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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臉色也不太好,要不要叫人給殿下做點藥膳補一補?” 趙淑心思轉回來,只笑道;“我叫你來,不就是讓你來幫著我沐浴的嗎?小家伙,你口口聲聲說愛慕我說要來伺候我,可一次也沒有過呢!” 許璀眨了眨眼睛,仿佛下定了極大的決心起了身,一彎腰就把趙淑打橫抱了起來,往溫泉的湯池走去了。 “力氣不錯,是個男子漢了。”趙淑攬住了他的脖頸,然后看到他的臉一層一層又泛紅了起來,“怎么這么容易害羞?” “哪……哪里有害羞……”許璀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那是因為我太重了,你已經抱不動?”趙淑把頭靠在了許璀的肩膀上。 “沒有沒有,殿下很輕。”許璀被她那盈盈一靠靠得目光有些游移了。 . 的確不像。 趙淑伸手捏了捏許璀的臉頰,滿意地看著這個小小的少年郎炸毛一樣加快了步伐,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放在了溫泉的池壁邊上。 蕭胥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趙淑看著許璀忙忙碌碌地找來了布巾等物,又取了銅盆過來,打了水耐心細致地給自己擦受傷了的那條腿。 大概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趙淑伸手,挑起了許璀的下巴,對上了許璀疑惑的眼神。 . “深竹說,季秉辰和你關系很好,對你說了很多事情。”她故意斷章取義地說道。 許璀愣了一下,反問了一句:“季秉辰是誰?” “太醫。”趙淑唇角往上勾了勾,“你都不知道太醫的名字?” “他……老大人……也沒說啊……”許璀露出了一個茫然的眼神,“而且老大人說的那些我都沒興趣聽,還不如我練一練琵琶呢……” “為什么沒興趣呢?”趙淑問道。 許璀認真道:“老大人說的那些府里面的關系,還有殿下從前的事情,還有那些朝中的事情,我聽不懂。我到府里來,也不是為了聽這些事情的呀……” 趙淑忍不住笑了起來,摸了摸許璀的臉頰,沒有說話了。 . 的確不像。 這么天真無邪心思簡單的少年郎,不會是那笑里藏刀口蜜腹劍的蕭胥。 . 這時,羅白在外面揚了聲,道:“殿下,宮中來了人。” 趙淑下意識看了一眼墻邊的更漏,挑眉:“誰派來的?” “是……是圣上派來的。”羅白道,“人已經到了,就在前廳等著呢!” 趙淑斂眉,靜默了許久,道:“讓他等著吧!” 羅白在外面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 許璀看向了趙淑,一團天真地問道:“殿下去不見圣上派來的人嗎?” 趙淑好笑地看著許璀,懶洋洋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人?你不是說愛慕我嗎?還要我去見?” “是什么人?”許璀疑惑地問道。 趙淑支著腦袋想了想,道:“大概不是什么名門世家公子,就是什么才華滿腹的郎君吧!” 許璀猛然明白過來,繼而睜大了眼睛。 趙淑看著他,戲謔道:“你還想我去見嗎?” 許璀掙扎了一會兒,道:“但是不能違逆……不能違逆圣上的意思呀……” 趙淑哈哈笑了起來,又伸手摸了摸許璀的臉頰——她發現自己這個動作越來越習慣了——她道:“管那些呢,先晾在哪里就是了。今天不是讓你來伺候我了嗎?我還去見那些人做什么,對不對?” 許璀先是茫然,隨后立刻回過神來,又是紅了臉,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的確可以伺候殿下。” “你這樣貞烈的小郎君,不敢強迫你的呀!”趙淑笑了起來。 “才、才不是貞烈啊!!!”許璀糾結地怒吼了一聲。 .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喲~~~~等會來看呀~~~~~ 第9章 駙馬 正廳中,一雙年輕郎君端坐在椅子上,他們都穿著月白的衣裳,都是風度翩翩,都是風姿卓絕,也都是面容孤傲矜持的樣子。 羅白從溫泉小院回到了正廳,見那兩位還在廳中坐著,在外面思索了一會兒,才走進去廳中,不緊不慢道:“殿下這會兒還在沐浴,恐怕過不來了,兩位若能等,便在這兒等一等,若覺得天色已晚,也可以自行離去。” 其中一位身材稍微壯實一些的郎君抬眼看向了羅白,含笑道:“我原本就是仰慕殿下,今日既然有機會能來這里,自然是不會走的。”說著,他頓了頓,看向了旁邊削瘦一些的郎君,笑道,“范兄呢?” 稱為范兄的這位郎君也笑了笑,道:“我與周兄一樣,便在這里等著殿下好了。” 羅白面色不驚地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墻邊的更漏,已經快四更了。 他退到了廳外,命下人伺候好,然后便準備再去問一問趙淑的意思。 如若是尋常人家的公子郎君,他此刻可能已經客客氣氣地把他們給送走了,但今日來的這兩位卻并不行,范宥是范太師范選的幼子,周金雁是驃騎將軍周恒昉的幼子,周恒昉和范選都是圣上趙均的心腹,也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羅白一面打著腹稿,一面匆匆往溫泉小院走去。 廳中,周金雁掃了一眼外面的下人們,向范宥道:“長公主大約是不會來見我們的。” 范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點了頭,道:“這一兩年的,如我們這樣沒有被直接扔出去的,已經算好了吧?長公主脾氣不好,也就只有陛下還心心念念要給公主找駙馬呢……” “那不一樣。”周金雁笑了笑,“我們陛下當年能從西秦回來,全靠著長公主殿下呢,他們又是親姐弟,這份感情,尋常的姐弟都比不了的。” “那是比不了,若不是這份姐弟情在,長公主殿下拿什么在朝廷里面以一個女人的身份站穩了腳跟還囂張跋扈到如今?”范宥的語氣是嘲諷的,“今日我們在這里低三下四,也都不過是因為陛下對長公主殿下的縱容罷了。” “這話若是讓長公主聽到了,恐怕太師要有苦頭吃。”周金雁聳了聳肩膀,“你可別太口無遮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