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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讓師弟們出手將你們拿下,誤會,真是誤會,莫某在這里給諸位賠不是了。先給對方載個宵小的名頭,然后才落落大方地賠不是,噎得府修們差點沒背過氣去。你說你不知道我們是府修,騙鬼啊,就算你不知道,你背后那四個劍修能不知道?可真沒地兒說理去,因為他們確實沒有主動報上身份,誰想到落霞宮大師兄會如此裝癡賣傻啊,無恥。范潼顯然也沒見過這等敢做不敢當的人,被噎得好久沒話說,人家都當面賠罪了,還能怎么著,把莫不樂抓回城主府問罪嗎?這就是他沒道理了。半晌方道:此事揭過不提,魔莫師弟,九華城內事,應由城主府處置,就請師弟把仇師弟、重傷之人以及犯事之人,都交由范某帶回城主府審理。好說,好說,范師兄既然開了口,這個面子莫某自然要給。莫不樂答應的非常爽快,但馬上去、語氣又是一轉,不過在此之前,莫某有一事要請教。請說。范潼見他居然答應了,一肚子怒火自然更加無從發作,只得應道。請進院中說話。莫不樂做了個請的手勢,范潼遲疑一下,他人雖粗胖,心思卻很有幾分細膩之處,總覺得其中有什么貓膩,但忽地又省道,我一個金丹修士,怕他一個筑基修士做什么,縱有什么貓膩,還怕他玩出花樣來。當下便大步走入了院中,也沒讓府修們跟進來。劍修們彼此互視一眼,好奇這位大師兄又有什么花招,便全跟了進去,如此一來,府修們又怕范潼會吃虧,少不得,都跟了進去。第一零七章交人仇仁的小院,本就地方不大,二、三十余人一涌而入,立時顯得擁擠起來,不過莫不樂顯然是不會在意,倒是范潼自覺有些弱了氣勢,狠瞪他們一眼,道:都進來做什么,連站腳的地方都沒了,出去。府修們無法,只得又退了出去,不過到底還是留下修為最強的四人,與四名劍修隱隱相峙。范師兄,請看!莫不樂指著墻上的破洞道,那陳最初入金丹,一腳便將此墻踢穿,想來范師兄做來,也是不難吧。范潼看了看那破洞,見斷口處露出一些似金似玉又非金非玉的材料,他身為少府,自然見識極多,一眼便認出,那是一種鐵木,與墻外種植的荊棘鐵木同源,然而作用卻完全不同,荊棘鐵木多刺,擅攻,而這種鐵木,有金之固、玉之堅,擅守,故稱為金湯鐵木,堅硬穩固遠勝百煉銅精,唯一的弱點便是懼火。若要踢穿,自是不難。心中衡量了一下,范潼信心十足。莫不樂當下含笑道:正欲見識一番,有勞范師兄。范潼一樂,這可不是現成的下馬威的機會么,當下也不推辭,氣沉丹田,運足真氣,走到另一側院墻邊,抬起一腳就踢了過去。墻穿了,但并非裂開一個大洞,而是范潼的整只右腳都卡在了墻體中。咦?這下不說范潼,就是旁觀的劍修和府修們,也都瞧出了不對勁。陳最是初入金丹,而范潼卻已無限逼近大圓滿,沒道理陳最一腳可以將墻體踢出可供一人鉆過的破洞,而范潼一腳卻卡在了墻體中。咚咚咚范潼用力抽出右腳,運足真元又狠踹了十七、八腳,方才將墻體上的洞擴大至可供一人鉆過。不對不對那個陳最,絕無此能!范潼皺著眉走回來,再次比對了兩處破洞,方才搖頭大叫不對。不是說陳最沒有踢穿墻體的能力,而是連范潼都要踢上十七、八腳,才能將墻體踢出這么大的破洞,那么以陳最的修為,起碼上踢上百八十腳,縱使他酒醉后狂性大發,力氣與修為都大為增長,那起碼也要與范潼相當,踢出十七、八腳吧。若當時墻外之人只是意外路過,聽到此聲,早就遠遠避開了,哪怕心中好奇,也該是退開一些,遠遠觀望才對,萬沒有站在墻根下等著人來打來殺的道理。以此再推,仇仁才筑基初期,就更沒有能力打破院墻了。所以那九人指認仇仁逞兇,必是說謊。范潼面沉如水,雖然他此前一直不信仇仁有能力殺三傷九,卻也沒有找到證據證明不是仇仁干的,由于相關人等一開始就被劍修搶走,所以他連陳最的面都沒照上,更不要說審問了,好在這間私宅劍修們搶不走,他也來查看過,還派了府修留守巡視,可是查看的時候,他并沒與發現院墻竟然是如此堅固。沒想到這位落霞宮大師兄竟然細心到這等地步。思忖間,范潼不由得已是收起來幾分輕視之心。范師兄所言甚是,此事,分明是有人故意謀劃,只是卻不知目的為何?莫不樂附和了一句,心中也滿是疑惑,如果說這些人是為了誣陷仇仁,又何必留下這么明顯的破綻?莫不樂曬然一笑,道:那就有勞范師兄費心。轉頭又向林敏修道,事發九華城,原就該由城主府處理,就煩請師弟把人都交給范師兄帶走吧。林敏修一怔,卻聽莫不樂又道:如今已有明證,證明殺人傷人者,絕非仇師弟,想來抱首座那里,也有交代了,咱們落霞宮主外不主內,不好越俎代庖,之前已是過分了,難為范師兄不計較,大家都是同宗,莫為此傷了和氣。林敏修聽得清楚,心中頓時一凜,莫不樂在主外不主內上加重了語氣,他自然聽得明白,也知道是己方做的過分,如果范潼真的計較起來,確實是落霞宮理虧,鬧到哪里去都是個輸字,此時抽身而退,正是時機,一則,范潼承了情,就不會再追究劍修們越俎代庖的責任,二則,找出仇仁未曾殺人傷人的明證,這個功勞落霞宮跑不掉,抱素衣自然會記在落霞宮的頭上,沒城主府啥事兒。可以說,是里子面子都得了,劍修們要是再扣人不犯,范潼鬧將起來,落霞宮沒理,之后就不好收拾了。想到這里,林敏修也沒有別的話說,拱手道:范師兄,請!范潼看了莫不樂一眼,一時氣結,就這么幾句輕飄飄的,就把劍修們全摘了出去,偏偏他還不能生氣,莫不樂又是爽快交人,又是幫他找出此前未曾發現的疑點,這個人情不能不記,沒奈何,只得跟著林敏修去領人。其余幾人劍修面面相覷,唯有張平,與莫不樂相熟一些,猶豫片刻才問道:大師兄,那九名傷者你還沒有審問過,就這么把他們都交給城主府了?雖說事情到這里就已算圓滿,但并沒有真正把這件事情弄個清楚明白,劍修們心中總還是有些失望。我等皆為劍修,擅沖殺而不擅治事。莫不樂微微一笑,專門的事,交由專門的人去做,待城主府審問出主謀之人,那時,才是我等用武之地。劍修們一怔,轉而又是一凜,心下皆服,齊聲道:大師兄所言甚是。沒錯,他們是劍修,本就不該糾結于這些陰私詭謀之事,劍修者,一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