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娌了,還是叫鳳jiejie,我是短了你紅包做改口了?” 賈母笑了:“你別撇開話頭,寶玉不說,我還不知道這宗呢,小時候論哥哥meimei,一處淘氣,怎么臨了定親,倒還不認(rèn)識了?” 聽賈母也調(diào)侃起來,王熙鳳臉上一紅:“老祖宗。” 這會子說著,又打了一圈,正好摸到二餅,她想著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將牌打了出去。 恰在這時,東北角方向發(fā)出了一聲巨響,只是在坐的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邊侍立的丫鬟端著的瓷杯也紋絲不動,似乎根本沒有聲響。 “巧著了。”賈母不慌不忙將牌推倒了,歡喜說著,王熙鳳也開始點錢。 尤氏數(shù)著牌,頭也不抬吩咐道:“給大老爺送些水去。” 賈瑛抽了抽嘴角。 大法師又在做炸藥了嗎。 當(dāng)初爆炸的事情出來后,好幾個道觀都不敢接收賈敬這位大神了,皇帝還親自問過這件事,特意下旨不許賈敬出京城,城外莊子什么的,想都不用想。于是在差點炸了京中的清虛觀后,賈敬無奈回到寧國府,占了個院子。 這兩年過去了,賈敬依舊沉迷煉丹,因為那次爆炸毀了不少數(shù)據(jù),他只得從頭開始,只是技術(shù)卻越來越純熟了,連帶著整個寧榮街的人們都心理素質(zhì)超常,整個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現(xiàn)在聽到任何火炮聲都淡定無比,該干啥還是干啥,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國公府都是火炮營出身呢。 賈瑛覺得,哪天戰(zhàn)亂了,兩家的門子上了前線都能面不改色。 她站起身,道:“我去大老爺那看看。” 伯侄兩個以前在道觀打過交道,在座的人并不意外,賈母只吩咐丫鬟婆子好生照顧著,又招呼鴛鴦過來洗牌。 賈瑛慢慢走著,寧國府與榮國府一樣大,但是人口更簡單一些,這么看著有些冷清。 賈敬的院子非常大,卻也很偏,倒不是賈珍這個做兒子的要虧待父親,實在是賈敬這活動太危險了些,京里的人對于他們自家養(yǎng)著這位恐怖分子簡直樂見其成,御史更加懶得參本,到時候賈敬派到自家來了,哭都沒地方哭的。 漸漸走近了,賈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小板凳上勾勾畫畫的惜春。看到她,惜春眼睛一亮:“三jiejie!快來看看!” 賈瑛:“……”這是她家未來的居里夫人。 賈敬出家當(dāng)?shù)朗康臅r候,那些姬妾什么的自然都遣散了,賈珍也襲爵,成了族長,反倒是走前惜春還沒出生。 這次回來,賈敬看到府里一團(tuán)亂,本來也不甚在意,只是實在干擾他的煉丹進(jìn)度,提著賈珍,將寧國府上上下下好好整飭了一番,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有個小女兒,死了娘。她親哥也不管,還把妹子干脆打包扔給了賈母。 做爹的回來了,讓女兒總住在隔壁府也不是個事兒,賈敬一時間糾結(jié)著,瞥到女兒盯著他的爐子一臉好奇,一拍大腿,得了,跟著爹一塊煉丹吧。 寧國府反正已經(jīng)夠亂了,賈敬這樣的決定一點都不突兀。 于是,惜春一個好好的國公府小姐,性格變得孤僻了不說,還滿腦子都是煉丹科研。 賈瑛比較羨慕的是,惜春不用學(xué)女誡這種大毒草。 并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惜春將手上的書冊遞給賈瑛,賈瑛接過了,一看到,嚇了一大跳。 只見上面畫著兩口大鍋,兩只鍋里分別畫了一堆的標(biāo)記。 這這這……簡直是簡單粗暴版的化學(xué)反應(yīng)方程式! 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惜春你這是要給我看什么?” 惜春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臉頰:“我……我還不會寫字呢,就用這些把扔進(jìn)爐子畫出來,再畫煉出來的東西。就是看著有些亂。” 賈瑛想了想,耐心引導(dǎo)道:“你比較兩邊的東西看看?” 惜春仔細(xì)看了看,立即頓悟,心下想,果然是被父親夸贊有慧根的jiejie,臉上露出欽慕的表情:“我知道了,有些東西,放進(jìn)去后根本沒有變。不如一開始不放,也不用畫進(jìn)來了。” 賈瑛心里補(bǔ)充,所以是根本沒有參與化學(xué)反應(yīng)嘛。 惜春想了想,又道:“只是這樣看,說不定還有一部分也煉成功了呢?我要想辦法將前后的數(shù)量稱一下,標(biāo)出來。” 已經(jīng)開始往更科學(xué)的方向發(fā)展了啊,你這還是想修仙嗎,賈瑛忍不住汗顏,比起她這種學(xué)了現(xiàn)成的人來說,惜春小朋友的天賦簡直爆表了。 賈瑛又看向院子里,只見賈敬一臉鎮(zhèn)定,捻著須正指揮仆從撲火。 ……總覺得賈敬和惜春這邊的技能樹,已經(jīng)像是脫了韁的野狗,跑的路線越來越奇怪了。 賈瑛頭痛起來。 “這次回京,我怎么總覺著,太子在針對我?”四皇子沉著臉道。 這樣看了,還不如封地里舒坦,回到京里才三天,就受了好幾次父皇和太子的夾板氣。只是,現(xiàn)在太子就對他有意見了,以后上位了,還得了? 魏先生笑道:“王爺是皇后娘娘的兒子,太子爺針對您,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聽了這句話,四皇子猛的扭過頭,雙目因為搖曳的燭光明滅不定,他啞著嗓子寒聲道:“魏玄喬,你這是在挑唆天家骨rou。” 魏先生冷靜道:“王爺這話說得,魏某不過是個清客,陪著主子說笑取樂就罷了,哪有能力讓好好的兄弟倪墻呢。” 四皇子站起身,冷笑連連:“前日你說太子越加多疑,睡眠不穩(wěn),今日你提醒本王作為皇后嫡子身份尷尬,你這是一個蔑片相公敢說的話?”言罷,拂袖而去了。 四皇子越走越是氣,只是魏先生的話還一直在腦中盤亙著,他怒視黑黢黢的園子,狠狠拍了欄桿,跟在一邊的侍從都低下頭,大氣不敢出。 好不容易熄了怒火,四皇子折步回了正房,王妃正哄世子睡覺,見到這景,四皇子表情稍松。 見他神情,王妃將兒子交給奶娘丫鬟,到了一邊耳房里,屏退了眾人,也不多說話,只靜靜陪著他,又伸手為他捏肩。 “無事。”許久后,四皇子道。 王妃打量了一會,才笑起來道:“今日我進(jìn)宮,將東西都帶給母后了,她喜歡得緊呢。” 四皇子由著她按太陽xue,閉目養(yǎng)神,只嗯了一聲。 又聽說了一會子閑話,四皇子忽然道:“蒔哥兒不在京里?” 王妃笑道:“是,找到他留的信了,說是去金陵參加鄉(xiāng)試呢。” “哦?”四皇子抬起眼,“不是說不科舉嗎,怎么又想著參加秋闈了。” 王妃道:“他難得上進(jìn)一次,還是他那朋友賈珠去鄉(xiāng)試,他也跟著去了。” 榮國府被太子那個腦補(bǔ)帝折騰怕了,現(xiàn)在是完全不站隊了,所以王妃倒也沒怎么忌諱,說了出來。 “我還以為兩年前拘著他,他這會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