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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幾分眼熟的氣質來了。 他摸著下巴在腦海里面搜尋著這眼熟的地方到底在哪里見過,就在“蕭胥”兩個字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忽然心頭一凜,又不敢說話了。再去看許璀,就這么一路盯到了書房,謝燕春又覺得許璀不像蕭胥,或許只是氣質略有相同,但絕對是兩個人。 起碼年齡上……就算是投胎轉世,蕭胥才死了六年…… 謝燕春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決定只當做一切都是巧合——巧合,巧合成這樣的巧合? . 在書房里面能談的,也不過是蕭珊鄭武冀州還有傳國璽的事情。 傳國璽多年來下落不明,能找的線索,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遍了。 “蕭珊這次回來了,倒是可以從他身上下手的。”謝燕春提議道,“以前殿下也沒親自問過他——說不定殿下親自去問,還能問出一些過去大家不知道的事情。” 趙淑沒有回答,旁邊的許璀倒是皺了皺眉頭。 “怎么?聽得不耐煩了?”趙淑沒有往別處想,只是笑著拍了拍許璀的手,“我讓人把雪衣女送過來,讓你教它說話,好不好?” 許璀目光有些閃爍,最后道:“我……我想去更衣……” 謝燕春微微蹙眉,豪爽一笑,道:“我和駙馬一起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次被邀請一起上廁所的小駙馬此時此刻的心情哈哈哈哈~~~ 這還算是……6點的更新,還沒到7點對不對! 以及這幾章有很多事情很多線索,如果大家沒看懂沒看明白,請踴躍提出來啊~~~~~ 第22章 疑點? 謝燕春對許璀是好奇的。 但也并非是趙均對許璀那樣排斥的心態,出于對趙淑一貫的信任,他并不認為許璀能夠對趙淑做出什么事情來。 他打量著許璀,只覺得他并非看上去這么天真無邪又簡單。 “你是怎么和我家殿下認識的?”謝燕春跟在許璀的身后,繞著圈子把他打量了一番,“你看起來……并不像是我家殿下會喜歡的人啊……” 許璀并沒有慌張,他一步一步沉穩地往前走,口中道:“我愛慕殿下,所以就死皮賴臉地跟著殿下來。” “所以是一個烈女怕纏郎的故事?”謝燕春挑眉,“據說你會彈琵琶?” “對,我是一個琵琶樂師。”許璀不緊不慢地說道,“將軍想聽我談琵琶嗎?” “不必不必,我一個大老粗,聽不懂。”謝燕春擺了擺手,“你到殿下身邊來,除了愛慕殿下,就沒有別的目的了?什么飛黃騰達之類的?既然是樂師……想來從前的日子不好過吧?” 這么直白的問話,許璀也沒有惱,只笑笑,道:“我高攀了殿下,我自己也是明白的。” 謝燕春沉默著,兩人已經到了更衣的地方,便各自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倒是謝燕春先出來了一步,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見許璀出來。他看著許璀走出來的樣子,覺得有些微妙。 許璀的動作行云流水,那樣寬大的袍子,行走當中也是風流自得,既沒有從樂坊里面出來的人自帶的那種扭捏造作,也沒有初次穿著這種衣裳的窘迫局促,反而……反而像是已經極為習慣了的。 這不尋常。 謝燕春看著許璀的眼神有些變化了。 這年頭,平頭百姓都是短打束袖,為著的是好干活好做事,只有達官顯貴才有閑情逸致穿著這些中看不中用的寬袖衫,整日里飄飄蕩蕩,稱之為風流。樂坊教坊里面的人雖然也愛穿著這些來附庸風雅,但姿態是不一樣的,那扭捏造作與達官顯貴世家子弟的風流倜儻,一眼就能認得清楚。絕非是衣裳的緣故,而是人的緣故。自幼熏陶出來的從骨子里面散發出來的風流,哪里是教坊樂坊里面的人換一身衣服就能比上的呢? 許璀從樂坊出來,自認是琵琶樂師,這么個人……若按照常理推算,來京城之前,應當穿的是短打,就算到了京城之后日日練習如何穿著寬袖行走……這架勢,看起來也不像。 心中這么想著,謝燕春又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從旁邊的侍女手中拿了手巾擦手,越看便越覺得微妙。 等到許璀走到自己身邊來了,謝燕春便漫不經心笑了笑,道:“駙馬家中……還剩什么人么?” 許璀有些意外謝燕春忽然問起了這個,只恭謙笑道:“我老家在雍州,連年戰亂,家中只剩我一個了。” “安樂公投降之后,雍州就已經太平了吧?”謝燕春挑眉。 許璀道:“安樂公投降之前,我爹還有我祖父都已經去世了,投降之后……對平民來說,也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謝燕春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神色,又道:“所以,你家里面……是如何呢?” “若是有權有勢,又怎么會做了樂師?”許璀笑著說道。 謝燕春盯著許璀看了一會兒,心中的疑慮更多,卻不敢追問下去了。 兩人回到了書房中,趙淑已經命人把雪衣女——一只白鸚鵡——從北苑送過來,她看到許璀過來,只笑道:“你去逗雪衣女玩吧!” 許璀笑著應了一聲,也不推辭扭捏,便去廊下逗鸚鵡說話了。 謝燕春看著許璀的背影,神色微微收斂了一些,然后轉而看向了趙淑:“殿下不覺得駙馬有諸多的可疑之處嗎?” 趙淑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外面,道:“難不成你也要和陛下一樣,說我忘不了蕭胥,所以找了個和他影子相似的人?” 謝燕春正色道:“若只是模樣相似,我斷然不會這么說。只是殿下認為,駙馬一個貧家子,一個樂師,他的行為舉止……像這種人嗎?”一邊說著,他指了指外面的許璀,只見他優雅地捻著袖子,并沒有因為寬袖過大而導致抬手就袖子下滑。 這樣的小小細節,在權貴世家當中并不算什么,人人都這么做,人人都按照這樣的禮儀來,并不算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若是放在方才謝燕春指出的那一點上……便值得琢磨。 趙淑靜默了好一會兒,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謝燕春坦然地說道,“有些事情,殿下心中有分數就夠了,我需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呢?”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