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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東這才沒鬧下去。 一邊的芳姨緊張的不行,連忙詢問醫(yī)生:“醫(yī)生,我家孩子沒事兒吧?頭受傷了,會不會傷到腦子之類的啊?” 醫(yī)生邊給東東清理臉上的血,邊說:“目前來看,除了額頭受傷,其他沒什么問題,小朋友,有沒有摔倒?” 東東回答:“沒有,沒有摔到,我在玩沙子。” “那額頭是怎么回事兒?” “被忠忠砸的,用、用飛機砸的。” 醫(yī)生看了夏清、芳姨說:“那就只是受皮外傷。” 芳姨立刻松了一口氣。 夏清心疼歸心疼,但是聽到只是皮外傷,緊繃的弦也松了,要不然這么小的孩子,出個什么事兒,那還得了,夏清這一放松下來,便覺得有些累,歇了一會兒后,因為健身結(jié)束后,喝了不少水,此時有點想上廁所,便對芳姨說:“芳姨,你看東東一會兒,我去個廁所。” 芳姨答應(yīng):“好。” “處理傷口時,疼就哄哄他。” “太太放心,我知道的。” 東東立刻喊:“舅媽,你去哪兒?” 夏清答:“我去上廁所。” “哦,那你快點回來。” “好,你勇敢一點,別鬧氣。”夏清忍不住腹誹,這孩子事兒真多。 “嗯。” 夏清抬步走出病房,去一趟醫(yī)院廁所,等到再次回到病房時,盛老太太、盛老先生、盛景承、管家、蘭姨還有鄰居都來了,其中盛老太太臉色蒼白,同時又是一臉的自責。盛景承、盛老先生臉上也不好看,眾人皆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聽到病房門口有響動,一眾人都看過來。 夏清被看的一怔,她不過上個廁所,怎么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人了,夏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 “舅媽!”東東突然喊。 夏清看向東東。 東東已經(jīng)清理包扎好,除了頭上繞了塊紗布條,其他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他向夏清伸開手臂說:“舅媽,抱抱我。” 夏清逛了一上午的街,下午健身一個多小時,洗了個熱水澡,正乏著呢,哪有力氣抱東東,她沒有寵孩子的習慣,更沒有“有求必應(yīng)”的愛好,因此立刻拒絕,說:“不抱。” 盛景承眸光微閃,直直望著夏清,眼神意味不明。 盛老太太等人更是吃驚,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拒絕三四歲孩子的求抱。 芳姨真想走過去搖醒夏清,這個時候正是籠絡(luò)盛家人尤其盛景承的心的時候,怎么能拒絕啊,趕緊抱東少爺,抱啊,都這么擔心辛苦地送東少爺來醫(yī)院了,再做點表面工作啊,芳姨在心里替夏清急。 夏清卻是一點都不急。 東東不甘心,繼續(xù)說:“舅媽抱抱。” 夏清堅持說:“不抱,抱不動了。” “你可以的,你剛才都抱我了。” “你說的比唱的好聽,你抱我一下試試看,你又不是不會走。”夏清聲音柔和地刺東東一句。 東東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說:“我抱不動你,我長大了就能抱動你了。” “等你長大再說。”夏清轉(zhuǎn)頭看向醫(yī)生,問:“醫(yī)生,東東沒事兒了吧?” 醫(yī)生沒見過這么和孩子說話的家長,地位平等的交流,新鮮又管用,不由得對夏清多了幾分欣賞,笑著說:“沒事兒了,現(xiàn)在就可以回家了。” “那行,麻煩醫(yī)生了。” “不客氣。” 夏清看了一眼病房中的人,說了幾句客套話,轉(zhuǎn)身從便走出病房。 “舅媽,舅媽,等等我,等等我。”東東比盛景承還著急,立刻從凳子上滑下來,邁著小短腿追著喊著:“舅媽,等等我,等等我。” “東東。”盛老太太喊。 東東理也不理地跑走了。 盛老先生一臉茫然地站在當場,這是怎么回事兒?東東這就追夏清去了。 盛景承站在原地,心里莫名的喜悅,喜悅的同時有點縹緲感,感覺此時的“感覺”是不真實,但是真實是怎么樣的,他又不清楚。 芳姨看著東東追夏清,心里高興的緊。 夏清沒想到東東跟上自己,她真不擅長帶孩子,她只是對天下所有的孩子都抱有本能的愛護之心,換作別的孩子受傷,她也會出手相助的,沒想讓東東纏著自己的啊,可是到了車前,東東昂臉盯著她看,一副要跟她走的樣子,夏清很是無奈,一掃眼,看見車上貼了張罰單,提醒她她違規(guī)停車了,她拿起來看一眼,然后扭頭就對東東說:“都怪你。” 東東問:“為什么?” 夏清答:“我被貼罰單了。” “罰單是什么?” “就是因為帶你來醫(yī)院,亂停了車,警察叔叔要罰我錢,我有損失了。” 東東還是聽不懂。 夏清見他不走,只好說:“上車,帶你回家,回到家不準黏著我了。” 東東立刻開心,在夏清打開后座車門時,他快速地爬進去。 走出醫(yī)院的盛老太太想喊東東,被盛景承制止,盛景承說:“媽,讓東東跟她回去吧。” 盛老太太擔心地說:“夏清開車行嗎?東東能適應(yīng)嗎?他頭上剛包扎好。” 芳姨時時刻刻都想維護夏清,連忙接話說:“來時就是太太送過來的。” 芳姨的言外之意是,太太穩(wěn)著呢。盛老太太這才沒有話說。 盛景承看著夏清關(guān)上后門時,手上拿了張紙條,不出意外,就是罰單。 夏清進了駕駛座將罰單放到中控臺,提醒后座的東東,說:“你坐好,不許亂動。” “好。”東東立刻小身體坐的筆直,像幼兒園的學生面對老師一樣。 夏清搖頭失笑。 相對于來時的飆車,夏清回去時,簡直就是自行車的速度,越是速度慢越是遇紅燈,本來十多分鐘就能到盛家的,結(jié)果她用了半個小時,于是到家時,盛景承等人都已經(jīng)到家了,鄰居提了一堆禮物,帶著自家孩子過來,向盛家賠禮道歉。 看見東東回來,連忙讓私人醫(yī)生給東東再檢查一遍身體。 東東害怕醫(yī)生,就怕醫(yī)生掏出注射器往他屁股上捅一下。 夏清安撫幾句,他便讓醫(yī)生檢查了。 夏清經(jīng)過這一天的折騰,其實很疲憊的,也沒有心思應(yīng)承,在東東檢查時,便對芳姨說,她太困了,需要休息,于是便抬步上樓去了,從盛景承面前經(jīng)過時,像沒看見似的,其實就是沒看見。 盛景承面上沒有一絲波動,但是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好似鼻子上碰到灰了似的,摸掉灰之后,他和盛老太太、盛老先生一起處理后續(xù)事情,只是目光不受控制的,時不時朝夏清的房間瞟。 夏清此時已經(jīng)脫了衣服,躺進被窩,給姜小雅發(fā)了微信,表示自己到家了,準備睡個覺,補充一下精力,其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