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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的,不是因為愛著雅恒,只是為了讓自己得到寬恕。」周海望向趙容,內心都在為雅恒而心疼著:「雅恒曾經說過,要不是他要求阿姨跟我爸離婚,阿姨不會自殺。他一直活在自責中。」趙容抬頭。他知道雅恒自從失去母親后,一直活得并不快樂。只是,他不知道,那孩子一直覺得自己是導致母親離世的最大加害者。趙容搖頭說:「周家老人離世后,正宗哥說水靈想要見我,是我拒絕說這輩子不希望再見她,既然她當初選擇了丈夫和孩子,都這么多年了,見面了又能怎樣說到底是我讓水靈心灰意冷,是我把她推向絕望的。」周海沉默的沒有說話。這樣的事實,到底是否應該告訴雅恒?現在的雅恒才剛愿意放下一點心中的恨,接受周海給予的照顧,乖乖的呆在周海的身邊。周海不敢想象,如果雅恒知道了事實,會不會再次執意著過去,甚至把矛頭指向趙容。好歹他們是父子,有著血緣的關系,兩人更是丁水靈最為重要的存在。這兩人如果無法好好相處,丁水靈怕是泉下有知不能冥目。離開了咖啡廳,周海盲無目的走在大街上。他腦袋中盤算著不同的可能性。每一個選擇都帶著不一樣的結果。讓所有人都幸福的方法果然不存在于世人,只能盡可能減輕事情發展所帶來的影響。周海沉溺在思考之中,完全沒有留意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雅恒的學校。直至雅恒出現,叫喚了周海。「呆子,怎么來這了?」周海呆了數秒才回過神來,支吾說:「呃對了!我想你了,所以來接你了?」「怎么用問句可疑哦!」「沒有,你想多了。」周海否認,現在并不是一個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去跟雅恒解釋這事。還是待只有兩人的時候再說好了。兩人肩并肩的回家去,這樣溫馨的相處時間得來不易,周海不想破壞這刻的寧靜。晚飯過后,周海收拾完餐桌,發現雅恒似乎困了,就這樣倚在沙發上打起瞌睡。「要睡就回床上去。」周海想要拉起雅恒,對方賴著不動。「呆子,你先洗澡,我等你洗好再一起睡。」周海沒法,只好寵溺的輕撫雅恒的頭,洗澡去。這孩子近來進步了不少,已經開始愿意向周海撒嬌,早段日子明明冷冷淡淡的。如果能按這樣的方向走下去,總有一天,雅恒能開朗的生活吧洗澡完,周海光著上半身,用毛巾擦拭著頭發,步出浴室,發現雅恒已經清醒過來,站在沙發前。因為聽到聲音而抬頭望向周海,臉色卻不怎么好。周海察覺,正想問個究竟,雅恒卻先開口:「趙哥為甚么說自己是我親身父親的事,千萬別告訴我他為什么要跟你這樣說?」周海才發現,雅恒手里正抓著屬于自己的手機。瞬間就明白了,怕是洗澡的期間,趙容致電來叮囑自己別把那個秘密告訴雅恒,卻沒想到,雅恒會接了這通電話。二人對峙般的站著。周海知道自己錯失了最佳的說明機會。「雅恒,我只是想在找適合的時候再告訴你,并不是要隱瞞你。」「那就是說,趙哥說的都是真的他是我的父親?」看著雅恒不相信和傷心的表情,周海不忍心的還是點頭了。雅恒嘆氣,低著頭,不知在想甚么,周海正想上前接近雅恒,雅恒卻先反應過來,向后退了一步。并說:「適合的時候再告訴我你騙誰?」「雅恒」「別過來!你還有甚么是騙我的?說喜歡我,想和我一起,其實都是騙我的吧?」周海突然理解不了雅恒的跳躍思維,為甚么趙容的事會延伸到自己是否真的喜歡雅恒的事上剎時間,周海被雅恒完全的打亂了,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說起。而這樣支吾以對,思考著的模樣,看在雅恒的眼里,卻就像默認了一般。「算了,在我身邊一件好事也沒發生過,這樣還妄想能讓你喜歡我。其實你能像親人那樣照顧我已很不錯了吧?我還要奢望著甚么?」說罷,雅恒不管周海,奪門而去。周海卻因解讀不了雅恒的話,久久不能反應過來,呆站在客廳中。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最近,我轉了一份新的工作。一開始有點不太適應,每天都累趴了近日總算開始習慣過來,可以早上睜大眼睛,在公車上用手機碼字。希望能多更一點。謝謝看著這故事的您們。☆、番外一那年送別母親的那個早上,天空藍藍的,連一絲白云也沒有。父親走在送葬隊的最前,手捧著母親的遺照。照片里和煦的笑容,與自殺離開的她有著強烈的對比。我站在隊伍的最后,雖然父親多次游說,要我好好走在前頭,送別母親。可我不得不懷疑,自己還有這種資格嗎?而這個作為我父親的男人,原來早在我出生前,就跟別的女人有著一個孩子,雖然最后選擇和我的母親結婚,但心里的卻還是那個女人和孩子。甚至為了她們,在祖父母都相繼離世后不久,就急不及待和我的母親提出離婚。看著猶疑不決的母親,每天都過得不開心,我才會主動要求母親簽離婚協議書。只是原來我錯了。「雅,過來跟mama說再見吧。」父親叫喚我上前,似乎要下葬了。那就是說,母親真的走了,她到底是怎么舍得丟下我?不是說除了父親,這世上最愛的就是我嗎?騙子。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個遠親的女人突然在旁說:「正宗,算了吧,別理這孩子。那女人出身雖然不怎么樣,但她兒子小海文武雙全,聽說還是個好孩子。小雅跟他完全沒法比較,就只有這張臉長得還可以。就讓小海早些認祖歸宗,別讓周家再丟臉下去。」我知道女人說的小海是誰,他就是父親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一起生下來的同父異母哥哥。──周海。年紀輕輕就贏得數學比賽,電腦程式編寫比賽。又會武術。聰明乖巧,比我這種禍害好多了。愈是比較,愈覺難受。我當然不能比呀,我甚至把唯一愛護自己的母親給迫害死了哩。但就是我再怎樣不爭氣,這些人又憑甚么,在我母親的葬禮上說三道四這樣的說話,是能在死者面前說的嗎我轉身拔腿,跑著離開。這讓我無法理解的詭異地方,我連一秒都不愿再待下去!父親和親友們在后面叫著我。而我只想離開這里。母親的死,成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