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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閃,她幾乎冷漠地看著蕭珊這張英俊的臉龐:“我只在乎,傳國璽究竟在哪里。” “你愿意陪我一晚上,我就告訴你。”蕭珊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想觸碰趙淑的臉龐,卻被趙淑一下子掀開,摔到了地上。 趙淑倏地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蕭珊,道:“你想都別想。” 蕭珊賴皮一樣地躺在地上,只道:“所以……你不要找到傳國璽了嗎?” 趙淑嗤笑道:“不過是一塊石頭!到底有啥很么好稀罕?” “你的確不在乎,但趙均在乎。”蕭珊懶懶地躺在地上,半點也沒有因為趙淑的話而動火,“我也無所謂,你的弟弟……總還會把你送到我身邊來的。” 趙淑聽著這話,只覺得頭暈?zāi)X脹,心生寒意,她看也不看蕭珊一眼,只往外走。 蕭珊沒有去攔,他靜靜看著趙淑的身影,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來。 . 夜色下的京城,用各種嫵媚的姿勢在展示著他的繁華。 趙淑坐在馬車?yán)锩妫犞饷娴男[人聲,終于覺得身上有了一些些暖意。 因為喝了太多酒而有些頭疼,她靠在馬車的窗戶邊上,從窗簾的縫隙看外面的盛世繁榮。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應(yīng)該這么想,但此時此刻,她腦子亂紛紛一片,已經(jīng)無法思考。 在這一刻,她有一些想念許璀。 至少在他身邊的時候,她可以簡單而快樂,不用去想這些爾虞我詐的算計。 第28章 當(dāng)年初遇 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夜色濃烈深沉。 趙淑帶著幾分還未散去的醉意蹣跚著去了溫泉小院中。 靜靜地泡在溫?zé)岬纳l(fā)著硫磺氣息的溫泉水中, 趙淑向后靠在了池壁上, 抬手把頭發(fā)拆散,長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 她讓所有的人都離開, 只自己一人,什么也不做, 只是靜靜地坐在溫泉當(dāng)中,閉著眼睛去想從前的那些事情。 那些十幾年前的事情, 好像已經(jīng)記憶模糊, 可一旦去想, 又清晰得好像是昨日才剛剛發(fā)生過那樣。 她想起那時候還一團(tuán)天真懵懵懂懂又裝作自己是個小大人的趙均。 她想起那時候還會對著她溫柔微笑訴說自己那一點點小心思的蕭胥。 她想起那時候還沒有練就現(xiàn)在冷硬心腸的自己。 . 對趙淑來說,蕭胥是她無法忘卻的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或許從某種情況下來說,到現(xiàn)在為止, 她也沒有停止過對他的喜歡。 在西秦皇室當(dāng)中來看,蕭胥當(dāng)然是可憐的, 作為僅存的一個所謂的皇室正統(tǒng),蕭胥可憐巴巴地在皇宮中委委屈屈的長大, 無父無母, 一邊是所有宮中所有皇子的眼中釘,一邊又是宮中所有人眼中的可憐蟲。 趙淑忽然想起了她在西秦的一個夜晚,一個平凡的幾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夜晚。 那也是初冬——西秦的京都比那時候天齊的京城更冷一些,剛?cè)肓硕憋L(fēng)凜冽, 開始下雪。 那時候的天齊在大江以南,冬天時候只會有濕冷的陰雨,很少見到雪,就連冰粒也少見。 趙淑初到了西秦遇到了這么一場雪,應(yīng)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看到雪。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壓過了初來西秦的恐懼不安,她晚上趴在窗戶臺上看著外面的大雪飄揚(yáng),一直看得入迷,就連北風(fēng)凜冽撲面而來,吹紅了她的鼻頭和臉頰,都不覺得冷。 眼睜睜看著大雪覆蓋了庭院中□□在外面的花草,一點點沒過了臺階,堆出了一個誘人的厚度,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剛蒸好的糯米糕,想要用手去摸一摸,想知道這雪究竟是怎樣的感覺,會是硬的……還是軟的,會不會,和北風(fēng)一樣讓人覺得寒冷? 趙淑踮著腳看了看對面屋子,那邊趙均已經(jīng)熄了燈,想來已經(jīng)睡著了。思索了一會兒以后,她翻找出了一件大斗篷,然后關(guān)好了窗戶,悄悄地出了屋子。 檐下的宮燈在夜風(fēng)中堅韌地沒有熄滅,那昏黃的燈光下,臺階下的積雪散發(fā)著迷惑人的暖意,她蹲下了身子,試探著用手摸了摸她第一次見到的雪。 剛下的雪是松軟的,是冰冷的。 她抓了一把在手里面,想要看一看雪是怎樣的形狀,但不等她仔仔細(xì)細(xì)地看個清楚明白,便融化在了她的手心當(dāng)中,變成了透明的冰涼的雪水。 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她邁出了小小的步子,在雪地里面印下了一個腳印。 壓碎雪花的嘎吱嘎吱的聲音,讓她覺得新奇。 后退了一步,她幾乎著迷地看著雪地里面自己的腳印,然后孩子氣地把這小小庭院中每一塊有積雪的地方都踩了一遍,只踩得鞋襪濕透,凍得自己手腳有些麻木,才意猶未盡地回去了房中,疲憊又滿足地睡下了。 這一晚的放縱和快樂是有代價的,第二天早上時候,趙淑便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鼻塞頭痛喉嚨里面火辣辣地疼,幾乎發(fā)不出聲音。 她迷迷糊糊掙扎著起了身,聽見外面趙均興高采烈的聲音,仿佛也是在因為看到了雪而高興。 她伸手試了試額頭的冷熱,然后毫無預(yù)警地打了個噴嚏,驚天動地,直接驚得外面開開心心咋咋呼呼的趙均沖進(jìn)來問道:“阿姐,你病了?” 趙淑抽出帕子擦了擦鼻涕,聲音沙啞道:“昨天吹了風(fēng)。喝點熱水睡一覺就好了。” 趙均擔(dān)心地看著趙淑,擰起眉頭,道:“要不……請個太醫(yī)來看看?” “說什么傻話?這又不是在我們宮里。”趙淑頭疼地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你去給我燒點熱水好了,別和我說話,我嗓子快疼死了。” 趙均擔(dān)憂地點了點頭,又湊上來用他的小手摸了摸趙淑的額頭,眉頭擰得更緊了:“阿姐,你額頭好熱,還是要找個太醫(yī)的吧?” “哪里那么嚴(yán)重,你快去給我拿熱水來。”趙淑堅強(qiáng)地笑了笑,只讓趙均去拿熱水來。 趙均老老實實地應(yīng)了,出去了好一會兒,才提著一壺?zé)崴M(jìn)來。 他們雖然有蕭臻的口諭在西秦的皇宮中居住,也有幾個內(nèi)侍宮女照應(yīng),雖然不至于要苛待他們,但也不會像伺候正經(jīng)皇子公主那樣事事周全。許多事情,便需要趙均和趙淑自己動手了。平常趙淑沒有病的時候,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