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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速的四騎出列,按照四個方位緊緊拱衛著,中間的兩位主上,隨著黑衣人的速度,也在快速地疾馳著。而白衣少年在黑衣青年人懷中,一聲不吭,死寂一般的眼神,渙散地看著眼前隨著戰馬的顛簸而不停晃動著的柔軟衣料。黑衣男子時不時地低頭瞧一眼懷中的白衣少年,過了會,皺著眉,探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低沉下聲音,鶴丸子,是否哪不舒服,臉色怎么越來越難看?黑衣青年,揮一揮手,后面的大部隊無一絲混亂地紛紛停了下來,過了會,先從最后面的開始,往后有序地退了幾步,慢慢延續到前排,再前排。黑衣青年依舊疾馳了會才勒住馬韁,一拍馬鞍,抱著人翻身縱下。機靈的一位隨侍趕緊滾下馬背,從行囊里捧來毛巾,水杯,另一位則捧來了席子,軟墊,還有一件黑色外套。黑衣青年輕聲嗯了下,隨侍趕緊鋪好席子和軟墊,黑衣男子抱著人坐上去后,親自喂水,擦水漬,擦臉,裹上外套。抱著他靜靜地看著城邑外的郊地,郊地低洼處,幾位穿著破爛,一臉疲憊,精神萎靡的百姓,正在揮汗耕種著來年的稻米。黑衣青年輕嘆一聲,摟緊懷中的人,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無視了對方的掙扎,沉默了會,又低聲說了句,善政自有善民,惡政自有惡民。為政如舟,其民如水,舟水和諧,方可水漲船高。我會創造出一個能讓你頭頂青天,腳踩實地的生活,不再受任何人威脅。裹在黑衣中的少年,眼瞼輕彈,緩緩睜開眼簾,定定地看向距離自己十分近的人,看著對方看向自己那狂熱而又欣喜的眼神,許久后,嘴唇輕啟,竹千代,放了我,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我就能頭頂青天,腳踩實地的生活了。說完后又直視著他的雙眼,那直視的目光中并無一絲溫情,有的只是淡然。隨身侍從趕緊收走托盤,跪行著離開。而黑衣青年則閉上眼睛,緊抿著嘴,一臉痛苦,低沉下聲音,都這么久了,你還是不原諒我,不接受我嗎?不說這些了,我帶你去看小鹿好不好?這個季節的小鹿已經在歡蹦在大地上了,還有虎mama。不,少年撇過頭,垂眸看向地面,輕聲說著松開我的腰,不要在捏住我的軟rou了,這么多人,我還能跑哪去?你困了我這么久了,為何不肯放棄我,你不是我所認識的竹千代,你對我來說只是是岡崎城的新主人。青年的瞳孔縮了縮,大力地握著少年的雙肩,看到對方皺眉后,又無力地松開了手,傷感地說道,我就知道那晚我確實過分了,但是,但是,這么久了,你還是沒法原諒我嗎?我的心情你可否領會?少年人趁著對方松開自己,甩脫罩在身上的黑衣,一把推開對方,警惕地后退幾步,保持好安全距離,才慢慢地說了句你知錯,但你不悔改,你整天對我做的這些,我永遠都沒法接受。你的感情我沒法理解,也沒法接受。放過我好不好,我只想活下去,看著你實現對這片土地的壯志而已,整個城的百姓也都在期盼地看著你,你這樣對我算什么?哐當一聲,青年人猛力地踢翻席子上擺設的小桌,也帶翻了壺內的清水,黑色外套也隨之落在地上,瞬間一片狼藉,猛地沖了過去,在挨了幾下打后,不顧疼痛地抱起對方,喝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這一生最想要的只不過,是你而已。我要手握權柄,只不過是因為,我不要受人擺布,我要堂堂正正的擁有你,我要讓你為我自豪,為我驕傲,為我傾倒而已。為你傾倒的女子,滿城都是,你一招呼,誰都會欽慕而來,何必待我如女子,我是你的弟弟啊,親弟弟啊,竹千代,你知不知道,瀨名姬在苦苦地等著你回頭。少年又是后退幾步,緊張地瞪視著對方。我知對不起她,但也只能如此了,我的心里只裝的下一個人,我所求的也只有一個人而已。她是元義公政治手段中的一種,妄圖控制我的工具罷了。從他那當著我的面喚來阿鶴,又喊出了阿鶴這個名字的那一瞬間,她的命運就已注定了,會是個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將來只要我能獨立,我和她之間的角色就會立馬對換,我也絕對不可能一生都只做個隱忍的質子。而元義公早就知曉,你是我的心頭rou,連你的名字都要好好地利用一把。而你總是能成功地讓我,無法再淡然下去,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青年人一說完,一把扯下自己的頭帶,知道對方不會傷害自己,趁此狠下心,一心想擒住對方。又是對招數次后,滑溜的手指,靈巧地捏住對方腰上的軟rou,迅速地將少年的雙手縛住。又扶著白衣少年站立起來,喚來自己的戰馬,重新將他推上馬,自己也一步蹬上馬蹬翻身坐上去。這時一家臣低垂著頭,快步走來,沉聲報告,殿,瀨名姬已在城門處,差人來報,三刻即可趕上我們,祈請殿稍等片刻。黑衣青年感受到懷中少年的不停掙扎,并沒有放下他,只抱的更緊,沉吟片刻,傳消息回去,就說我獨自帶去狩獵了,你們只在原地等候命令即可,今天的一切計劃按照原定,聽從小平次和鬼半藏的指揮。沉下臉色,一抖韁繩,戰馬立刻撒開四蹄,飛速的奔跑起來。后面四護衛緊跟而上,沒多久五騎迅速消失在家臣眼前,只余飛揚的塵土還在飄散著。隨著青年一起顛簸在馬上的少年,不停地掙扎著雙手,大聲嚷嚷道,為何你從來都只顧著自己,你只帶著四人要去哪?混蛋,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哼,四個人足夠了,想殺了我,奪我的權,他還差的遠。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將我拉下馬,他是永遠都不敢動手的。還有鶴丸子,我最后遍告訴你,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獨你是誰都不能碰的,哼,做舅舅的想要我的命,想要我的權,做甥女的想要你的命,想要我的愛。好可惜,他們都碰到我的逆鱗了。青年人忽地感到有小動物在林間跳躍,那一閃而過帶著白光的褐紅色,勒住了韁繩,做了個手勢,一直護衛著的四驥迅速分散開,又以四個方向遠去。青年人無所畏懼地又低哼了聲,松開韁繩,抱著少年下馬,取下馬上掛著的把太刀,一把村正,太刀自己握著。而將村正系上少年的腰間。湊進少年耳邊,在對方瑟縮下,壓了過去,悄聲說了句,照顧好自己,以你的能力可以的。村正歷來尖銳剛強,不染血跡,百斬而不鈍,我特意為你請來的。我解開你的手,適當的時機自己走,鬼半藏在不遠處有布置,你往正東方遁去尋他。少年羞怒的臉色凝固住了,繼而變得緊張起來,在感到自己雙手的束縛被去掉了,便急切的問道竹千代,告訴我,是不是有誰暗殺你,不對,不是你,是我,對不對?青年人沉默不語,只湊了過去,低聲說,我會保護好你的,等他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