掙的,我花起來心安理得。你這次拿多少錢就給我買個多少錢的,怎么樣?” “行啊,”他捏捏她虎口,有所暗示地,“你這陣子少來找我啊,我要好好發(fā)個奮。” “別臭美,誰找你。” 黑色的五月徹底過去后,何濱沒有食言,真的開始努力啃書,主要是補上之前落下的課程。 孫心妍也跟著投入緊張的學(xué)習(xí)中,爭取在期末取得好成績。 上學(xué)期受到宿舍關(guān)系影響,她整個生活一團(tuán)糟,最后考試也不理想,在班上排名中等偏下 。她和這個學(xué)年的獎學(xué)金肯定是無緣了,但他們七年制本碩連讀有個可怕的地方,一旦掛科會被直接下滑到五年制去,因此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這天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下,孫心妍抱著書,跟譚亞蕾說笑著走出教室。 后面有人叫住她。是程瑤。 “有點事找你,能單獨說幾句嗎?” 譚亞蕾看看她們,“你們聊吧,我去一食堂等你。” 學(xué)生三三兩兩下樓梯。 程瑤閑扯了句:“你的傷沒事了吧?” 孫心妍搖頭。 等走廊上的學(xué)生快走完了,四周靜下來,程瑤默默遞給她一張紅色卡片。 “什么?”孫心妍不解地問。 女孩明亮的眼睛望著她,帶著點羞愧,“之前你男朋友送我們的超市卡。我一直想還給他,但也碰不到他人,我想想還是還給你吧……其實真的挺不好意思的,之前的事也希望你不要放心上。我知道你可能挺生我氣,不過我還是會拿你當(dāng)朋友。” 孫心妍之前問過何濱很多次,舍友的事情是怎么處理的。經(jīng)程瑤這么一弄她才知道,他送了她們每人一張一千塊的超市購物卡。 這就是所謂的、他讓她們低頭的方式。也只有他想得出來。 于是,當(dāng)孫心妍把這張卡放到何濱面前時,何濱愣了下。 正在外面小飯店吃著飯呢,菜還沒點好,包廂里空氣忽然冷凝。 何濱問:“哪兒來的?” “程瑤退給我的。” 何濱就“哦”了一聲,把菜單放她面前,“看看還要吃什么。” 孫心妍以為他會解釋一下,結(jié)果他理直氣壯地“哦”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 “何濱,你不覺得你的做事方式有問題嗎?” “什么問題,你說說看呢。”菜單一合,何濱語氣風(fēng)輕云淡。 “這件事明明有很多方法解決,甚至不解決也行,你一給錢,什么性質(zhì)都變了。”孫心妍說,“憑什么給她們錢,她們做這樣的事還能得到好處,你以為這樣就能收買人嗎,還不知道背地里會怎么說我們。你這么做之前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 何濱面不改色:“跟你說就永遠(yuǎn)解決不了了。處理問題的方式確實有很多種,但錢也是其中一種,本來就是個工具,怎么不能用了?你管她們背后怎么說,她拿了我的錢就得顧忌著點。成天怕你說怕他說的,你這么在乎別人目光干什么。這種雞毛蒜皮的事,過去不就過去了,你又鉆什么牛角尖?” 何濱對孫心妍對自己朋友都很大方,但他并不是無腦愛炫富的富二代。相反,他跟在他爸身邊耳濡目染的,很懂得資本積累方式,同時也對錢的功能看得更清,更會使用它。不相干的人身上,你讓他多花一分他都不會。 何父有句話常念在嘴邊,何濱深以為然——錢不是省出來的,是掙出來的。 而這些觀念都是來自工薪家庭的孫心妍所不能理解的。 因此,那頓飯他們不歡而散。 何濱那天本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