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昊上了車。

    車子還沒啟動顧澤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擰眉嘆氣。

    “明天再說。”雖然他心里已經不再反對，但現在也沒心情跟她掰扯，眾人一散，他老婆就不再說話且面無表情。

    “哥，你不說話，聽我說，我可以不讓程程上臺，但這事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覺得你太過了。程程對Young的感情恐怕不是你我能體會的，這點我很意外也很感動。或許唯一是帶著玩玩或者新鮮刺激心態，但程程不是，她思路很清晰，很快就能明白我想要什么效果，這種幫忙一半是人情，畢竟這種關系她不可能拒絕我，但更多的我認為與她真的有用心理解Young有關，我很難得找到一個跟我在設計理念和作品定義上有如此同感的人，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別人。如果你執意要把這當成是一個出風頭的冒險，那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怎么說服她，你自己拿捏，不要吵架，我會內疚的。掛了。”

    顧澤昊：“……”

    電話切斷好半天，顧澤昊還未能從顧子木的話里回過神。

    “怎么了？”夏程程心里有氣是一回事，但顧澤昊莫名其妙發呆她還是要關心一下。

    “為什么喜歡Young？”顧澤昊轉過身來和夏程程對視，問的很認真。

    “……”夏程程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哪有為什么，喜歡就是喜歡啊，沒想過為什么。”

    “那就現在想。”顧澤昊的語氣簡直就像是你想不出來也給我想。

    “……”舊的氣還沒消，新的氣又冒出來了，夏程程控制不住決定不再忍，“我想不出來，你不就是不愿意讓我參加嘛，我答應你答應你，你高興了嗎？高興了就不要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學校，還有作業要提交呢。”

    夏程程噼里啪啦說完不再看顧澤昊，系好安全帶目視前方，心里琢磨著自己不行那就替子木姐另外找個，黃露和王慧還有小鹿哪個好呢？

    黃露略胖。

    小鹿略矮。

    王慧不錯，除了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嚴肅之外，身高氣質長相都可以。

    “誒，你解我安全帶干嘛？誒，你干嘛干嘛啦，你放我下來。”

    前一秒還在因為找到代替人選而松了口氣，下一秒就被提拉起來被迫換了個位置，夏程程騎坐在顧澤昊的腿上，面色難堪又難看，“你討不討厭啊你。”

    “嗯，討厭。”顧澤明悶笑點頭。

    夏程程氣炸，這張討厭卻還在笑的臉真的很欠扁，于是她很不客氣的雙手招呼上去，顧澤昊的臉瞬間被蹂躪得五官錯位。

    “你怎么那么專治呢，子木姐本來都快急死了，你不僅不給予支持反倒搗亂，你簡直就是不合格的哥哥。”夏程程掐住顧澤昊的鼻子，用力再用力，還是不解氣。

    顧澤昊也不反抗，環抱住她的腰，任她在他臉上使壞，甕聲甕氣的說，“不合格的哥哥不重要，重點是必須是合格的老公。”

    “顧澤昊！”夏程程提起一口氣吼道。

    “到。”

    “我是在很認真的生氣，也在很認真的跟你說子木姐的事，你態度能不能正經一點？”

    “好，正經。老婆不要生氣了，我不該在大家面前兇你。”顧澤昊將夏程程抱得更緊。

    “……”夏程程撇撇嘴，狀似不領情，“搞不懂你干嘛那么激烈的反對。雖然我也不太確定能否真的幫上子木姐的忙，畢竟比起專業的模特，我簡直連業余都算不上。但我能通過她說的和她設計的作品明白她想要什么，以前不明白，現在都懂了，Young就是楊啊，孫振楊是她的青春，也是她的夢想，或許我和唯一能讓她想到幾年前的自己吧。你是她哥哥難道不了解她？寧可不要也不會勉強自己敷衍應付。她走了幾年又回來，中間經歷了什么沒人能真的懂，但支持她做自己、遵從自己的內心，是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所以即使我對于上臺走秀心里一點底都沒有，甚至會本能的害怕，但我相信她，她說可以我就可以。”

    顧澤昊：“……”

    他的小東西長大了。

    而對比之下，他的那點心思真的太狹隘了。

    “算了，跟你說那么多也改變不了你霸道的本性，我想好了另外的人選，王慧挺合適的。”夏程程話說完氣也消了，在顧澤昊臉上作惡的手也放下了。

    “怎么不打了？繼續出氣啊？”顧澤昊將她的手又抓起來放在臉上。

    夏程程被逗笑，“你還知道自己欠扁啊？”

    “惹老婆生氣了，該的。”

    “不氣了，回去吧。”夏程程象征性的捏了捏他的耳朵。

    顧澤昊從未想過會有一天，一個女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在他臉上動手，關鍵是他還挺享受。

    “老婆，你越來越乖了。”顧澤昊親了一下程程的嘴角。

    夏程程抿唇不語，這樣的夸獎建立在她妥協之上，有什么好高興的。

    “是我狹隘了，一想到那天會有很多人到場，而你在臺上，別人輕易的就能發現你，我就不太爽。”顧澤昊又親了一下。

    “……”

    “你在很用心的關心身邊人，還在有外人時給我留面子留臺階，寶貝你長大了。”低頭和她額頭相抵，鼻子挨著鼻子，顧澤昊近乎沒吐一個字就能嘬到她柔軟的唇瓣。

    “……”夏程程臉微微轉動，躲開令她酥麻的氣息，心里早就被哄服帖了，但面上依舊保持淡淡的控訴，“那你怎么越來越幼稚了？當天的主題是Young十店同開慶典及新品發布會，誰會關注穿衣服走來走去的人是誰。”

    “我就只看你。”顧澤昊將夏程程往后倒的身子又一把拉近和自己貼住。

    “……”夏程程臉一紅，別扭道，“好吧，那你也別把全場的人都想成你這樣啊。”

    “你壓根不懂男人的心思。”顧澤昊稍微一想那天她在場上成為焦點的場景就不受控制身子緊繃。

    “我不需要懂，懂你一個就夠煩了，三天兩頭吃飛醋。“夏程程撇嘴語氣酸酸的，“拜托顧老板你自信一點，我還擔心那天你會被女明星啊名媛啊什么的纏著呢，哼。”

    顧澤昊悶笑，故意道：“那你得看緊我。”

    “我才不看，人靠自覺，你不自覺我就把你……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