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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對著陛下撒氣,就沖著我來好啦!” “為什么要對著你撒氣?孩子話。”趙淑笑嘆了一聲。 許璀認認真真道:“殿下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如果總是憋在心里,天長日久,身子就憋壞了。殿下身居高位,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抓著人撒火。現在我在殿下身邊了,殿下若有什么氣無處可撒,對著我來就好了。我明白殿下,懂得殿下,不會怪殿下的。” 趙淑些微有些動容,只捏了捏許璀的手,道:“我三生有幸,能遇到你。” “不對,是我三生有幸。”許璀甜甜地笑道,“是我死皮賴臉纏著殿下……殿下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人,如果錯過了殿下,我這輩子就再也不會有機會遇到比殿下更好的人了。而殿下沒有我,也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 “詭辯。”趙淑抬頭,親了親許璀的臉頰,“你可以不要一直喊我殿下。” “那……那要喊什么?”許璀咬著嘴唇都克制不住兩邊上翹的嘴角,“我不要喊殿下‘阿淑’,聽起來和阿叔一樣一樣的……還以為殿下是個男的呢……” “可以喊我清之。”趙淑說道,“這是我的小字。” “清之……清之。”許璀自己開心地喊了兩遍,又沮喪了起來,“我還沒有取字……” “你還沒加冠,等加冠了,找個當代大儒之類,給你取個好聽的。”趙淑道。 “能不能……殿……清之幫我取?”許璀目光亮晶晶地看著趙淑。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側廳。 趙淑看到了擺在桌子上讓人食指大動的飯菜,不禁莞爾:“如果這一頓飯好吃,將來我就給你取。” 許璀急忙拉著趙淑在桌子前坐下,殷勤的給她布菜起來。 . 這一頓飯還沒吃完,姚辛拿著帖子從外面進來了,道:“安樂公府上送來的帖子,殿下看看要怎么回?” 趙淑喝了一口湯,面上已經溫和下來的神色重新變得冷漠,她接過了姚辛手中的帖子看過,上面寫的是請趙淑赴宴。 “就回我會去。”趙淑把帖子還給了姚辛,語氣冰冷。 姚辛被這樣的語氣嚇到,應下之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旁邊許璀露出了一個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此時此刻的趙淑并沒有發現,她只是煩悶地又喝了一口湯,然后放下了碗筷,一言不發地起了身。 許璀一怔,手忙腳亂地就要跟上去。他起身急,倒是沒注意到旁邊的桌椅碗筷,那寬袖一掃,一陣乒乒乓乓,倒是惹得趙淑回了頭。 “清之……”許璀有些局促地喊了一聲。 趙淑揉了揉眉心,道:“我一個人靜靜。你不用跟著了。” “我就靜靜地陪著清之,我不說話。”許璀慌慌張張上前來,執拗地抓住了她的手,“我陪著清之。” 趙淑覺得眼眶有些酸脹,只默默點了頭。 . 午后的陽光是靜謐的。 冬日的午后,總帶著幾分慵懶繾綣,在陽光之下,仿佛時間的流淌都變得很慢很慢。 趙淑與許璀府中池塘旁邊的小亭里面坐了,趙淑手里抓著一籃子魚食,默默地投喂著池子里面那些披金染紅的錦鯉。 許璀挨著趙淑,手里也抓著一把魚食,專心地對著錦鯉群中最大的那一尾扔著魚食。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氣氛卻是極好的。 終于,一籃子魚食喂完了,趙淑把籃子放在了旁邊,看向了旁邊已經開始靠著柱子打瞌睡的許璀。 “醒醒,別著涼了。”趙淑搖了搖他的胳膊。 許璀猛然驚醒,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趙淑:“清之?” “走吧,我要去安樂公府上了。”趙淑語氣已經恢復了平常,“你在府里早些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我能和清之一起去嗎?”許璀問道。 趙淑輕嘆了一聲,道:“算了,這事情……你已經兩次和蕭珊起了沖突,今天過去……還不知會怎樣呢!你便在家里等著我回來,好不好?” 許璀抿了抿嘴唇,最終沒有堅持,只道:“我都聽清之的。” . 夜□□臨的時候,趙淑換了衣裳離開公主府,前往了安樂公府上。 許璀送了趙淑到府門口,目送了公主府的馬車消失在了夜幕當中,露出了一個悵然若失的神色。 他有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明明能看到趙淑這么多的無奈與難過,可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回到北苑,他摸著自己那把琵琶,若有所思地指甲劃過了那些絲弦,發出了毫無意義的樂聲。 他回頭去看窗外,不知什么時候天已經黑得完全,一輪彎月俏生生地掛在枝頭,夜幕中,月光柔和又安詳。 他按著琵琶,仿佛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把琵琶抱了起來,避著人便往趙淑的書房走去了。 府中安靜極了,因趙淑不在府中,所以那些個侍衛也好謀士也好,都沒有出現。 他沒有費太多工夫就到了書房外,然后對著守在外面的侍衛道:“我去書房找一個譜子,馬上就出來。” 侍衛見是許璀,也沒有多問,便由著他進去書房當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第27章 算計 蕭珊雖然頂著一個安樂公的名號,但他從前是西秦的皇帝, 就單單只看這么一點, 他的宴便沒有人敢去。 趙淑來到安樂公府外面的時候,見那冷冷清清的大門口, 無聲地笑了笑, 從馬車中下來,便信步進去了府中。 安樂公府算不上奢豪, 但也并不算破舊,進出都能看到宮中禁衛的身影, 戒備重重。 趙均不可能對蕭珊太過放心, 如今讓他這樣有一個府邸, 已經是格外優容了。 來到了正廳中,趙淑便見冷冷清清的廳中,絲竹聲聲, 有舞姬赤足踩在了柔軟的地毯上,和著樂聲, 扭動著纖細的腰肢。 蕭珊歪在主席之后,不太明亮的正廳中, 也看不太清楚他的神色。見到趙淑過來, 他并沒有起身,只指了指廳中所有空著的席位,漫不經心道:“阿淑隨便坐吧,大約今日只有你與我兩個人了。” 趙淑于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