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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了起來,就像是找到了老戰(zhàn)友,她把亂蓬蓬的腦袋湊過去,凍的微紅的手指指著明信片上的圖,非常猥瑣的在靠著窗戶zuoai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染著栗色頭發(fā)的身上亂動,最后直接放在那個男人直起的部位,“你看看這個被壓的,他的身板明顯不夠柔軟,不然這個姿勢還可以更深一些。”“還有還有,我個人覺得在窗戶邊做的話,落地窗會更刺激更帶感。”余寶重重的嘖了一聲,凍紅的臉頰上掛滿蕩漾的笑容。落地窗前zuoai,是個不錯的想法,何文突然擰了擰眉,“你中午吃韭菜了?”“呃....韭菜炒粉條,光明路那邊,靠著華云書店的一家,一盤八塊錢。”余寶舔了舔唇,后退一步拉開距離,暗自記下來今天得到的情報,何文不喜歡韭菜。在余寶后退的時候,何文也退了一步,他把余寶手里的筆拿過去,“寫什么?”余寶脫口而出,“新年快樂。”“現(xiàn)在才十月。”何文掀了掀眼皮。“我先寫了留著。”很從容的回答,余寶狗腿子的笑笑,“過年的時候文哥肯定紅翻了天,到時候再找你,恐怕就排不上號了。”話說的很中聽,但是臉上的表情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句話的可信度。在上面寫了四個字,何文嗓音壓的低啞,放緩了語調(diào),幾分挑逗的韻味,“寶寶.....”“誒。”余寶仰頭看著何文,咧嘴呵呵傻笑,這聲音聽起來真好聽,尤其是叫她名字的時候。何文抬手去摸余寶的蘑菇頭,直到把她的頭發(fā)弄的跟雞窩一樣,才滿意的收回手。把明信片和筆放在看著快炸毛的余寶口袋里,提著中午的午飯轉(zhuǎn)身回屋,啪的關上門。余寶看著關閉的大門,踢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靴子25一雙,估計踢完之后就會報廢,她要打赤腳回去?!出了公寓后,余寶撐開傘走在雨里,鞋子踩著被雨水沖刷干凈的地面,啪嗒聲響,她看著灰蒙蒙的天,和沒完沒了的大雨,咬了咬唇,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宋哥,明信片能不能明天寄給你?”電話那頭只有場務大聲喊話的聲音,余寶往公交站臺那里走,嘴里還在不停說著T市的天氣惡化程度,氣溫有多低諸如此類的話語,站臺那里人有點多,很嘈雜,大多是在埋怨天氣,個個臉上都寫了一行字,公交車怎么還不來。余寶低頭看著鞋面,剛才沒注意,這會才看到上面有半個鞋印,她氣的差點噴出去一口老血,“我今天來大姨媽了。”電話那邊終于有清淡的聲音傳來,在混亂的雜音里面異常清晰,“工作最少滿半年才有年終,我記得你是8月份過來的。”年終兩個字比早上的三個鬧鐘同時響起的效果還大,余寶腦中紅色鈔票亂飛,她拔高聲音笑著說,“謝謝宋哥。”另一頭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身古裝戲服,眉宇印著疲倦之意的宋子昱揮手讓給他補妝的化妝師離開,“既然你大姨媽過來看你,你要不干脆辭職陪她?”旁邊的工作人員立刻豎起了耳朵,尤其是幾個女工作人員,大姨媽?是哪個大姨媽?難道是那個?她們偷偷松了口氣,宋子昱沒有彎,但是下一刻就又對這通電話起了好奇心。“不能夠!”看著公交車來了,余寶把手機夾在耳朵跟肩膀中間,一只手撐著傘,另一只手捂著包的拉鏈,嘴上還在笑嘻嘻的說,“我馬上去郵局。”掛了電話之后,余寶臉綠了,公交車爆滿,她撐著傘站在路邊,目送公交車遠去,欲哭無淚。何文過了幾天休閑的生活,把新視界的內(nèi)部網(wǎng)整個翻來覆去的鉆研了一遍,除了掌握了一些明星不為人知的秘密之外,收獲的最有價值的大概就是新視界老總手下秘書那臺電腦里的資源。他的合約估計在拍完就到期了,有自信會被邀請續(xù)約,但他想自己干,這個念頭在這幾天里得以確定。重新開拍的那天,石楓出現(xiàn)了,臉色很不好,眼瞼下面有極深的青色,看似是幾天沒有合過眼的憔悴。還是那個疏離孤僻的少年,跟劇組里的人沒什么交流,似乎對什么都漠不關心,但他的舉動并未讓工作人員有任何反感,反而覺得他是有禮貌的。石楓看到何文的時候視線只是淡淡掠過,與何文對完臺詞以后就獨自坐在角落,似乎那天的事真的是他燒昏了頭才發(fā)生的。今天何文跟石楓只有一場對戲,是室內(nèi)鏡頭,兩人坐在桌上吃飯像是一對老夫妻。辰澤唏(石楓飾)沒有往常的冷眼冷語,偶爾夾點菜到路冬(何文飾)的碗里,桌上的話題圍繞著過年的事。明明是溫馨的氣氛,卻被石楓演出傷感的意味。連續(xù)NG后,葉淮讓石楓休息會,他把何文叫到身邊,眼神示意對方看鏡頭里拍攝的畫面,“他今天狀態(tài)不太對。”何文喝了口水,嗯了一聲,沒再表態(tài),不出意外,這人是打算讓他去當知心大哥。一陣沈默之后,葉淮別有深意的開口,“你跟他關系不錯。”何文聽到這句話,不知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糊涂,他動了動嘴角,察覺面前的斯文男人鏡片后的那雙眼睛里有古怪不清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大了些,“我怎么不知道。”“因為你不想知道。”葉淮取下眼鏡,低頭用眼鏡布慢條斯理的擦拭,聲音淡淡的,然而誰也不會去質(zhì)疑這句話的真假。何文揉了揉太陽xue,放下水杯,直接去了天臺。不是他有預知能力,而是劇組所有人都知道石楓經(jīng)常往天臺跑。當他出現(xiàn)在天臺的時候,果不其然,看到少年靠著墻壁,垂下的發(fā)絲隨著微風晃動,遮掩了臉上的情緒。“叮”金屬的聲音發(fā)出,何文點了根煙吸了一口,他也沒問,站在石楓旁邊抽著煙,淡淡的煙霧在寂靜的空氣里漂浮,他瞇起眼睛看著天空的黑云。耳邊少年很輕的語調(diào)響起,“我媽死了。”仿佛是在說著再隨意不過的事,然而卻讓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jié)了下去。大口吸著煙,何文吐著煙圈,側(cè)頭看他,目光有些沉。“癌。”少年的聲音很平靜。何文夾在指尖的煙輕微抖了抖,癌這個字幾乎占據(jù)了他童年的大部分記憶,那個女人一天天凹陷下去的臉頰,痛到卷縮著單薄的身體不停的痙攣。家里永遠都是死氣沉沉的,直到那塊白布蒙住了所有。腦中就跟按了什么按鈕一樣,那些痛苦的,可憐的哭泣聲持續(xù)不斷,何文狠狠的吸了口煙。“多久查出來的?”他記得前段時間石楓眼中還沒有這種死寂的情緒。石楓看著身邊抽完一根煙,又不停歇的點燃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