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張起靈心又癢癢了，想和齊羽說說話。

這天他化作人形，偷偷地溜到后院潛進了齊羽的屋子。

齊羽不在屋子里，張起靈有些失望。麻利地脫了衣服跳**正準備變回貓時齊羽回來了。

齊羽剛從外面回來，外面天冷，齊羽哆嗦著鉆進被窩。

張起靈：⊙﹏⊙

齊羽：O_o

齊羽睜開眼，兩人對視：(*/A＼*)

齊羽捂眼是因為張起靈沒穿衣服，張起靈是因為看到齊羽捂了，他他也跟著捂吧。

你，你是什么人！齊羽閉著眼把張起靈的身子用被子包了起來。

張起靈回想了下他為了了解人類而看的話本，有個場景與現在很像。便學著里面的人說道：公子你看了奴家的身子，毀了奴家的清白，你要對奴家負責。

平淡的聲調逗得齊羽哈哈大笑：哪兒有人像你這么要求負責的。

那該怎么做？這也不怪張起靈，話本里又沒有語調。

額，這個應齊羽突然停住話頭，不可思議地瞪著張起靈。

怎么了？

原來你是妖怪啊齊羽伸出手摸摸張起靈的頭，年齡還小吧，耳朵都不會藏好。

張起靈：！

齊羽笑嘻嘻地把張起靈抱在懷里：你是什么妖怪呀，好可愛呀，還臉紅了。

張起靈：TUT他這是被**了么？

齊羽不介意他妖怪的身份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是半妖。

半妖是妖和人類生下的。半妖比人類還不好混，既不是妖又不是人，妖和人都不會接受的。再加上自身的原因，修煉什么的別想，所以半妖除了壽命長點長得漂亮，也沒有其他優點了。

齊羽算是半妖里混得好的了。有的半妖被賣到妓※院或者軒館里，有的給達官貴人當禁※胬，還有的隱藏身份隱居山野。齊羽是張起靈所知道的半妖里混得最好的了。

關于自己是什么妖和人類結合生下的，齊羽一個字都不肯透露，只是一直笑著看著張起靈。

自從身份暴露后，張起靈從寵物變成了暖床的加抱枕。用齊羽的話來說，張起靈可愛身體又軟，抱起來好舒服。

作為張家的下一任族長怎么可以淪為一個半妖的抱枕！張起靈縮在齊羽懷里，心里暗道：我是可憐他，絕對不是因為糖醋魚太好吃了！

被糖醋魚收復的張起靈心安理得的在齊府當抱枕。直到有一天

起靈，我們快走！齊羽滿身是血，手里拿著一個包袱，拉著張起靈就跑。

怎么了？張起靈問。

我的身份被揭穿了。齊羽一句話概括。

張起靈沉默了。對于半妖來說最可怕的是身份被揭穿，半妖身體多半孱弱，連人類都比不上，身份被揭穿后，無論你以前在人類中混得多好，有多少人脈都沒用。非我族類者其心必誅，這是人類的古話。

張起靈抱住齊羽，施展妖力將兩人傳送到郊外。

還是真正的妖好。齊羽笑著說。他笑得很凄慘，尤其是在滿身是血的情況下。

你怎么樣？張起靈從來沒有受過傷，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齊羽笑著搖頭：我沒事，你能把我送到東邊的一個宅子里，那是我偷偷買的，沒人知道。

張起靈背起齊羽，他還是未成年，剛剛得到傳送就消耗了大量的妖力，只能把妖力用在加速上。

齊羽買的宅子很偏僻，張起靈繞了很多路，好不容易到了齊羽說的宅子。說是宅子還不如說是修得比較好的農家小屋。

齊羽，你還好吧？張起靈關切地問道。好歹也是幾個月的飼主，落難不可能不管。

齊羽閉著眼沒有回答。

張起靈有些慌了，半妖身子本來就弱，抓他的那些人一定會看中這點，下狠手。

我沒事。感受到張起靈的擔心，齊羽睜開眼說，半妖還沒有那么脆弱。若是張起靈在人間經歷夠久，他一定能聽出其中的自嘲。

齊羽：張起靈，你回去吧，回屬于你的世界去。

為什么，我的試煉還沒有結束。張起靈皺著眉頭不滿地說，而且你還沒好。

齊羽眼神復雜地看著張起靈，好吧。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沒等張起靈回答，齊羽便說，等我死了，就把我天葬吧，我再也不想輪回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叫悲傷的東西。

張起靈覺得他的心臟快停止了：不！

齊羽淡淡的看著張起靈，眼里沒有一點意味。

好。

齊羽笑了，他想睡覺了，他讓張起靈出去。張起靈死死抱著齊羽，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母親死前也是這個味道：不要死好嗎，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齊羽眼神一暗，你只是把我當朋友嗎。輕輕拍著張起靈的背：沒事的，我不會死

話是這么說，但在第二天下午，齊羽還是死了，他的傷對于半妖還說太重，還到處亂跑。

張起靈很傷心，他復活齊羽。他想到了在家族里認識的虎妖。這只虎妖早已不知道活了多久，連族長都對他很客氣。張起靈有他的地址，他常常在花樓里。

張起靈是第一次來花樓，一進門差點被滿屋的香氣熏了個跟頭。

喲，這不是張家的少主么。樓上一個痞痞的聲音傳來。

張起靈抬頭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我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虎妖挑著眉：不是幫你收耳朵吧，哈哈哈哈哈哈！

張起靈等著虎妖笑完。

好吧，什么事。虎妖跳到張起靈身邊，一揮手就換了個地方。

幫我復活一個半妖。張起靈說，我知道需要一魂一魄，但不知道怎么做。

不不不。虎妖痞痞的說，不止需要一魂一魄，還需要在頭七的時候轉移魂魄。不過你要復活誰，用誰的魂魄。

他剛死，今下午，用我的，他是張起靈的直覺告訴他要這么回答，他說我喜歡的人。

喲，喜歡個半妖？有趣。虎妖摸著下巴，好吧，你能找到秦嶺神樹我就幫你，沒有秦嶺神樹我也沒辦法。

張起靈長舒一口氣，秦嶺神樹他知道在哪兒。

魂魄被剝走的感覺真的很痛苦，那種感覺只有經歷過的人會懂。不過看到齊羽睜開的眼重新睜開的時候，張起靈覺得這一切是值得的。這是喜歡嗎？張起靈不知道，只知道他不想讓齊羽死，他孤獨了很久，不想再孤獨了。

齊羽活了，但是張起靈失去魂魄的同時，也失去了自由，只要離開齊羽，在某個時間里張起靈就會失去記憶。這個時間沒有規律，也許剛剛失憶后幾天又失憶了，也許幾百年才失憶，要想不失憶只能跟在齊羽身邊。

但是齊羽的沒辦法去購買食物，就算有了妖精的魂魄卻還是半妖的身體，需要食物提供能量。所以購買食材的工作都是張起靈來完成，因為不喜歡和一群婦人擠在一起買菜，所以讓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張海客去買。

有一天張海客被族長叫走了，還不是族長的張起靈只能自己去買菜，回來的路上又迷失了方向，回來時已經很晚了。

齊羽齊羽不在家，可是齊羽是不會到處亂跑的人，難道是因為我回來晚了出去找了？

張起靈想，那就等吧，等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