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穿了腹部。莫不樂當時都嚇傻了。整個藥王宗也被驚動了,幸虧宗主唐洛賓出手,及時救下了二人,才沒有釀成更嚴重的后果。丹閣長老為此養了整整五年的傷,這五年里,藥王宗的高級靈丹也因此斷炊了五年,雖說藥王宗以丹藥起家,宗內不缺煉丹師,與丹閣長老水平相差不多的煉丹師,還是能找出幾位的,縱使丹閣長老這五年內不能煉丹,對藥王宗的影響也不算太嚴重,可是丹閣長老之所以位高權重,是因為他是煉制延壽丹不可以或缺的一員,少了丹閣長老,延壽丹也為此整整推遲了五年才出爐。當然,那時也沒有人會想到,那一顆晚了五年出爐的延壽丹,最后居然會被用在莫不樂的身上,世事難料,莫過于此。做為罪魁禍首,莫不樂雖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處罰,但整個藥王宗從上到下,基本上沒幾個看他順眼的人,縱使他修煉資質出眾,更難得的是兼俱煉丹資質,可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加上他自己又不喜煉丹,一心要修劍,最后,宗主唐洛賓出面,說服了丹閣長老,將莫不樂逐出了真爐峰,發落到了飛魚嶺。事情到了這一步,程白眉不收下這個弟子也不成了,否則,整個藥王宗都將沒有莫不樂的立足之地。有道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此后,莫不樂在凡俗市并里學來的那一身油滑嘴賤,被磨去了不少,又被程白眉揪著衣領,冷顏疾色地狠狠教訓了一通,瞅著那張因受重傷而顯得蒼白無比的英俊面容,莫不樂乖乖地發誓:以后再也不坑蒙拐騙,老老實實做人,認認真真修煉,為成為一位正直、勇敢、剛強、永不退縮的劍修而努力奮斗。就此用力磕了三個響頭,在這僻靜少人、靈氣稀薄的飛魚嶺上,莫不樂正式拜師,無人見證,遂以天地為證,清風為盟。受禮的時候,程白眉幾次都想一腳把這個褐事的臭小子給踹出飛魚嶺。還沒有正式拜師,就讓他遭了無枉之災,受了重傷,若真收下這么個弟子以后是不是會為了這個臭小子而斷絕長生途?到底還是沒有。究竟是因為心軟,還是因為,幾百年的孤獨修煉,讓程白眉心中充滿了寂寞,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或許,他只是想有個人說說話而已。回憶往事不是莫不樂的風格,他更喜歡做人向前看,之所以想起這些,是因為當年他在藥王宗得罪的人太多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總有些人會記在心中,伺機報復。后來他身中火毒,一直就懷疑,是否是得罪過的人在背后暗下毒手,在燕山坊的時候,他向冷敬舟問起的那些故人,除了少數幾個,與他關系真的還算不錯,絕大多數,都是被他坑蒙拐騙過的。可惜那些人差不多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若真是他們中某一個人暗中下的毒手,他就是想報仇也沒機會了。相對而言,其實自己還是幸運的,也許仇人已經化為塵土不知何處去,而他僥天之幸,依然行走在長生途上,論怨,論恨,究竟誰會怨恨更深,更不甘心?所以,最好的報復手段,就是讓自己在長生途上,越走越遠,走到讓仇人踮著腳尖也難以企及的地方,無論那個王八蛋現在是死還是活,都得氣得百爪撓心,氣得活蹦亂跳,氣得死去活來。想到這里,莫不樂便覺得神清氣爽,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像被戳破的泡沫,噗地一聲消失了,感覺全身都說不出的輕松痛快,禁不住就哈哈大笑三聲,便在這笑聲中,體內真元驟然自行運轉,無盡的靈氣被吸引而來,化作滔滔洪流,滲入肌膚,穿透血rou,往他的經脈丹田中涌去。第一百章破障咦?被這一幕給驚呆了,莫不樂失了神,只覺得全身都似裹在一層柔軟的棉花中,溫暖又舒適,飄飄欲醉,待他再清醒過來時,卻發現丹田和干活真元竟然已經完成了初次凝練,自氣狀變成了濃稠如水銀的液狀。筑基中期?就這么一會兒的工夫,他竟從筑基初期一舉邁入筑基中期,搞什么,他雙沒吃什么仙丹靈藥啊。傻愣著做什么,到落霞宮來。程白眉的聲音,凝成了一線,在莫不樂的耳邊冷冷地響起。師父師父你看弟子的修為又精進了片刻后,莫不樂一頭撞進了落霞宮正殿,這回師父該夸了兩句了吧,別人進階,總要靠日復一日地候選,花費大量的水磨工夫,他就笑了三聲,然后,過階了,這是怎么的天才啊,師父收到他這樣的天才徒弟,真是賺大發了。破障而已,大呼小叫地干什么,早在一百多年前,你就該破障了,拖到現在,也有臉賣弄。程白眉冷著臉,將一盆冰水給自家弟子兜頭淋下。啊?破障?破障,說起來和明凈在試天擂上的頓悟差不多,都能在短短瞬間內,讓修為爆漲,只不過破障相對要比頓悟容易得多,所以修為爆漲的幅度也小得多。所謂破障,其實就是心境提升,生而為人,要受諸般之苦,苦自何來?無非是貪嗔癡、愛憎恨、求不得、傷別離,苦自其中來,魔自其中生,所以修士修煉,除卻修為的增長,也要將這些諸苦之源、魔之本念自身體里驅逐出去。莫不樂自幼失怙,苦不苦?自然是苦的,只是那時他年幼,兼之天性有一股傲氣,不以苦為苦,所以那時候的他,其實是有些沒心沒肺的快樂。拜師后,只守著程白眉一人,沒有靈石,沒有靈丹,什么資源都要自己去挖去賺,倆師徒過著窮哈哈的日子,苦不苦?自然還是苦的,可那時他一心修煉,全無雜念,就更加不以苦為苦,反而以苦為樂,待到終于筑基了,更是全然一片歡喜,心境上幾圓滿。而后,在他的歡喜上升到最極點時,禍之天降,乍然之間,在他自己都沒搞明白空間發生了什么事的時候,心中的歡喜,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倒栽蔥姿態,狠狠扎進了地下。心境幾近圓滿,畢竟不是真正的圓滿,這一下,就戳破了他的圓滿,怨恨、憤怒埋藏在他的心底百多年,若不是不知出于什么緣故,這些怨恨、憤怒并沒有爆發出來,恐怕莫不樂早就支撐不住變得瘋狂了,甚至說像裴香圣那樣引得魔念入體而走火入魔也不是沒可能。謝不言的青秋,就像一把錐子,突然捅開了莫不樂埋藏在心底的那些怨恨、憤怒,連他自己也以為會因此而失控,所以他不敢對謝不言說出當時的情形,怕憤怒怨恨會沖毀他的神智。然而事情出人意料,百多年的修身養性,競使他平平靜靜的送走謝不言,沒瘋,沒狂,甚至回想起一些往事時,居然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破障了。破的是恨障。對那個不知是誰、也不知是死還是活的仇人,他竟再無一絲仇恨之心,反而卻借此再次鑒定了長生之念。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