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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地抬起頭,轉眸看向身側,只見對方坐姿端正,穿著正統嚴謹,手里還抓著一桿小拐棍。隨著緩緩看過來的目光,紳士帽下,露出了一張十分冰冷的臉,只是那雙淺淡而又清澈的灰眸中,卻帶著淺淺的喜悅。反應過來的笑意,驚喜地呼喚了聲,科林教練,你怎么來了?科林也沒有回答,抬了抬下顎,側臉轉看向,手冢與參賽選手站在一起的方位,淡淡地問道,我的男子漢,怎么如此悶悶不樂?是因為不能和手冢站一起嗎?笑意斂去笑容,點了點頭,一臉沮喪地說道,是我不夠努力,讓尼桑失望了,他是教練,我卻不是他的選手。科林瞇了瞇眼眸,先前在飛機上也了解到了笑意的部分現狀,但里面只說了笑意并沒有選上選拔隊里,至于原因與過程并沒有細說。本以為有手冢在的,笑意會照顧的很好,便一心一意地處理斐迪南的事,好不容易才將他勸服,不讓他追過來,便辭了大公,決定都專心做笑意的私人經理人了。你想比賽嗎?科林只問了這么一句話,然后眸光閃爍地看向場內打的十分激烈的比賽。笑意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垂眸捏了捏手指,輕聲說了句,想,但是尼桑讓我思過,我想又不出是什么讓尼桑如此的失望。看著比賽的科林,看著越是被壓制卻反彈的越高的日本組合,沉思了會,眼眸中銳光一閃,轉頭定定地看著笑意的側臉,過來會才問道,那日你和安娜組合與我和越前對打,敗了后,有沒有自我檢查原因?笑意點了點頭,想過,你們倆雖然是初次配合,但很快就掌握了對方的節拍,能互相配合,也能互相融合交替著出招。我和安娜雖然在開始時配合的十分的融洽,但后期卻無法彌補對方的缺漏之處,總是被你們盯住得分。科林搖了搖頭,又問了句,那為何臨近比賽結束時,安娜會突然爆發?雖然在極力扯分,卻最終失敗?但比分卻縮短了不少?笑意困惑地轉頭,看著科林淡漠的雙眼,疑惑地問道,那不是因為安娜體悟到了打網球的意義嗎?科林贊同地點了點頭,緩緩握上笑意的手掌,展開他的手掌,點著上面越加發硬的網球繭子,嘆息道,那你的爆發點在哪里?若是你被壓制,你可會如同他們那樣因不服輸,而爆發出潛力,打出如此漂亮的球來?笑意順著科林的手,看向跡部和真田配合著打出漂亮的一球后,奪得本場次勝利的昂然背影,眼神漸漸開始迷惘起來。科林看著這樣的笑意,再次長長地嘆息了聲,低低地說了句,手冢讓你思考的問題不是你的球技如何,我現在也知道了,為何他不許你進入青年選拔隊了。他是對的,如此的你,就算比賽了,也會過早夭折在路上。笑意揉了揉被科林劃過時,有些癢癢的掌心,思索著科林的話,再次看向互相握手后,緩步離開的兩人,及因第二場的雙打比賽,紛紛走上場地的四人。又遙遙望向尼桑站立的地方,看不太清人臉上的表情,只能依稀看到站立的筆直的姿態,但可以想象出尼桑這會,是以什么樣的神色看著場內的。笑意有些難受地捏了捏掌心,低垂的睫毛不時地隨著眼皮的抖動而顫動著,在眼瞼下方形成一圈烏蒙蒙的黑影。低語了句,許諾過的依舊做不到嗎?安娜覺悟了,我是不是還有什么沒覺悟的?若不是球技讓尼桑布滿,那是打球的感覺嗎?笑意晃了晃腦子,覺得應該不是這個,細細捋著尼桑對自己說過的話,教導過的那些有關網球的任何事。恍然間,突然想起才一年級時,尼桑就經常追問自己的那句,你到底為何打球?笑意也再自問了遍。但隨后,心很快就沉了沉,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答案,竟然找不到?笑意頓時慌張了起來,為何會找不到,為何?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埋首在膝蓋間,不停地思索著。答案應該是想要永遠都陪伴在尼桑身邊的,為何心里現在,告訴自己不是這個原因?科林看著很是糾結的笑意,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眼手冢站立的方向,隔著笑意,對著大石說了句,照顧好他,我去買瓶熱飲,馬上回來。大石疑惑地看了眼笑意,又對著科林點了點頭,一邊看著比賽偶爾也轉頭看下笑意的狀態,只是發現笑意的臉,一直都伏在膝蓋間,難道是困了嗎?猛然間,笑意忽然站了起來,神色激動地對著大石說了句,大石,我去找尼桑了,不用擔心我。說完便跑下臺階,又不好往賽場穿過去,只好先出體育館,從外間找到剛才進場的線路了。就在笑意跑出去沒多會,科林已經手握著一罐熱牛奶疾步走了過來,卻發現本因坐在座位上的笑意不見了人影,急切地握上了大石的雙肩,附身問著。大石被科林緊張的態度嚇到,有些結巴地說道,他說去找手冢了,我就讓他去了,手冢就在那兒啊大石抬眸看向手冢站立的位置時,發現那里只有站立著的手冢一人,身旁并沒有笑意那小小的身影。也慌亂了起來,一個勁地喃喃自語地自責著,不會的吧,笑意是出去玩了嗎?手冢真的就在那兒啊,這下如何是好,手冢已經拜托了的科林沒有聽大石嘮叨下去,攔截住了他的話頭,客氣地說了句,沒事,我去找他,他隨身攜帶著手機的,等會就帶著他回到手冢身邊,所以不用擔心,你繼續看比賽吧。這就在大石感到非常抱歉時,科林思索了番后,便快步往體育館出口處走去,并取出手機一邊走,一邊打著笑意的電話。很快就接起,里面的喘息聲很清晰,似乎能聽到奔跑時的腳步聲。科林吐了口氣,淡淡地問了句,去找手冢了?想到問題的結癥了?恭喜你,還有你能找到路嗎?科林聽到電話里笑意的聲音頓了頓,腳步聲也放緩了下來,過了許久,里面才換來一聲十分迷惑且軟糯的聲音,啊呀,科林,我似乎又迷路了聽著手機內的聲音,科林抿嘴,淡淡一笑,只是語氣依舊淡然地說了句,但也取笑了笑意路癡的本質,告訴我建筑物的特征,我這個剛趕到日本的都比你精通道路啊,真的無法相信,你竟是本地人啊。終于在已經與體育館隔了好幾條街的地方,找到笑意的科林,看著笑意那帶有愧疚的眼神時,安慰式地淡淡一笑,并撫了撫他的額發,握住了他的手,將他往手冢處帶去,并問道,手冢那里你可以去嗎?似乎除了正式選手與教練,都不能呆的啊。我等尼桑出來,他一出來就我告訴他,我知道我缺什么了,笑意眉開眼笑地看向科林,快樂的神色下,是一派的放松,我知道我缺什么了,我缺的就是對網球的熱情,求勝心。比如安娜,比如尼醬,比如還在比賽的選拔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