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1
越看越是心中復雜,半是不服氣,半是一分微妙的郁悶,目光落至最后一段時, 心中所有心緒頓時煙消云散。 看到那落款的“赤瑕宮主”四個大字,賈瑛只覺得哭笑不得。 里, 賈寶玉是赤瑕宮的神瑛侍者, 至于這宮有沒有宮主,她還真不知道。這人一番感人至深的話下來,最后偏要占她便宜,根本正經不過半刻。 賈瑛一時間沒深想, 便掩了卷,同永昌道:“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br> 對方給了她這么好的機會, 她自然不能不識趣, 既然用了新的技術,想是要推廣開來的,她在京城和金陵的圈子里還是認識不少妹子的, 賣安利也有自己的一手。 現在還有公主這個活招牌。 這么一想,賈瑛瞧永昌的目光變得熱切起來。 公主是個金大腿,上次瞧著似乎對她們這個俱樂部好像非常感興趣,如果拉入伙,那長輩們那頭的阻力就全然沒有了。 永昌聽她說明了表兄的心思,又兼著她的目光,一瞬間誤會到了一萬八千里遠,當下歡喜不已,十分熱情叫了一邊的小丫鬟找筆墨來。 永昌笑道:“你親自與他回信去,我代你交給他?!?/br> 賈瑛也覺得推廣是件大事,她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現代營銷那些手段,雖然不知道能用上多少,知道的都給他寫上就是了。 永昌就見賈瑛提筆,立刻洋洋灑灑寫了三張紙,心下只余高興。 看來賈姑娘還挺感動的! 拿到信,表兄一開心,自己之后讓表兄幫忙辦事就方便多了。 永昌覺得,總叫表兄幫忙捎東西也不是個事,要是能自己趕緊把婚結了,跟著自家木頭回秦地,那日子才叫自在。 一開始她和穆蒔壓根不熟,小時候只記得常在有人來王府上門告狀,氣得向來沉穩的父親都爆粗,后來到了封地,也只能從母親的連連嘆氣里依稀感覺到,他是個跳脫放誕,不受管束的人。 后來一家人進了京,表兄在父皇手下做事,她未婚夫也與他交好,兩人才熟悉起來。 穆蒔不像尋常的富家子弟,許是母親早喪,父親荒誕,或是生性不好拘束,他早年又與各種古怪的人來往,十年不落家門,也沒幾個門當戶對的愿意將女兒嫁他。 因為有父親護著,表兄縱然被連連催婚,母親也沒有一次得手的。 現下他幫著父親整吏治,雖說得罪了不少人,更遭人碎嘴的是他手段和性子,連著想攀富貴的也全數消散了。 永昌懷疑,如今表兄這年紀和名聲,只要是個女的,皇后都能同意。 那日不巧聽見了寶釵與賈瑛的話后,永昌便對賈瑛起了七分興趣,乍然得知表兄對她心生好感,倒也全無意外。 這兩人都非尋常人,更叫人奇怪的是,她第一反應是兩人性子相配,后來下意識將兩人比對,一時也分不出是哪個高攀了另一個。 這面,賈瑛已經寫完了法子,只是心中對那序言還有疑惑,她是個直率性子,反正在他跟前也無半點形象和秘密可言,不怕被他說是自作多情,在最尾又添了小小一行字: ——以書相贈,抱布貿絲? 匪來貿絲的氓先生這會子正在開會。 屋里都是大佬,他一個空降兵只能站在刑部尚書后頭,半垂著眼睛,一聲不吭裝花瓶。 一群人來來去去,為了邊境的戰事吵得不可開交。大概分為主戰和主和的,縱然如此,即使在一個陣營里頭的,也都各懷心思。 這時戶部放了大招,開始哭窮,表示今年大雪,蘇揚一帶又亂了,已撥了一大批糧草,一時間哪那么快調度得過來。 主和派也跟著說道起來,有人表示戰爭完全沒必要,也就是今年太冷了,蠻族來擄掠一番,不小心和邊防發生沖突。 主戰的表示,怎么就是一點小問題了,草原那邊覬覦咱們已久。還有人道,王都督才剛剛查邊歸來,邊境就亂了,明顯是有意為之的。 姓王的都督只有一個,九省統制王子騰。 穆蒔聽著賈瑛她舅舅被點名,眼皮子一跳,抬眼看了一下說這句話的,又像是沒睡醒一般看著地板。 這新法子燒制的地磚還不錯,以后建婚房能考慮考慮。 兩邊人吵得快上頭,皇帝也不耐煩了。 “忠順親王說說?” 屋里霎時間安靜下來。 忠順親王恭恭敬敬站起身,拱手分析了一番。 他說的十分在理,草原上游牧民族居多,機動高,來得快跑的也快,真打,就像是大象碾蚊子,輕松但費神,一旦開始,那國家便陷入了泥潭,這其中不少的消耗,何況草原上,即便你俘虜了這個頭領,下一刻部族便能輕易舍棄,甚至可能這個部族也被吞并也說不準,如此一來,即便最后勝了也全無利益可言。 這位親王是皇帝的兄弟,當初便安安分分,后來太子搞事,一切安定后,他又是頭一個交封地的人,是以被封了“忠順”二字。 這番話,也叫人半點錯處都挑不出來,全從國家利益著手,叫人心服口服。 皇帝果然很是滿意點了點頭。 “親王意下是和談了,那么如何談?” 忠順親王道:“和親。” “所以說,國亡了,是紅顏禍水,國有難,又還是要把一個女子給搬出來。” 永昌瞧著眼前的四美圖繡屏,搖了搖頭。 賈瑛在一邊吃點心,一時說不出話,在心里給她點了個贊。 南安府的郡主笑道:“話可不能這么說,都是紅顏薄命,比起楊貴妃,其他三位還是由人敬佩傳頌的,身為女兒身,有這般名聲傳頌,也是不錯?!?/br> 賈瑛繼續塞點心。 一邊馮姑娘道:“縱然有名聲,那也是她們身后的事情了。說來為人稱頌,其實也是可憐人?!?/br> 馮姑娘是神武將軍馮唐的獨女,上次在太子搞事情的時候,賈瑛曾遠遠見過她,想到馮夫人身邊的侍女個個身手不凡,現下見這姑娘坐姿端正挺拔,賈瑛心里不免多了些好感。 顯然,她不是唯一一個這么想的。 探春十分贊同她,想來這幾次跟著王夫人,她與馮姑娘有了些私交,回去路上在賈瑛跟前也夸個不停。 很神奇的是,探春竟然沒認出,公主就是那日跟在寶釵跟前的小丫頭。 賈瑛一陣好笑,便問她:“那這四個,你喜歡哪個?” 探春笑道:“自然是昭君,天地廣闊,無人認識,那三位,同籠中金絲雀有何區別,左右也不過被人cao縱罷了?”她左右見著附近沒有王夫人的人,便低嘆了一聲,“我也不怕同你說,但凡我同環兒一般,是個男人,能出去,我早便走了,以后活的如何,自然有格外的計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