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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肯定也是沒問題的,就是學(xué)了老太太半點精明,她也算是燒高香了。 偏偏是個大大落落的,還學(xué)了些精致的淘氣,比誰都會來事。 ……除了在女孩子里人緣非常不錯,也會討長輩歡喜。 王夫人無奈,這看著算是優(yōu)點吧,以后找個和睦又人多的婆家,妯娌小姑子估計也能處得親親密密的。 這么想著,王夫人覺得,甄家確實還不錯。 賈瑛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杌子上,被王夫人看得背后發(fā)毛。 這位老媽是被甄家太太傳染了嗎。 王夫人清了清嗓子,總算開口了:“吃那鮑太醫(yī)的藥可好些了?” 賈瑛搖頭:“鮑太醫(yī)的藥不好吃,我還是吃王太醫(yī)的藥吧,我上次差嬤嬤同他說了,他做的好吃些了?!?/br> 王夫人沉默了半刻,莫名想起了家里的幾位廚子,被賈母和賈瑛這兩個嘴刁的給訓(xùn)練得越來越技藝精湛了,上次家里擺宴席,有不少親朋就問是哪里請的。 “胡鬧,良藥苦口,哪有好吃就吃哪個的?!?/br> 王夫人和賈瑛忙起身。 賈政背著手進(jìn)來了,看到賈瑛,看她因為瘦了顯得愈加大的雙眼,還是沒說下去,無奈擺手:“坐罷?!?/br> 王夫人親捧茶過來了,又給賈政換發(fā)冠。 賈瑛看著,心里莫名想,這要是現(xiàn)代,她有丈夫了,也這么大馬金刀坐著讓她服侍,她肯定一腳踹過去。 “你昨日又去東府了?” 賈瑛不明所以應(yīng)了一聲。 賈政嘴角一抽:“你是不是和惜春去會芳園玩了?” 賈瑛茫然點頭。 賈政長嘆一聲,放下了茶盞,竟然半彎下身,親切沖她道:“你且說說,昨日你和惜春做了什么?” 賈瑛背后發(fā)涼,努力回憶了一通,覺得自己啥都沒干,只得老實道:“昨日……” 到了寧國府,她先是照慣例去見賈珍,結(jié)果尤氏說賈珍不在,她便去找賈敬了,在那里果然遇到了惜春。 惜春帶著賈瑛去了寧國府花園子,會芳園轉(zhuǎn)悠,一面告訴她現(xiàn)在賈敬大法師的煉金進(jìn)度。 這位大老爺最近不煉炸藥了,做出來的東西一日比一日威力大,覺得估計還沒升仙,人先下地獄了,終于是停下了這樣的恐怖活動。 “而且前些日子還來了個大官,說是要我記錄的那些煉丹的方子,我們沒甚么大用,便交給他了,誰知后來,圣上還賞了不少東西?!毕Т哼@么說。 資金多了以后,賈敬不知又從哪個舊書攤淘到了一本冊子,開了新課題。 賈瑛聽著惜春描述,覺得這次完全是生化武器了。有時候一鍋出來,不僅有刺鼻氣味,有時候天上的燕子都能熏下來一只,每次開爐的小廝都特別包了厚厚的頭巾,也會被惡心得想吐。 藥丸,隔壁好像開了一個武器工廠了。 賈瑛抱著維斯,覺得惜春·斯塔克可能更需要它。 “也不用這么詳盡,說重點。”賈政對小女孩之間的話題不感興趣。 賈瑛乖乖“哦”了一聲,皺眉思索了一會:“這之后……我們兩個就爬上了會芳園最高的那座山?!?/br> “正好我把望遠(yuǎn)鏡帶上了,我和惜春就在那到處看。這之后,我們又烤野雞吃了……” 賈政終于聽到了重點,打斷了她:“你們看到了些什么?” 賈瑛道:“也沒什么,就是尋常的做活計的仆役,迎春和探春踢毽子也看得到?!?/br> 賈政問道:“沒了?” 賈瑛遲疑了一會,點頭。 賈政又道:“那你有沒有看到誰放了什么大的鳥雀?” 賈瑛聽得這話,只得道:“是我……” 賈政“啊”了一聲,瞪向她:“你又放了什么?” 賈瑛嘆氣:“我,我們燒烤,然后我放了一只大鵝,沒想到它居然會飛……” 賈政不氣反笑道:“你聽誰說鵝不會飛的?往日院子里養(yǎng)的,都剪了羽翅了。” 王夫人在一邊聽得不明所以,便道:“是出了何事了?” 賈政嘆氣:“今日我去東府,卻聽說珍哥兒傷著了,我一看,臉上一片烏青,一問才知道,說是給啄了。” 賈瑛一陣心虛,不會就是她放的鵝干的吧。 王夫人已經(jīng)先一步反應(yīng)過來:“難道是寶玉?” 賈瑛忙道:“不是呀,昨天我去的時候,珍大哥哥不在府里?!辈皇撬腻佀挪槐场?/br> 賈政已經(jīng)開始發(fā)愁,賈珍這么支支吾吾不說受傷的原因,說不定真的是賈瑛放的那只鵝干的,只是不想讓親戚之間不好做,也就不好說話。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得挑個時候去道個歉,想著,他又瞪了一眼賈瑛。 “你大哥要參加春闈了,這段日子便不管你了,等春闈過了,我和你太太就給你找個老師,這次老太太再怎么說,我也不管了,你不能放任著。” 王夫人對此也難得表示了支持:“前些日子,元春回門的時候我還說了呢,讓她也幫忙相看著?!?/br> 賈政不以為意:“才幾日,她能看到些什么?!?/br> 這兩人說著,賈瑛猛的紅了臉。 她支支吾吾道:“我,我和太太說個話?!闭f著,也不等賈政說話,她便附到王夫人耳邊,低聲道:“我想到我看的不對勁的地方了,我還看到蓉兒媳婦換衣服在天香樓里洗澡。” 賈蓉是賈珍的兒子,自然比賈瑛他們要低了一輩,賈蓉的歲數(shù)卻和元春一般大,前些日子也娶了妻子,姓秦。 王夫人聽了,也覺得不對勁,大白日的,怎么換起衣服了,還不在自己屋里。 下一刻,王夫人的臉就白了。 第56章 扒啥灰 孤睪戰(zhàn)士賈珍。 王夫人對于自己腦內(nèi)冒出來的念頭, 第一反應(yīng)是不可能。 太喪心病狂了這也,而且還在一個國公府里, 由賈家的一族之長干出來。 她第一反應(yīng)是看向一臉懵懂的女兒, 隨即放了心,看來沒看到啥糟糕的事情。 王夫人忙將賈瑛支去抄佛經(jīng),屏退了眾人, 將賈瑛的話與自己的猜想同賈政說了。 于是賈政也露出了與王夫人無二的表情。 這才是真·禽獸啊。 “阿嚏。” 賈珍猛的打了個噴嚏,一個不小心又扯到了臉上傷處,瞬間哎喲叫喚起來。 尤氏在一邊關(guān)心道:“老爺,我覺得那個江湖郎中還是不妥,不如請?zhí)t(yī)來吧?” 賈珍額角一跳, 沒好脾氣道:“婦人家懂什么!出去!” 尤氏被吼了也滿心委屈,以往賈珍從未這樣對她說話, 只得道:“蓉哥兒, 照看好老爺?!闭f罷,離去了。 尤氏甫一出門,賈珍頓時齜牙咧嘴,死死攥住了被面, 也不管杵在一邊的賈蓉,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