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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也知道,鄧小魚是不同意她搬出去的。 “搬出去是對的。”寧則說,“你不可能永遠在她身邊。” 寧則的立場,非常贊同他們兩人分開住。這是理智的想法,同時也帶了私心。 “再說吧。”白傾心嘆了一口氣,“去結(jié)賬。” 從小賣部出來時整個城市正陷在黃昏里,火燒云像一副畫卷在天邊打開。白傾心忽然覺得有些迷茫,不知道如何抉擇。 她和鄧小魚是否就此分開? >>>>>> 鄧小魚狀態(tài)不好,在閣樓休息,東方有炮閑著沒事蹲角落里玩游戲,跟個大傻子似乎,白傾心偶爾叫他他還閑事兒多。只有寧則,說好了要做菜,便把菜都拿到廚房去了。 白傾心負責洗菜。 寧則把火打上,在鍋里倒了些油。油guntang之后,吩咐白傾心:“小助理,把切好的蒜和辣椒拿過來。” 白傾心按照吩咐端過去,一下鍋,香氣撲鼻。 “你還真會做啊?”白傾心說,“我還以為你蒙我呢!” 寧則:“開玩笑,哥是那種人么?” “嘚瑟吧你。”白傾心又說,“我去洗香菜。” 雖然開了抽油煙機,可香氣還是迷漫了整個廚房。這讓白傾心暫時丟掉了煩惱,整個人輕松了不少。而且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嘗嘗味道了。 說實話,今天因為王花這事折騰了那么久,她也乏力了,乏力的時候正好聞到這香味,于是餓得不行。 “你會做糯米團子嗎?”白傾心一邊洗菜一邊問。 “怎么?”寧則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要吃?” “不是。”白傾心搖搖頭,“小魚喜歡吃,她今天受了驚嚇,給她做個她喜歡吃的,或許就不怕了。” 鄧小魚,又是鄧小魚。 寧則心里有些不樂意,但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我不會做,你喜歡吃我就去學(xué),鄧小魚就算了。” “……”白傾心差點忘了,這小子總是逮著機會就開撩。 “哎呀我說寧醫(yī)生,”白傾心又說,“你不是救死扶傷么?小魚都快嚇成條死魚了你都不救她呀?” 寧則:“我只愿意救你。” 白傾心:“……” 一時無語,氣氛稍顯尷尬。 寧則開口:“你和鄧小魚認識那么久了,你們關(guān)系一直這么好,沒吵過架?” 寧則挺納悶的,都說女孩子的友誼比較奇怪,白傾心和鄧小魚,那么多年了,一直這么好? “沒超過。”白傾心想了想,說,“小魚脾氣好,什么都能忍著,就是膽子小了點。但我有時候會生氣,會鬧別扭,但她從來不和我計較,一味包容。” 大概因為鄧小魚軟綿綿的脾氣,才讓兩人維持那么久的友誼,倘若換個脾氣暴躁的,兩個早就干起來了。 “你問這個做什么?”白傾心又說。 “我只是覺得你對她太好了。”寧則把炒好的菜打出來,“你能不能只把心思放我身上。” “……”白傾心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見誰都撩啊?” 白傾心不知道他和別的女孩子相處模式,但是和自己,也太赤.裸裸了些。 “沒有啊!”寧則笑,“我只喜歡你,真的,我們真的是天生一對。你會喜歡我的。” “誰會喜歡你?”東方有炮忽然拿著手機走了進來,但是前面話聽不完整,只聽了半拉子。“噢,我知道了,”東方有炮又說,“醫(yī)院里的那個柳護士喜歡你,都跟我打聽你好幾次了。” 寧則皺皺眉:“炮啊,你能不能別進來啊!” ☆、016 牽絆 早上,白傾心剛到律師事務(wù)所,同事就說方序找她。 進去的時候方序正在發(fā)呆,看到白傾心才回過神來。 方序已經(jīng)知道了吳大海一家鬧騰的事,不過他倒不是特意安慰,只是說律師本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這一樁案子事小,倘若遇到大案子,情況要比這復(fù)雜多了,遇到的事情也要比這難。 白傾心明白,各行各業(yè)都有難處。她現(xiàn)在面對的是吳大海這個平頭老百姓,如果遇到其他有權(quán)有勢的人,怕境況又不一樣了,結(jié)果或許更好,也或許更糟。 不過,她并未害怕,只是對“人心險惡”這個詞有了更深的理解。 跟方序聊了一會兒,白傾心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 搬離蛋糕店的想法又忽然蹦了出來。 蛋糕店一直都是鄧小魚在打理,可以說這是她的心血。而白傾心除了前期出錢以外,就沒有過多的關(guān)心了。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蛋糕店蒙受損失,她是不樂意的。 錢財事小,破壞了鄧小魚生活的希望才是事大。 鄧小魚生活得苦,從鯉縣來貢城一切都是小心翼翼。這個店讓她生活有了起色,也讓她這個人開朗了許多。只是從小帶來的自卑和膽小,總是除不去,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如果白傾心離開了,逼著她成長,對鄧小魚也是一件好事。 然而,白傾心還是做不了決定。 以往她做事是不會這么糾結(jié)的,唯獨這件。 打開電腦,白傾心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這件事不決定下來,心里總是不自在。發(fā)了一會兒呆以后,她忽然拿過手機。 自己決定不了,不如讓別人來決定。 打開微信,白傾心問寧則:“搬離蛋糕店真的好么?” 東方有炮沒腦子,鄧小魚沒勇氣,身邊熟知這件事,又可以商量的人,好像也只有寧則了。 然而寧則沒有立即回復(fù)。 每每寧則沒有立即回復(fù)的時候白傾心都覺得他是在做手術(shù)。其實有些時候,白傾心還是有些佩服他的,作為醫(yī)生,面對生死。而自己,最害怕的就是直面生命。 甚至害怕到顫抖和逃避。 “叮咚。”寧則忽然回復(fù)了。 “搬,”寧則說,“利大于弊。” 這個回答絲毫不含糊,直接幫白傾心做了決定。而這個決定也省去了白傾心的煩惱,她甚至有那么一秒鐘覺得不費腦子依賴寧則還是挺好的。 然而轉(zhuǎn)念一想,這個想法實在太危險了。 放下手機,白傾心打開招租網(wǎng)站,開始尋找房子。 蛋糕店離事務(wù)所其實挺遠的,最好找個近一些的房子。白傾心把目光停留在了交通方便的地鐵四號線附近。順著地鐵線路慢慢查看過去,竟忽然發(fā)現(xiàn)途中有一個小小的紅色十字架。 那是醫(yī)院的標志,市人民醫(yī)院。 寧則和大炮都在那兒上班。 可這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白傾心笑了一下,繼續(xù)往前查看。 這次搬出去,大概是自己的成長,也是鄧小魚的成長。 >>>>>> 店鋪關(guān)門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