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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昨日作出那樣決定,一是對兄嫂冷了心,二是無顏面對日后府中其他人,索性一走了事。 現(xiàn)下她還活著,終究還年輕,心里對死這一事起了畏懼,不敢再試了。 賈瑛并不知道這會晴雯心里的糾結(jié),交代問梅看好她后,便與賈母一同去了寧國府。 到了寧府,一一見禮后,她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姐!”賈瑛歡喜叫道。 元春見著她也十分高興:“回來啦?”忙拉了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了。 賈瑛往元春后頭瞧,沒見著小朋友的影子,元春笑道:“你侄子剛出花呢,今日沒帶他出來。”說著又覺得有趣,“他難受了,只拿你名字唬得住他,我說‘你要是將那痂撓破了,不好看了,姨姨回來就不同你玩了。’” 賈瑛笑了:“哎呀,那我改日得去瞧瞧他。” 元春戳了戳她額頭,道:“剛回來,又想著往外跑呢?我方才聽大嫂子說,你現(xiàn)在跟著你鳳jiejie學(xué)管家,這就坐不住啦?”她說的大嫂子指尤氏。 賈瑛這會聽元春提到王熙鳳,想起晴雯大嫂這個定時炸彈,又是頭痛這事,又是心疼二嫂。 元春見她一臉復(fù)雜,一時以為她受了什么氣,便和賈母告了罪,拉她去廂房說話。 老太太見她倆親親密密的手挽手,想起以前元春未出閣的樣子來,搖頭無奈道:“去吧去吧。” 尤氏笑道:“她們姐妹倆說體己話,咱們就先看戲了。”語畢,將帖子遞給老太太,請賈母點戲。 兩人在廂房坐好了,留了元春帶來的丫鬟在外站著,敞著門,抱琴在一邊候著。 比起他們那里,寧府人員結(jié)構(gòu)簡單多了,所以仆從不少,卻也不算多,清凈非常,很適合談話。 元春先問了她在王熙鳳那里做些什么活計,賈瑛便說了,元春這些年自己管一個家,雖然說不上大,上頭也沒有婆婆立規(guī)矩,有些東西還是比她明白得多些,何況簡單結(jié)構(gòu)下,沒有那么多繁瑣,看得更加通透。賈瑛對大姐說話,比和賈母說顧忌得少,畢竟老太太并不是她一個人的祖母,元春卻只有她一個嫡親的meimei。 她與元春年齡差距大,長姐如母,元春對她可以說是比王夫人更親近稱職一些,因而賈瑛什么都敢與元春說。 王熙鳳是元春的弟妹,嫁人前也是她的表妹,對她算是了解,聽賈瑛說了,不由由衷嘆道:“她一直是這性子。” 元春又鼓勵了賈瑛一番,大概歸納起來的意思是,這個總經(jīng)理秘書當(dāng)起來還是很有技術(shù)含量的,大家都是實習(xí),迎春她們那個部門經(jīng)理有實權(quán)有搞頭,在基層中學(xué)道理,賈瑛這樣的,雖然沒啥權(quán)利,但是能宏觀了解一個府的運轉(zhuǎn)過程,以后也很有前景。 賈瑛苦笑搖頭:“jiejie,我其實并不覺得差別對待了,你也知道,我對管家其實并無興趣,索性交給我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苦惱的是另有其事。” 元春訝然看著她。 賈瑛嘆了一氣,壓低聲音將晴雯大嫂的事情告訴元春了,只把她服毒的事情隱去,改為要撞柱,被自己攔住了。 元春沉著臉:“這個丫頭倒也衷心,你留她也無礙。府里原先……”她頓了頓,“我還是姑娘時,就隱隱聽到大房的風(fēng)聲。你也不用驚慌。” 元春扭頭,看著賈瑛,她這趟外出,清瘦不少,最后那點稚氣也隨之脫去了,現(xiàn)在已是明艷少女,只是終究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若事情未燒到賈瑛頭上,元春是不想說那么多的。 賈瑛聽到這句幾乎是僭越卻掏心窩子的話,心里松了一氣,知道是自己選對了。她之所以選擇同元春說,而不是問老太太的原因,就在這里。 說到底,她再受寵,還是個女孩子,而賈璉是親孫子,以后要繼承榮國府的。 她在這個時代,就好像是現(xiàn)代有的那么部分家庭,有一兒一女,平日里也更加寵愛女兒,什么都讓弟弟或者哥哥退讓,但到了房產(chǎn)這類問題上,還是選擇留給兒子,并且固執(zhí)認(rèn)為,女兒是嫁出去的,兒子娶媳婦需要房子,也只有兒子才能養(yǎng)老。 她從來不懷疑老太太對她的好,但是大事上,老太太也不會糊涂,王熙鳳現(xiàn)在懷著孩子,賈璉是長房嫡子,排位比她往前多少去了,她只能為自己計劃,已經(jīng)嫁出去,沒有利益關(guān)聯(lián)的大姐,也是她唯一能求助的人了。 元春見她仿佛終于靠岸的溺水者一般,一陣揪心,攬了她到懷里,摸了摸她的頭,溫和道:“你別怕,有什么事,jiejie都幫你。” 賈瑛鼻子驀地酸了起來。 從昨晚晴雯同她說之后的震驚,到晴雯忽然昏迷過去的無措,再到后半夜翻來覆去想出路的困擾。好像這時,她的心才落了地,踏實起來。 元春沉思半刻,認(rèn)真道:“寶玉,之后我說的話,你認(rèn)真記住,相信jiejie,會沒事的。” 見元春做出以往悄悄話的樣子,賈瑛附耳過去。 用過飯,正好到了晴雯輪值澆花除草。 她整日都是迷茫恍惚,幸好大家只當(dāng)她身體不適,沒有多問,晴雯偷偷松了一口氣,提了短鋤去給賈瑛的番茄田翻土。 冬日里,里頭什么都沒有,所以也不會有人過來,是以晴雯也不過想到個清凈的地方,找點事情做,她漫不經(jīng)心挖著,卻挖到一塊硬物。 她心中起疑,像是冥冥中的直覺一般,認(rèn)定了這里就是她要找的答案,立刻半蹲下身,也不顧手干凈與否,刨挖了半刻,從里面翻出一個瓷壇來。 晴雯一眼認(rèn)出,這是賈瑛房里的,就放在她的桌案上,昨日一早她還擦過。 晴雯心中咯噔一下。 她提起瓷壇,到了井邊,洗去面上一層土,就見那瓷壇用一層布帛封住,方一掀開,一股腥臭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晴雯強忍著難受,湊近去瞧,臉色驟然煞白。 晴雯將瓷壇封好,提回去掩埋了,跌跌撞撞跑回去,拉住了經(jīng)過的問梅。 “今早你是說,昨天半夜,姑娘要湯喝了?” 問梅一臉蒙蔽:“是啊。你那會睡得熟呢,姑娘說你頭痛,我就只看到,你臉色糟糕得要命,像是要死了一樣,今天好多了。” 晴雯雙手冰冷,顫抖道:“那姑娘后來有沒有要水漱口?” 問梅疑惑瞥了她一眼。 “好像還真沒有……” 第93章 頂天立地 晴雯此時害怕, 更多的是對附近所有物事的懷疑。她一時也沒想到賈瑛那里,只以為一切不過是場夢魘, 又驚又怕之下, 擔(dān)心了半日。 晴雯一面往回走,一面細(xì)細(xì)回憶當(dāng)時在壇內(nèi)瞧見的那些物事,無需描述, 確是她吐出來的東西沒錯,此外,她還瞧見了白沫與黑色的血。 這時,她才心里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