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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一小份裝在皮夾內的疊好的紙張,這是這里的地址,還有前往網球場的地圖,上面所有的特征,都詳細地分別標注上了日文和德文的,去吧。尼桑彎腰親吻了下笑意的額頭,撫了撫他額前的碎發,將網球包遞給笑意,目送著他漸漸遠去。直到看不見人影了,尼桑才坐下來,斂目,舉起叉子,緩慢地戳卷著食物,細嚼慢咽著。剛吃了沒幾口,就轉眸望凝望向,大片拱形的透明玻璃窗外。那里并不能看到尼桑想看的一切,只有來來往往的人影,及影影綽綽地攜帶著天上澄明的云彩,照耀在玻璃上的日光。終于走出醫療所門外的笑意,舒了口氣,然后得意地笑了笑,取出尼桑交給自己的地圖,比較著周邊特征,判斷完畢后,隨著上面的提示,一步步地走向網球場。還沒走完全看見護欄網,就已聽見網球場內球撞擊地面的聲音及網球手們的呼喝聲。久違了的聲音讓笑意開心地笑瞇了眼,收好地圖,追尋著聲音,握緊網球包帶,快步走了過去。笑意站在外面細細地看著正在比賽著的人們,在一球又一球的來來往往中,欣賞著,這些人的球技,并判斷著對方的水平。歪著頭的笑意,晶亮著眸光,隔著一層護欄網,緩緩沉浸到網球的世界內。忽地一聲喧嘩聲自不遠處傳來,七嘴八舌的聲音是越來越響亮,有女聲有男生,笑意聽不明白這群人在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但聲調似乎很是過激。被打斷的笑意,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去那里看看。笑意人矮,但滑溜,在吵吵嚷嚷的人墻中,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鉆了進去,剛抬眸看去,卻馬上愣怔在原地,看著噴火的金發男子,正拉著一位滿目不屑,有著烈火般頭發的女子,不停地在嚷嚷著什么。而這位女子,恰好是笑意見過一面的,尼桑未來的安娜教練。不知是誰再次引起sao動,笑意身后的人群一陣喧嘩,安娜滿臉憤懣地看向這群人,單手死死握著球拍,另一只手則握成拳,嘴里的音調越來越大。而這群人又是一陣大笑加喧嘩,也不知是誰激動了,互相打鬧著一陣推搡。笑意猛地感受到背后一陣推力,撲向了拉著安娜的金發男子。而他的球拍正豎握著對著自己,那金發男子的注意力只放在了安娜身上,并沒有注意到有一位男孩的正臉撲向自己的球拍。笑意瞳孔縮了縮,帶著網球包,蹬腳,扭腰,手掌拍地,翻滾。滾了兩圈,狼狽地帶起一臉塵土的笑意,迅速彈跳起來,拍著身上的灰塵,取出尼桑的手帕,擦拭著手掌。之前還一直在喧鬧著的人群,皆呆愣地看著笑意,一個帶動兩個,兩個帶動三個漸漸都安靜了下來。但過了沒多久,就有人對著笑意鼓起了掌,吹起了口哨,并扯著周圍的人的手臂,驚呼著什么,或者是三三倆倆地,一邊瞄著笑意,一邊互相在討論著什么。安娜也詫異地看向翻滾了一圈后,蹭的滿臉灰塵的笑意。擺脫男子的抓取,靠近笑意,低聲問道,手冢國光的弟弟?叫什么來著?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對了你沒事吧?并取過他手中捏著的手帕,熟稔地幫他,擦拭著沾染在臉上的黑灰。細細聽著安娜問話的笑意,一時半會也聽不懂一句德語,剛想張嘴想問能否用英語再說一遍的,卻被安娜取走了手帕。只好躲閃著安娜的手指,輕聲說著,yourepeatenglish?i'msorryinotuandwithgerman。安娜的手指頓了頓,微微笑了笑,將手帕交還給了笑意,將之前的問話用英語重復了一遍,笑意認真地聽完,對著安娜笑了笑,緩慢地回答道,anna,myezukaegao,youcallegao,andiok,thankyou。這時金發男子忽地走了上來,用球拍指了指笑意,又指了指站在不遠處,正淡然地看著這一切事態發展的短黑發男子。然后金發男子情緒十分激動,語速也極快地再說著什么。安娜猛地站直了腰,一把推開金發男子,將笑意扯到身后,針鋒相對地說著話,并不時地看向笑意。笑意就算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是被球拍指著,也很快就明白過來,金發男子是要向自己挑戰?無論是發生了什么事,其他事情都可以不管,但是被挑戰了,還要站在女子身后是絕對不可能的。若是安娜不管這件事,反正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接不接挑戰,還可以隨意的。但這已是無關輸贏,事關個人尊嚴,笑意并不想初次來,就被人認為是懦夫,更不想將來都在這兒,都無法再抬起頭。于是,笑意側步一滑,拿下網球包,取出自己的網球拍,用球拍擋開兩人。當爭執的兩人都看向自己時,嘴角扯了扯,想了想尼桑放出氣場時的表情,柔和而又清澈的眼眸微瞇著,漸漸變的鋒利而黝黑,同握住球拍把手,直直指向金發男子。iaccept,telltherule?金發男子后退幾步,避開笑意網球拍的指向,將他的球拍推了推,直到指向之前神色淡然的,黑短發男子身上,才撤下手指,抱臂站在一旁,不再理會安娜,只專注地看向那位黑發男子,等待著他的反應。黑發男子的姿態由站立,變成全身放松地倚靠著護欄網,臉部并沒有表情,但笑意看過去,總覺得這人在對自己暖煦地笑著。笑意晃了晃腦袋,試圖將腦海中奇怪的想法驅趕出去,卻在抬眸間,覺得這位男子對自己的笑容在加深?這是怎么回事?笑意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時,男子已經站立在自己面前。黑發男子彎腰,帶著一股男子幽幽的木香味,湊進笑意,,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在笑意耳邊,sorry,irefuse,wewillmeetagain。然后站直,一直凝視著笑意的右手無名指。笑意揉了揉鼻子,覺得自己的鼻子都要被這男子勾走了,為何他身上會有柑橘香,檸檬香,麥香還有天竺葵和鼠尾草的香?似乎還有一股暴雨后,樹林間大片的雪松,在日光下融化的琥珀般的味道。男子看著笑意的動作,微微垂眸,一絲微笑自嘴角閃過,很快消失不見。終于習慣了男子味道的笑意,疑惑地看向他,為何挑戰了又取消?但也很快收回拍子,既然是誤會,便禮貌地對著男子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金發男子在笑意背后喊了一聲hi,littleboy,waiinute,然后走向黑發男子,嘰嘰咕咕地在說著什么。黑發男子就似沒有在聽金發男子在說著什么,只一直目視著笑意,看著他轉身離開,又因金發的招呼,而平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