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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繞偏,日后她出閣了,兩人更不會打什么交道,所以也從不與她見識。 生活不是宅斗,什么都要拼個面子或是打臉。親戚與下屬不同,親戚間本就容易有嫌隙,只要不是有原則問題或是奇葩極品,大家最后都還會聚在一塊,所以會各自顧忌,不去撕破臉。 賈瑛并不覺得趙姨娘能翻多大的天,她只是在意探春的看法。探春自尊心強,所以要用不同的法子。 這事對賈瑛影響不大,只是她更惱恨背叛她的,秋紋絕對不能留在她跟前了。 沐漱后,賈瑛叫了秋紋幫她倒茶。 恰在這時,司棋的嬸娘,秦顯家的到了。 她一路過來,穿過了幾道角院門,大半夜被派到老太太院子,自然不免被那些婆子好奇打量,縱然她一把年紀,還是不由得還是臊得臉都紅了。 秋紋站在一邊,看見秦顯家的,臉立刻白了。 賈瑛覺得兩人這樣子十分有趣,溫和笑道:“大半夜將你招來,不為別的事,不過是契子上的變動罷了。” 騙鬼呢!秦顯家的心里尤不定,聽到這話內心是崩潰的。 賈瑛斂目看她,語氣十分溫柔體貼道:“我方才吃完飯突然想到,日后分家了,你們兩家不也要分開了?旁人看了,還不知道怎么說咱們府呢。所以便做主,剛剛自太太那要來了契子。你明日遞與你侄女,迎春會幫著你辦好的。” 秦顯家的聽到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大半夜,讓她從二房一路橫穿到榮禧堂來,還又故意在下了閂后,折騰一通拿了她一家的契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犯了什么大錯,被趕過去了。明天一早,肯定就是話題人物了,平日里有仇的,誰都能踩她一腳。 秦顯家的接過了契書,聽見賈瑛又叫秋紋給她剪幾兩銀子,這才注意到秋紋,這下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心灰意冷離開了。 秦顯家的剛走,秋紋便在賈瑛跟前噗通跪下了。 賈瑛不似以往叫人盡快起來,只長長嘆了一氣:“司棋的嬸子,我放她一馬,是因為我本不在乎別人平日里怎么斗。我收拾她,是因為她拿我做筏子,我當然要回擊,我用這種手段,是她正好挑上了我最在乎的事情。” 賈瑛道:“平日里,你與襲人分著拉小幫派,你們與那些婆子斗著小打小鬧,我也都無所謂。只因為府里到處都是這些,若都真情實感上心,只怕要抑郁死了。” 榮國府這艘大船,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開船的人也不掌舵,賈赦成日有吃有喝便高興,根本不關心,賈政是個文藝青年,也不會管,只能尾大不掉。 “所以,你一直拿下面小丫頭的孝敬,甚至是先前你偷拿東西,我都可原諒你。” 秋紋驟然抬頭,一臉驚慌。 “你本比她還要同我親近些,你若實話同我說,你對環兒有了心思,你伺候我一場,我也自然幫你周轉,體體面面送你去他跟前。” 賈瑛這話一出,秋紋便挪過來,哭著求她。 賈瑛撇開手,同她道:“你生了二心,做出賣主的事情,我一刻都不想見你,怎么還能留你在我跟前?” 秋紋只聽她語氣與平日溫柔無二:“也不必哭了,你我主仆一場,不如為你我都留個體面,你回去后將一切收拾好,今夜好好想想今后去處,我明日便幫你安排,由你娘領回去自行婚嫁也好,讓你去伺候周姨太也行。” 這兩條路都不是十分好走,卻到底還是讓秋紋看了一絲希望,她心知自己不被趕出府已經很好了,便不住磕頭道謝,抬頭時,賈瑛已不在跟前了。 賈瑛顧忌她尋死,到底不好將事情做絕。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便又叫掌燈,翻開了第二冊 。 讀到一半,她才覺著有一頁十分不對,才發現在他倆的序言中間有一個夾層,自其中摸出了一封信來。 那上頭只有一段話。 他說,他得知,賈珠在元春附近的街買了宅子。 他說,郡王府里,他父親的姬妾嘰嘰喳喳的,煩死個人。 他說,不如就在離她兄姐近的地方購置,以后只有他倆住在那里。 他又匆匆在后頭添上: 我父親雖然無數姬妾,我卻只娶你一個。 因為遇見你前,我本準備好一個人孑然走一遭的。 賈瑛聽了彩云的話后,便一直在意陪房的事情,聽了秋紋那番指責,更是心里難受。 現在,這些情緒盡數消弭了。 第115章 這一場盛宴(正文完) 最后, 分府的事情,便定在了九月, 老太太堅持讓兩家到八月十五一早, 一齊去祠堂拜會,讓列祖列宗明鑒保佑。 王熙鳳還在坐月子,迎春現下忙著備婚。賈瑛怎么說還算是老太太手下的, 之后分府,一切利益關系更與她無關,又或者是那日她發落司棋的嬸娘,一屋子長輩竟然十分信任她,將今日的事情都交予她了, 忙了好一陣,總算到了傍晚, 剛得空啃了一口月餅, 又被王夫人叫了過去。 看著賈政和王夫人坐在跟前,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賈瑛內心是崩潰的。 這畫面太熟悉,與當初謝沉求娶元春時, 兩口子來問她情況一模一樣。 賈政顯然也一下想到了這一點,瞬間記起賈瑛說認識謝沉是因為穆蒔, 這下, 腦內故事情節完整度直逼賈珠心里的百萬字長篇。 所以也不用問了。到底比賈珠走過的路多,賈政也是個理性思考問題的家長,便將一切揭了過去。 是以, 出乎賈瑛意料的是,賈政直接叫人給她上了飯食,還關心了她一天下來累不累。 賈瑛受寵若驚,用完了飯便走了。見她走出去,王夫人不由問道:“不問她意思了?上次我只與她說要嫁人,她便病了好一陣。” 王夫人覺得,這也就是她親生的了,換探春賈環她絕對沒有這么開明。 說著,王夫人更覺得詭異:“這小郡王靠譜嗎,怎么就幾月前,在珠兒院子里就見了一面,還非娶不可了?”為此她還特意去問了李紈,也確實有這么一事。 賈政冷哼一聲。 當然不是就那一天了,這禽獸又說了同樣的話,顯然是在當初賈珠生病時,便一眼瞧中了他女兒。 他想起穆蒔那帖子上的落款,愈加氣不打一處來。 “子婿穆耘之頓首百拜。” 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居然就開始這么自稱了,這么大臉,給他一雙翅膀豈不是能上天。 入夜,府里正門也開了,設了月臺香案,眾人分批拜過,才轉道往臨府中山上去賞月。 賈瑛瞧見那山,心下十分不自在,一時間想起自己放的大鵝來,現下孤睪戰士賈珍出家立派,儼然一副禁色吧的畫風,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