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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身受累的程度,然而卻明白他們非常不容易。 “你不害怕嗎?”白傾心問,“做手術(shù)的時候。” 做手術(shù)的時候要把人的肚子拋開,然后處理內(nèi)臟什么的。想想這些,白傾心就發(fā)怵。 “剛做醫(yī)生的時候怕,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了。”想了想,寧則又說:“生死人之常情,只要有生命,就一定會走到死亡。比如……狗。” 白傾心十分懼怕的狗。 那條被毒死的狗是個錯誤,可是寧則在當醫(yī)生的幾年里挽回了無數(shù)人的生命。如果功過可以相抵,早就抵消了吧。 提起狗,白傾心有些心浮氣躁,像是有人用棍子攪了攪她的腦袋。 “走吧。”白傾心加快腳步。“快去中心大舞臺找小魚。” 寧則暗自嘆了一口氣,她仍舊耿耿于懷,甚至不愿意提起。 往前走,路分開了。 像個“丫”字,又到了選擇的時候。 “這邊走。”白傾心打算往左,“這條路比較近。” 寧則抬頭,看向路標。 一左一右,左邊直接通向中央舞臺,右邊卻寫著“鵲橋。” 大多數(shù)情侶都往鵲橋方向走。 “鵲橋是什么意思?”寧則問。 “就是一座木橋唄。”白傾心讀書的時候來過這兒,所以比較清楚,“不是很高,也沒什么好看的。就是名字取自牛郎織女的典故,好些情侶非要上去走一走。” “我們也去。”寧則忽然伸手摟住白傾心的肩膀,笑道,“我想去。” 這樣一摟,兩人的距離更近了。寧則的笑容近在咫尺,氣息環(huán)繞。白傾心因此頓了一下,腦子瞬間卡殼,莫名其妙的點了頭:“好。” 寧則有些意外:“真聽話。” “……”白傾心回過神來,真想一掌劈了自己。 她好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了。 繞過一小段路,鵲橋近在眼前。 確實只是一個不大的木橋,下面有一條人造小溪,溪水不急,緩緩流動。而木橋的護欄又用許多花藤裝飾著,清新復古。 橋的兩端有彩燈裝飾的喜鵲,十分俏皮應景。 可是,人卻很多。 小小的木橋上人頭攢動,好不擁擠。 “算了吧。”白傾心說,“太擠了。” “都到橋下了。”寧則還是希望過去擠一擠,“就不滿足滿足我么?” 寧則平常忙于工作,很少有時間出來玩,這好不容易來一趟,還真不愿意放棄這個機會。 “好吧。”白傾心只好同意,“走,排隊上橋。” 上橋的小臺階,更加擁擠。 “慢點。”寧則生怕擠著白傾心,用手給她擋住了人流。可這一來,兩人離得更近了。 白傾心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溫度。 “傾心。”緩慢移動的時候,寧則小聲問道,“能問你個問題么?” “嗯?”白傾心突然有些忐忑,可還是裝作自然而然的樣子,“什么問題?” 寧則往前湊了湊,用只有白傾心一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道:“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果然,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問題。 可是答案,說不清楚。 白傾心有些緊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想了想,干脆裝作開玩笑的樣子:“你這一點有多大,指甲殼那樣大么?” 寧則笑了:“如果可以的話,能再大點么?” 隨著人群往前挪了好幾步,白傾心還想說點什么,可還沒開口,便忽然聽到一陣尖叫聲。 砰! 緊接是巨大的聲響。 白傾心和寧則嚇了一跳,定眼一看,居然是橋塌了! 橋上的人隨著橋一起掉了下去,雖然不高,可人實在太多,斷橋與人都落到了人造小溪里。尖叫聲不斷傳來,還有小孩的哭聲。 未過橋和已經(jīng)過了橋的人幾乎都嚇傻了,反應過來后便是急著跑開。 白傾心被人一撞,差點掉下臺階。好在寧則反應快,伸手攬住了她。 sao亂。 “先下去。”寧則緊緊拽著白傾心的手臂,生怕她摔倒。一小段路的距離,兩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平地。 從橋上掉下來的人壘壓在一起,還在尖叫和哭泣。已經(jīng)有保安聞聲而來,可現(xiàn)場實在太sao亂,他們一時半會兒也爬不起來。 “游客快往邊上站別擠進來!”最先來的保安用個大喇叭維護秩序,“來兩個男的,先把人拉上來,快快快!” 慌張和懼怕讓掉下來的人擠成一團,特別是被壓在底下的,似乎沒有了力氣,就連哭聲都逐漸變小。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有許多人擠到了路以外的樹林下面,寧則和白傾心亦是。 “怎么這樣?”白傾心的語氣里帶著恐慌。 “怕別,你站這兒等我。”寧則把白傾心帶到一顆樹下,“哪也別去,知道嗎?” “你去哪?”白傾心趕緊拽住欲要離開的寧則。 “我過去看看。”寧則說,“你別離開。” 保安和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把壘壓在上面一層的人拉了起來,可最底下的人被壓在小溪里,動彈不得。溪水雖然不深,可憋在里面也是要命的事。待把人都拉起來后,才發(fā)現(xiàn)有四個人傷得很重。 有兩個溺了水,昏迷不醒,一個被壓到缺氧,同樣不省人事。還有一個,被斷橋的碎片插進右側(cè)小腹,危在旦夕。 寧則跑過去,被保安攔下:“不要過去,趕緊離開!” “醫(yī)生。”寧則說,“我是醫(yī)生,讓我過去看看。” 雖然已經(jīng)撥打了120,可等120過來還得一段時間。保安聽了趕緊放行:“這邊,這有個傷得最重。” 保安指的是被碎片插入小腹的傷者。 可寧則只看了那個傷者一眼,就跑向另外一個昏迷著:“小心一點把那個傷者放在平地上,肚子上的碎片不要拔!” 寧則一邊吩咐一邊給昏迷著做胸外按壓。 然而他一個醫(yī)生,這里卻有三個昏迷者。另外一個昏迷者的家屬哭地撕心裂肺,不停的大喊:“醫(yī)生快救救他……快……” 若是舊得不及時,很容易造成腦死亡。可手上這個又不能撒手,寧則不得不又吩咐另外兩個過來幫忙的游客:“學著我的樣子,給那兩個人做胸外按壓,不間隔人工呼吸。” “啊?哦好好好……”那兩個人趕緊依葫蘆畫瓢。 整個現(xiàn)場,變成了寧則一個人在指揮。 白傾心站在樹下,由一開始的慌神變得憂心起來。好好一個七夕節(jié),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真是讓人始料不及。 寧則還在救治,他最先救治的那個人似乎已經(jīng)恢復生命體征了,于是他又繼續(xù)救治另外一個不省人事的傷者。 距離稍遠,白傾心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覺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