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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房里,給賈母磕頭拜年,賈母著人賞了預先打好的金錁子給她們。 元春將這事說了,引得賈母也笑了許久,摟著賈瑛進懷里,細細打量一番,笑道:“也是個會說趣的,和你老爺太太不同,這點像我。眉眼看著,卻和你爺爺一個樣。” 賈瑛剛剛在想自己長得和爺爺一樣那還得了,想到宗祠里太爺爺的畫像又釋然了。 說不定她也遺傳了這種雌雄莫辯,以后長大了也不怕,最多也就是英氣點。 年前,寧榮國府各自莊子的莊頭到了府里,上報一年收成,還孝敬了不少野味。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專門給府里哥兒姐兒做玩意的活物,類似于獐子,鹿,錦雞之類的,養在院子里,也是個趣味。 迎春小朋友的那顆鳥蛋自然沒有孵出來,她這次抱了一只小黃雞回去養。 賈瑛個人來說,比起活蹦亂跳的小動物,她比較喜歡鍋里的。 “所以需要我把這個提去給姑娘燉了嗎?”問梅好奇道。 賈瑛沒精打采擺了擺手:“這個不能燉?!?/br> 她趴在桌子上,和兔子大眼瞪小眼。小灰球濕漉漉的鼻子不斷聳動著,三瓣嘴里嚼啊嚼的。 這只兔子是賈珠給她的新年禮物,給前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吃了,這兔子是個稀罕物,不知道多少代了,才得這么一個不管怎么樣都長不大的袖珍兔。 賈瑛心說,不就是基因突變,還人為給傳下來了嘛…… 不過既然是哥哥的一番心意,她還能多個玩意,賈瑛也不介意自己這里多一張嘴。作為腐敗的享樂階級,養寵物,她只需要在想要玩的時候摸摸逗逗,其他日常照料什么都是仆從的事情了。 雖然不知道這段時間足不出戶的賈珠是怎么弄到這只兔子的。 賈瑛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兔子兩只小小的耳朵順從耷拉下來。 “你以后就和我混了,小……” 說到這里,她詞窮了。 問梅姑娘與賈瑛在大部分時候還是非常同頻的,很體貼雙手抄起兔子。 啊,是個小伙子啊。賈瑛有些遺憾。 賈瑛道:“既然是我的寵物,那么我也得給你起個名字了?!?/br> 說到這里,賈瑛有些無奈。 老是暴露自己的語言文化水平,她也很苦惱啊。 “姑且和我一樣姓賈吧,”清了清嗓子,賈瑛嘆道:“明日就是正月了,我便從里面給你找個典故好了?!?/br> 元春在一邊描著花樣子,聽到這句話,訝然抬眼。真沒想到她忽然用起典來了。 接著就聽賈瑛道:“維號斯言,有倫有脊?!?/br> “你就叫賈維斯吧。” 元春:“……”總覺得哪里不對。 ! 第29章 守歲 人干事? 過年大人是最忙的時候, 小孩子就沒那么多應酬,除了祭祀, 多數都在瘋玩。 給賈母請安的不少媳婦自然把孩子也帶來了, 迎春這下多了好多真·同齡小伙伴,玩得不亦樂乎。 賈瑛怕冷,也懶得四處跑, 只抱著維斯窩在薰籠邊,盯著籠里焚著松柏香出神,一開始還有小孩子盯著她的兔子稀奇,只是心里礙于家長的囑咐,不敢同她說話, 后來聽著外面的笑鬧心癢,就跑出去玩了。 賈瑛心里嘆氣, 果然她在迎春乳母一事中在族里一戰成名, 吃一點次等糕點就被噎沒了半條小命(來自問梅母親聽到的外三門版本),金貴得緊,這些族嬸怕孩子一熊,波及到她了, 倒也可以理解。 這個薰籠設在賈母正室的必經之地,時不時有族里媳婦進來, 見到像是從年畫上走出來的小姑娘抱著一只小灰球窩在一邊, 都忍不住過來逗她一下。 賈瑛內里不是真小孩,不至于一兩句就惱了,說話也甜, 不管問她什么,都能被拐到問的人自己身上,最后還收了不少壓歲錁子。 李紈走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族里素來最刁鉆的媳婦笑得合不攏嘴,她心下好奇,慢慢走進了,就聽到小姑娘道:“我看到四兒jiejie的衣服襟紋,繡得好精細,我們都羨慕呢,就是多厲害的繡娘也不會有這分心思?!?/br> 李紈心道怪不得,這個媳婦雖說不好相與,卻極寵女兒。 那媳婦笑道:“這會得去見老太太了,姑娘要喜歡,我改日叫人將花樣子送了來?!?/br> 李紈看到小姑子懶懶窩在那里,也由丫鬟攙著在薰籠邊坐下了。笑打量了她一會,問道:“怎么不和二姑娘她們去玩?” 賈瑛笑道:“我在等嫂子啊。” 李紈掩嘴笑道:“噯喲,這一會嘴上抹了蜜了,想是收了不少壓歲了?” 賈瑛用力點頭。 李紈笑著戳了戳她的臉頰:“我的三姑娘,你也該動彈些了,等過兩個月,我說不定就抱不動你了?!?/br> 宋神醫最近被賈珠壓榨得很徹底,買一送一,兩口子一起診脈,宋神醫說二月便能見到賈蘭了。 賈瑛道:“我養得壯實些,到時候能抱蘭兒?!?/br> 李紈笑道:“你總有話回?!闭f著,從素云手里接過一個荷包來,塞進她手里:“喏,全挑了你喜歡的樣子。” 賈瑛笑嘻嘻道了聲新年萬福,打開那個鼓囊囊的荷包看了,果然都是芙蓉,桃花和海棠樣式的壓歲錁子,金銀打的都有。 她開玩笑道:“還是嫂子疼我。今年哥哥不過一只兔子就打發我啦?!?/br> 李紈聽著笑了,欲要說什么,想了想還是罷了,又慢慢起身道:“我這一會要進去給老太太磕頭拜年了,寶玉你呢?” 賈瑛這一會烤暖和了,也站起身,到屋內,伴在賈母膝邊,聽賈母同她的妯娌幾個聊以前的事。 時間過得也快,待到晚時擺了宴,男東女西坐著了,獻屠蘇酒,合歡湯,吉祥果,如意糕,這一天的所有規矩流程才算是完了,也就散了。 最后只留著他們一家子在里屋圍著火盆坐著,賈母抱著賈瑛坐在上首,左手位置上是賈赦,賈璉和迎春,乍一看寒酸了點,身后卻浩浩蕩蕩站了一堆姨娘侍妾服侍。 右手邊坐著賈政,然后一溜坐著賈珠,王夫人,李紈,元春和探春。趙姨娘和周姨娘以及一種丫鬟站在一旁。 除夕夜講究守歲,一家子聚在一起,守到天明,按理說應該是很和睦的。如今雖說分房了,賈母還在,同胞兄弟就沒有各回各房的道理,待族人走了,賈赦和賈政就留在賈母身邊陪著……大眼瞪小眼。 賈赦心里不住盤算著,這段時間可以吃哪家戲酒。臨安伯前日請的那個戲班子真的很不錯啊。 賈政板著臉,心里卻在想工部制造局的那個性子古怪的頭頭,為什么就忽然給他回年禮了呢。 王夫人在心里回憶昨日聽姑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