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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雙水潤的黑眸緊盯著尼桑的臉龐,一眨不眨,就怕尼桑轉眼又將自己丟下,不再理會自己。從未享受過笑意以這樣滿懷著情真意切,又密密實實地盯著自己看過的尼桑,臉皮不由地紅了紅,左撇右晃著臉,不自在地躲閃著他那殷切的目光。但心中依舊像是嘗到了,這世上不一定是最美好的最佳作品,但卻是笑意融盡情感,用心做出來,只給自己一人品嘗的食物那樣,滿足感下是飄忽的想要抱著笑意一起飛騰的強烈愉悅。尼桑抿著嘴,控制著一直想要上翹的嘴角。自問著,這樣子的笑意,自己是否成功了,還是依舊會變回老樣子去?畢竟沒有那層感情,僅限于兄弟情誼的話,一切都未曾塵埃落定。尼桑掩藏在鏡片下的眼神中,閃過一道所有所思的亮光后,又沉了沉眸子,漸漸放緩邁動步伐的頻率。果然,笑意歡喜了沒多久,就垮下臉來。紅了紅眼眶,顫抖著手,輕握住尼桑的左肩膀,撫了撫,垂下眼簾,閉目間滑下顆眼淚。雙腿憑空一彈,腰一扭,從尼桑懷里滑了下來。落地后的笑意,神色悲切,粗魯地抹掉又冒出來的眼淚,雙手輕握住尼桑的左手,仰望著他,輕輕地說了句,尼桑,等我,你一定要等我,等我長到和你一樣高時,你要做的一切請都交給我,我保證完成任務。只是尼桑,下次再有這種事,也請告訴我,只要你想做的,我都能去做,我也可以不要手臂的。尼桑沉默半響,蹲□,指腹動了動,擦去笑意掛在臉頰上,滿溢出眼眶的淚水,半環住他,只堅定地說了句,我是尼桑笑意看著尼桑那雙堅毅的眼眸,呆愣了半響,一把捂住眼睛,淚水不斷地從指縫間滾落下來,喃喃道,我果然還是太弱了,什么誓言都是假的,唯有能力才是真的。尼桑動容地拆下他捂臉的雙手,將他輕輕攏入懷里,拍著他的后背,緩緩說道,沒有,你已經很強了,不要太在意是否被埋沒了才能,你總有一天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越前也已將一切都告訴了我,接下來便是解決你總是陷入幻覺問題。也是時候了,之前我沒有這么做,是想讓你不驕不躁緩慢發展,太過順利的成長,不利于你將來的成就。而且我也有私心在里面,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尼桑,這些我暫時都不想知道,也顧不上。我們走吧,去仔細檢查下,就算還有一絲機會,我們也不能放棄。若是網球沒有了你,我是打不下去的。好尼桑站立起,握住笑意的手,往車站走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夾雜著兩位步履堅定,身著運動服,邁向遠方的少年。夕陽即將落下,天空中的云彩早已半明半昧,透過隨風漂移著的云霞,只余絲絲光輝散落在倆人身上。拖曳在背后的那兩道長長的背影,隨著兩人的步伐,也在不停地游走著,淌動著,蜿蜒向遠方。早已亮起的路燈,在天色變的漸沉漸暗時,恍恍惚惚地變的明亮起來。尼桑看著黑暗中的那抹明亮,早已頓悟的心中,嘆息了下,握緊了笑意的手,淡淡地看著前方的道路,輕輕地問了句若是沒有我的網球,你真的就全部放棄了嗎?。嗯,沒有了尼桑,什么都沒有意義了。笑意抬頭看向尼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明白了,尼桑嘆息了聲,摸了摸笑意的頭。果然如此,還好自己故作姿態,先發制人。又恰到好處地發了頓脾氣,將笑意的心緒攪亂,摸不清頭腦。然后又被自己的行為所折服,不然被收拾的會是自己吧。而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眼巴巴地討好自己了,害怕自己會離開他,估計是討厭自己,和自己鬧翻了都來不及了吧。幸好,已經掌握住了他的一切。自己可真的是步步謀算,細細考量,為了謀求你的感情,竟走的如此之艱難。陪著尼桑做好所有檢查后的笑意,看了眼醫生手上的那疊資料,又看了眼醫生盯著資料時的嚴肅臉,萬分緊張地揪緊尼桑的一根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往外拔著。整個室內都十分安靜,只有醫生不停翻資料的唰唰聲,及偶爾思考時敲擊桌子的聲音。聽著這規律的咄咄聲,笑意顯得越發的不安。不斷地抬頭,低頭,又抬頭,抓緊尼桑的手指不停地揪動著,又順著他的指縫,交纏著握緊。早已明白自己手臂狀況的尼桑,已不抱有任何希望,但看著這樣的笑意,內心不由地一軟,抬手摸了下他額前有幾絲翹起的頭發,順了又順。在聽到他呢喃了句尼桑后,眼神似水一般緩緩淌動著卓卓光輝,只留下笑意的影像呵護在眼眸內。醫生終于研究完畢所有的檢查資料,對比了數遍后,才抬起埋首在資料中已許久的臉。剛想說話,卻發現手冢臉上,露出了從未見過的柔軟表情。一直以為手冢是個強大冷靜負責,只對網球熱血的少年,但對自己的弟弟卻也有這樣柔軟的一面。但還是不得不咳嗽下,打斷了他們倆的彼此注視。感到注視過來的兩道視線,一道急切,一道淡然,才搖搖頭說,你原本已經無事了,可惜了。現在的狀況,咳,總之是比較糟糕了。國內無論是公立還是私利的醫院,并沒有治愈網球手職業病的任何案例。國外的技術比我們先進些,或許還存在著幾成把握,你們可以往這方面多多了解下。還有近期不要再用左手打網球了,它的內里已經全線崩潰,脆弱的很了。謝謝告之,那么我們就先告辭了。尼桑一察覺到笑意的手指開始顫抖,就立馬抱起他,匆匆告別了醫生,一路奔跑著來到醫院門口。攔住了輛出租車,將笑意塞了進去,隨后報上家庭地址。也顧不上其他,只抱住他不停地哄拍著,撫摸著他的臉頰,掏出手帕,不停地擦去他總是滿溢出來的淚水。司機師傅看了眼后視鏡,張了幾下嘴,卻發現自己笨嘴拙舌的不曉得如何安慰,只好盯視著前方,將車子盡可能地開平穩。車子駛出醫院沒多少距離,尼桑就接到了龍崎教練的電話。說是又份資料要給自己看,是關于自己手臂治療方面的。待車輛從新繞一圈后,改變了行駛方向,急速奔向學校。急匆匆趕來的兩人此時正端坐在沙發上,龍崎教練看著笑意那紅腫著的眼睛,臉上干涸了的淚痕,心下明白這兩人從醫院里出來時,是帶著壞消息的。遂將電話中提及的資料遞給了兩人。抱著胸看著手冢,淡淡地開口道,這是冰帝榊太郎教練留下來的,他說不能讓國家失去一位網球瑰寶,這些資料都是他準備的。又是一位徹底被你折服,不忍你因此隕落的人啊,手冢。只是榊教練給你準備的時間并不多,在全國大賽前就要出發了。坐在沙發上的笑意覺得雖然龍崎教練的口氣是無比嚴肅的,但也能感受到她那萬分慶幸的情緒。也驚喜地翻看著手中的這本,有關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