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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上樓,快要到達超市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不等寧則問,她便主動說道:“我手里的案子,最終還是庭外和解了。” 白傾心出校門不久,一腔熱血還未散盡。雖然已經盡最大的努力適應這個社會,可真正遇到這樣的事,還是郁悶得很。法律鞭長莫及之處仍舊很多。 這事白傾心也跟鄧小魚說過,然而鄧小魚只會傾聽,然后跟著自己不停的嘆氣。聊到最后,白傾心心底的郁悶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愈來愈重。 而除了鄧小魚之外,也就只有寧則能說得上話了。 這件案子寧則聽白傾心說過幾次。現在看白傾心的樣子,就知道她難以釋懷。可不釋懷又能如何?社會就是如此。 “不用太過郁悶。”寧則伸手攬住白傾心的腰,“去年六月,醫院收到一個車禍患者。車禍很慘烈,患者下半身卷入車底,臀部以下全部截止。瞬間從一米七變成九十厘米。很可憐對吧?” 白傾心明明聊的是校園暴力的案子,寧則說得卻是另外一件事。雖然疑惑,可白傾心還是點頭:“很可憐。” “不。”寧則笑,“一點都不可憐。車禍前一天,這個患者在銀行外面搶了一個大爺的包。錢不多,三萬塊。可卻把大爺急得心機梗塞,一口氣提不上,死了。” “……”世事難料,白傾心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所以現在,你案子里的壞人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可明天呢?”寧則一邊說著話,一邊和白傾心進入超市,還順手拿了個購物籃,“說不定明天他就半身不遂了呢?” “……”白傾心一下笑了出來,“你這個安慰深得我心。” 天地萬物各有造化,順其自然吧。 和寧則聊了這么幾句,心情舒暢了不少。 超市琳瑯滿目,白傾心一進來就去了食品區。挑了些果凍和干果,她又跑到小吃區。寧則拿著購物框跟在她身后,看著她一件件食品扔下來。 “這個雞爪你吃過嗎?”白傾心選了一包,“超好吃。” “還有這個,這個牛rou粒也很好。” “這個……以后千萬不要買這種奶茶,不好喝。” 寧則笑了笑,心想:我又不吃這些玩意兒。 白傾心一件件的挑,不一會兒就半框子了。可她還想拿些水果,寧則當然支持。 白傾心挑了水果去打稱的時候,寧則去日用品區晃了一下,挑了幾件小物件。 從超市出來以后,滿滿一包。 白傾心覺得好笑:“我一個人的時候才不會買這么多,重。” 回到家里,白傾心把東西放下,又弄了點水要煮面。寧則見她忙前忙后,跑到廚房問:“要不要幫忙?” “要。”白傾心說,“把菜葉子給戲了。” 白傾心煮面花招多,還得砸蛋洗菜扔進去。寧則看著她弄了一會兒,笑著去找了兩個碗筷。可是白傾心素來一個人住,裝面的大碗只有一個,寧則看來看去,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可以裝面的碗來。 “我用鍋吧。”白傾心說,“我用鍋,你用碗。” “鍋?”寧則被她這個提議樂到了,“用鍋你的腦袋還不全埋進去啦?算了,放一個碗,一起吃吧。” 白傾心抬起頭來,笑道:“都不問問我嫌不嫌棄你。” “嗯?”寧則走過來,“當真嫌棄我?” 女生多多少少有些潔癖,就算是跟鄧小魚,白傾心也不會和她用同一個碗。可到了寧則這兒,還真不嫌棄。她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 “嗯……”白傾心正想逗逗他,可話還未說出口,寧則便走到跟前,低頭吻住了她。 簡單而輕柔的吻,溫熱又行動。不過糾纏了一小會兒,寧則就放開了她。 “還嫌棄么?”寧則似笑非笑。 白傾心忽然覺得他的笑有些迷人,讓人喜歡得不得了,可臉色并未顯現出來。“你……”白傾心說著便想推開他,手掌剛剛碰到他的肩膀,便覺得胸口一疼,不適的感覺又來了。 “怎么了?”寧則見她這個樣子,有些擔心,“疼。” “嗯。”白傾心想了想,“也不是太疼。” 寧則低頭看了一眼。她穿的是夏季最為流行的雪紡衫,薄而清透。不注意看還好,注意看倒也能看到她穿的裹胸,甚至就連□□若隱若現。 “如果真是乳.房痛的話。”寧則說,“你自己按按,看有沒有腫塊。如果有,有可能乳腺增生,也有可能是腫瘤。腫瘤不及時處理,會演變為癌。” “癌?”白傾心嚇了一跳,“你又嚇我!” “沒嚇你。”寧則看到鍋里的面條大概好了,順手關掉火,“真的。” “……”好吧,聽著挺可怕的。白傾心轉過身,隔著衣服用手仔細按了按。可是除了有些疼以外,摸不到他所說的腫塊。想了想,白傾心又問:“腫塊是什么樣子的?” “……”寧則笑了,“就是硬塊,當然了,也不是硬得跟石頭一樣。” 白傾心又按了按,還是沒有。 “沒有。”白傾心說,“不知道是我找不到,還是本來就沒有。” “哎。”寧則從后面抱住白傾心,“我幫你看看。” “別呀!”白傾心被他抱在懷里,有些緊張,于是趕緊用手捂住胸口,“不要你看。” 寧則覺得好笑,側頭就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怕什么,我見過的身體數不勝數。在我們醫生眼里,不管是胸還是屁股,都只是rou而已。” “那……那也不行。”白傾心還是不樂意。 說實話,一點都不想占便宜是假的。可寧則也是真的擔心,小病不在意,易成大病。他見過的患者里,有甚多都是這樣。 “乖,別動。”寧則把白傾心護著胸的手拿開,“別拖成大病了。” 白傾心的胸算不上大,可也不算小。寧則隔著衣服按了幾下,除了覺得酥軟,也沒發現什么。可是畢竟隔著衣服,又有內衣擋著,真要有腫塊,也不一定能查驗出來。 可白傾心卻吊著一口氣,越來越緊張。 “疼嗎?”寧則按的同時問了一下。 “嗯。”好在白傾心是背對著寧則的,否者他一定看出自己臉頰發燙了。 “疼,可是好像又沒有什么。”寧則像是自言自語,又想是對白傾心說。想了想他干脆伸手從白傾心衣領處探下去,想避開衣服的阻隔。 白傾心身體一僵,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身后是他溫軟的懷抱,胸前又是他修長的手指。她知道寧則是個醫生,可還是…… 可還是羞澀無比。 沒有衣服的阻隔更好查驗了,可指尖的柔軟卻忽的讓寧則有些心動。他是想把白傾心當患者看待的,可仍舊有些把持不住。 定了定神,寧則又問:“這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