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外面輕咳了一聲,道:“殿下,有兩個人在公主府外,說是姓章和姓向,自稱是在涼州與殿下約好來京城的,這會兒要請進來么?” 謝燕春抿了抿嘴唇,道:“阿姐,非常時期。” 趙淑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姚辛道:“請他們進來,先在小廳那邊等著吧!”說完,她看向謝燕春,輕輕道,“他們倆是來送傳國璽的。” 謝燕春有些意外,他知道趙淑是在找傳國璽,但并不知道在這樣短短時間內趙淑已經把傳國璽給找到了。這時候,他倒是有些理解為什么趙均會有這樣種種的讓人無法認同的行為了。既然傳國璽已經到手,趙均便已經沒有后顧之憂。 他看著趙淑,好半晌才道:“陛下已經知道了?” 謝燕春問得有些沒頭沒腦,但趙淑聽懂了。她笑了笑,然后點了頭:“我過去和他們見見面。” “慢著阿姐。”謝燕春伸手拉住了趙淑的袖子,幾乎是懇切地看向了她,“不能坐以待斃。” “否則呢?”趙淑微微動容。 “這是砝碼。”謝燕春道,“我無心離間阿姐與陛下之間的姐弟關系,只是親兄弟也好親姐弟也好……” “我先謝過你。”趙淑打斷了謝燕春的話語,她輕輕笑了笑,“但這些話,你我心知肚明就足夠了。” 謝燕春松開了趙淑的袖子,道:“我知道阿姐有不忍心,感情歸感情,但阿姐并非普通人,既然已經站在朝堂之上,便不能總看感情。” 趙淑抬眼看向了謝燕春,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道:“知道了,別這么老氣橫秋,我都明白的。” “就怕趙均那小子拼命在你面前哭。”謝燕春嘟噥了一句,最后嘆了一聲。 “你回去查鄭武的事情吧!我也要去見見章貞農他們了。”趙淑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我沒什么不明白的。” 謝燕春也只好應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公主府,倒是趙淑自己灑脫,還把他送到了公主府的門口。 . 京城的冬天,漫長又寒冷。 趙淑去到了小廳,便看到章貞農與向麟一站一坐,正在小廳中對著一幅寒梅圖在說著話。 見到趙淑來了,向麟便起了身,與章貞農一起朝著她行了禮。 “聽聞鄭武已經被抓住了,所以我與向麟便來了。”章貞農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我們帶著傳國璽來,希望和殿下來做交換。” “仍然是要交換安樂公的人頭嗎?”趙淑饒有興致地看向了他們倆。 章貞農思索了一會兒,卻問道:“殿下能做主嗎?” “大約是不能。”趙淑笑了笑,“若你們要安樂公的人頭,這恐怕只有陛下才能做主了。” “那便交換一個殿下可以做主的事情吧!”章貞農輕松地笑了一笑,“我們只想與殿下做一個交換。” 趙淑挑眉,有些意外他會這么說。 “我們信得過殿下。”向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相信殿下不會玩弄我們的感情。” 趙淑低低笑起來,在椅子上坐下了,道:“那可說不定。” “我們十六衛,想求殿下給一個太平的后半生。”章貞農也沒賣弄什么,說起話來是直接得可怕,“我們都知道,現在軍中仍然是殿下做主,只要殿下答應下來,便不會有變故。” “十六衛?”趙淑挑眉,“這我可不敢答應,你們進了軍中,恐怕立刻就有人來彈劾我有謀逆之心了。” 章貞農與向麟對視了一眼,向麟道:“殿下就算什么都不做,恐怕這朝中也不會覺得殿下毫無野心吧?”他看著趙淑的神色,慢慢地把話都說了下去,“殿下與其一味避讓,不如好好打算一下將來。” “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趙淑并沒有接他的話,“既然來了,便在府中休息一日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這幾章都是……劇情……給駙馬掉馬做鋪墊……嗷嗷 第47章 紙 許璀在公主府中見到章貞農與向麟的時候,有些意外。 他最近一直在北苑中不怎么出來走動, 雖然也從趙淑那里聽過一句半句, 但也沒往心里去,此刻突然撞見了他們倆, 直覺是一驚。 不過這一驚之下, 倒也沒有別的什么想法,聯想到傳國璽的事情, 許璀倒是隱約覺得有幾分高興,畢竟這件事情了了, 趙淑再無煩惱, 也便能拋開這礙事的燙手的玩意, 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他有幾分高興,便表現在了臉上,等晚上與趙淑一起吃飯的時候, 就一眼被趙淑看了出來。 “怎么這么開心?是遇著什么高興的事情了?”趙淑剛去了一趟京郊大營回來,正是一身疲憊的時候, 見許璀這樣高興,便問了一問。 許璀笑嘻嘻道:“看到章將軍和向將軍都在府里面, 殿下的傳國璽是不是已經十拿九穩啦?” 趙淑壓根兒沒想到他是為著這件事情高興, 但看他這樣欣喜,也不忍心潑他冷水,只道:“的確是十拿九穩,也算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吧!” 聽話聽音,許璀一聽這話, 便知道趙淑后面意猶未盡的意思。他抬眼看向了趙淑,好半晌不知說什么,便只好悻悻然低下了頭。 趙淑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道:“你就不用多想啦,在家里面高高興興地玩就是了。” 許璀欲言又止,最后倒是只點了點頭。 . 趙淑去京郊大營,為著的自然是章貞農與向麟提出來的事情。 大約是對趙均也有戒備,她并沒有把他們的要求說給趙均知道,而是自己去了一趟京郊大營,與自己昔年那些下屬親衛們聊了聊今日的事情。 這不聊還好些——她這些年的確沒怎么去管這些事情,只當軍中一切都好,仍然井井有條,這么一聊之下,倒是發現軍中已然不是她當初離開時候的樣子了。或者說的架子還在,但里面的東西已經換了個徹底。 她聽著昔年的老部下說著最近的事情,越聽越心驚,聽到最后,倒是生出了幾分悲涼。 那已經中年的漢子低聲道:“自從殿下不理軍中事務了,圣上倒是親自管過一段日子,謝將軍也代理了一陣子,后來便是文臣來做主了。我們算是武夫,對文人向來是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