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消息,但天長日久,各有各的生活,便也漸漸失去了聯(lián)系。直到不久之前,楊惠忽然打來電話,兩家人這才又搭上線。 “也不知道你楊阿姨從哪里找到的電話。”白恒久說,“忽然打電話過來你媽都愣住了,聊了一會兒之后,你媽又邀請人到鯉縣來,你楊阿姨便同意了。還說正好是國慶,帶楊辭一塊兒過來。” 兩人正說著話,白恒久的手機(jī)響了。 毫無意外,是楊惠打來的。 她說車剛到站停穩(wěn),他們正在出站。 “走吧。”掛了電話,白恒久打開車門,“去出口處等他們。” 旅游的、回家的、接人的,出口處人流擁擠,來來往往。白傾心和白恒久站在一張很大的廣告牌下來,不停的往出口處望去。 白傾心是記不清他們的模樣了,可白恒久還記得。 但是天長日久,時隔多年,究竟變化成什么樣,無從得知。 等了一會兒,白恒久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也不知道楊惠是不是和當(dāng)年一樣。” 如果只是歲月不饒人,青絲變白發(fā),那么白恒久大概還能認(rèn)出來。可如果連容貌都變了,還真不好認(rèn)。 白傾心也在人流中努力辨認(rèn),然而四處瞄了一會兒都不見要等的人。正想讓白恒久再打個電話時,卻忽然在人流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寧則從出站口走了過來。 白傾心一愣,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來。以為是自己看錯,可認(rèn)真一看,真的就是寧則。 他不是沒假的嗎?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那女人不高,可眉眼倒是很溫和。而且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怎么了?”白恒久看到白傾心發(fā)愣,問道。 “沒什么。”白傾心回過神來,“好像看見了朋友。” 白恒久正想問問是誰,可一抬頭,就看到不遠(yuǎn)處走來的楊惠。 “楊惠!”白恒久叫到,“這邊。” 楊惠聞聲望來,然后和寧則往這邊走了過來。 ☆、045 白傾心覺得腦袋亂糟糟的。 外面人群的嘈雜聲,汽車行駛的鳴笛聲,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讓人無法靜下心來。 直到坐在車?yán)铮€是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其實在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或許楊辭變成了一個胖子,或許滿臉麻花,再或者西裝革履,精明干練。可無論如何她都沒有往寧則身上想。 她甚至有些不敢看寧則的臉,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縹緲,猶如在夢中。 楊惠坐在副駕駛上,正和白恒久聊天:“木棉街怎么就拆了?這次回來還想去看看呢!” “老街。”白很久說,“是該拆了。” 楊惠嘆了一口氣:“說得也是,街老了,人也老了。” 時隔那么多年,再遇,物不是,人已非。歲月已經(jīng)爬上臉頰,偷了時光。 白恒久想要將車啟動,可卻聽到“滴滴”兩聲響,他回頭一看,提醒道:“傾心,系上安全帶。” 白傾心正對著窗外發(fā)愣,未將這句話聽在耳里。 倒是寧則,伸手拉過安全帶,幫她系上。 白傾心這才回過神來,看向?qū)巹t。 臉上寫著不高興,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寧則笑了笑,小聲問道:“生氣了?” 是有點。寧則就是楊辭這件事,他竟然一直瞞著自己到今天。還有,他騙自己國慶沒有假期。 白傾心伸手推開他,不說話。 楊惠還在和白恒久聊天:“傾心都這么大了,我記得我們離開的時候她還沒到我腰呢。現(xiàn)在成大姑娘了。” “是啊。”白恒久對此也很感慨,“二十好幾了,再過兩年指不定就嫁人了。你們家楊辭也是,以前沒傾心高呢,現(xiàn)在簡直就是壓制啊!” 十幾年,似乎走了很久很久,又似乎瞬間就過去了。那時候的白傾心和楊辭還是小娃娃,如今已長大成人,到了婚配的年齡。 白恒久和楊惠在前面一路聊,而白傾心和寧則卻在后座一路無語。楊惠見了,扭過頭來看他倆:“怎么都不說話呀?” 白恒久笑:“害羞吧。” 白傾心不知道說什么好,不過倒是漸漸接受了這一事實。 到家,老媽已經(jīng)把飯給做好了。白傾心幫忙把菜端出來,到湯的時候,寧則過去幫她拿著,直到這時,白傾心終于開口跟他說了第一句話:“小心燙。” “乖,別生氣了。”寧則用手捏了捏她的臉,“有機(jī)會再跟你道歉。” 如今兩家人坐在一起,沒有機(jī)會獨處。很多想說的話無從開口。白傾心吐了一口氣,回他:“知道了。” 這一頓飯家里人都很活躍。楊惠說她等會兒想去看看樓下的東方爺爺,然后又問劉寡婦怎么樣了。白傾心老媽一一相告,兩人聊得不亦樂乎。 還有關(guān)于楊辭寧則這件事,楊惠也不再隱瞞。當(dāng)年因為他父親坐牢,生怕還是小孩兒的寧則被人欺負(fù),這才改名換姓。這會兒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楊惠便自然而然的將這件事吐露了出來。 白傾心這才知道寧則換名字的原因。 “嗨,”白傾心老媽嘆了一口氣,“他爸坐牢又不是他坐。我們當(dāng)然不會看不起他。不過你的擔(dān)憂也不無道理,我們不介意,難保別人不介意。” 九幾年,家里出了個罪犯,確實會抬不起頭來。 好在如今寧則老爸已經(jīng)出來了。 “對了,怎么他爸沒有來?”白恒久問。 “出差了。”寧則回,“他原本也想來的,可這會兒在西藏,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那下次,下次帶他過來逛逛。現(xiàn)在鯉縣到處都在搞旅游項目。” 鯉縣最近幾年不斷的發(fā)展旅游,曾經(jīng)的荒山明珠谷如今也變成了景區(qū)之一。楊惠聽到后十分高興,說:“有空過去看看。我記得明珠谷以前長了好多野菜。” 沒錯,那還是九幾年的時候。閑著沒事大伙兒便到明珠谷去挖些野菜也竹筍。而如今,這種野菜已難以吃到。 “好。”白恒久說,“明珠谷有燒烤臺,大家一起過去玩玩。” 看到他們在聊天,白傾心百無聊賴,一個人走到陽臺,坐在吊椅上。 鯉縣的天很藍(lán),空氣也很清新。陽臺上盛開的金菊仿佛在告訴所有人,這是一個舒適的秋天。 寧則走過來,坐到白傾心旁邊。 熟悉的人熟悉的氣息,這一刻白傾心忽然有些慶幸,幸好是他,幸好是寧則。 “我本來想好了。”白傾心開口,“等遇到楊辭,就找機(jī)會跟他說對不起。可沒想到是你。是你的話,這句‘對不起’我就不想說了。” 他們之間,早就不用說這種客套話了。 寧則想身后攬住白傾心的肩膀,可一抬手便想到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