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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煉丹心得、制符心得,全都是有錢也買不來的稀缺貨。 除此之外,他還留了一張傳音符給自己的獨生子,里面是他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最想說給自己兒子聽的各種告誡、囑托以及只有他才知道的幾個重要秘密。 同樣的傳音符他準備了兩張,有他“遺言”的那一張當年被他的獨子帶出了須彌宮,只記錄了那幾個重要秘密的那一張則被他留在了驚濤苑中。 “......老夫拼著最后一口氣,用傳送玉符送走了我那只剩下半條命的可憐兒子,然后又發動了天絕陣將驚濤苑徹底封死。說是執念也好,愧疚也好,老夫終歸還是不甘心就那么坐化了。臨死之前,老夫到底還是留下了一抹神識在此等待后人。”說到此處,老者的目光帶著幾分懷念、幾分欣慰落到了任瀚棠身上,“雖然等的時間有點兒久,最終等來的也不是老夫最想見到的那個人,但在神識徹底消散之前,老夫能看到我兒的血脈仍在延續,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任瀚棠不知道該怎么開解這老者,或者更確切來說,他覺得這老者其實也并不需要他的開解。 老者講這個故事給任瀚棠聽,為的只是讓他防范如今執掌須彌宮的那些人,至于報仇什么的,老者根本就不會指望修為只有金丹后期的任瀚棠。 再者當年害他的那個人,如今十有八/九也已經作古了。 他連重孫子的重孫子的重孫子都有了,當年的那些往事他早就不想再去計較了。 三千年的等待,他的憤怒和傷心全都已經不知不覺的變淡了。 再者,長輩們的仇恨也沒必要強加在小輩身上。 如今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他的血脈傳人能好好活著。 在他們接下來的談話里,老者沒有再提起那些陳年往事,他就像個慈愛的老爺爺一樣,跟任瀚棠拉起了家常。 他問了任瀚棠很多有關他家人的事,任瀚棠撿著能說的、有趣的一一跟他說了。 他對自己的祖父母、曾祖父母了解極少,所以絕大多數時間里,他說的都是自己的父母和jiejie姐夫、弟弟meimei。 老者從他的言語里聽出了和美幸福,也聽出了nongnong的屬于戀愛的酸臭氣息,他笑瞇瞇的問任瀚棠,“你喜歡那個叫兒的姑娘?” 任瀚棠臉色微紅,他點點頭,“我很小就喜歡她了,我爹娘都贊成。” 老者擼著胡子呵呵直笑,“我又沒說你不能喜歡她,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小心思被看穿,任瀚棠稍微有點兒尷尬,他抬起頭看向老者,“您說也沒用,我就是喜歡她。” 老者哈哈大笑,“好小子!是我老任家的種!” 他此言一出,任瀚棠的俊臉頓時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字。 他倒是沒看出來,這位自稱是他們任家祖宗的老人家原來還有這么......豪放的一面。 “好了,閑話家常就到此為止吧。”老者收了笑,手一招,一枚樣式古舊的儲物戒指便出現在任瀚棠面前。 “這里面有些小玩意兒,是我這個做祖爺爺的送你的見面禮,你拿去玩兒吧。”老者一邊說著一邊示意任瀚棠滴血認主。 任瀚棠謝過老者的饋贈,然后在他的注視下擠出了一點自己的血滴到那儲物戒指上。 儲物戒指里的東西多且雜,除了小山一樣的各種物資之外,任瀚棠還在里面找到了一件先天靈寶和幾塊記錄了老者修煉感悟、煉器經驗的玉簡。 看見那件先天靈寶的時候,任瀚棠的手抖了一下,他抬眼看向那老者,“前輩......” 那老者含笑抬手,“無妨。我既給你,你收著便是。若是喜歡,叫我一聲祖爺爺我就知足了。” 任瀚棠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老者對他坦率真誠,他自然不會非要矯情著、拿捏著不肯承認自己與對方血脈相連。 他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瀚棠見過祖爺爺。” “好!好!好孩子!”老者親手扶起他,“快起來說話。” 任瀚棠忙起身退后一步,與那老者一前一后重新落座。 老者擼著胡子叮囑他,“老夫已經三千年未曾出過驚濤苑,外面如今是個什么情況,老夫可說是一無所知。等下你出了驚濤苑,切記一定要速速遠遁而去,切勿在須彌宮內多做耽擱。” 雖然老者這么說了,但任瀚棠的良知跟底線卻不允許他拿了東西就拍拍屁股走人。 他略一沉吟便決定了留在這里陪伴老者一段時間,“祖爺爺,孫兒可以留在這里跟您學幾年煉器嗎?” ☆、第326章 天絕陣破 老者怎會不同意? 因為放心不下身負重傷逃出去的獨子,他硬是留了一抹神念,在這驚濤苑里枯守了整整三千年。 這樣一個看重自己血脈傳承的老人,后輩愿意跟他親近,他只有寬慰和欣喜的,絕對不會有什么不耐煩的情緒在。 于是,任瀚棠就這么在驚濤苑里住了下來。 老者的神識已經很弱了,每天他最多只能指導任瀚棠兩個時辰。 任瀚棠有些遺憾不能一直陪著這位對他掏心掏肺的老人家,但老者自己卻已經非常滿足了。 用他的話說,最開始的那一千年他還既擔心又期待,越到后面,他對自己兒子的處境就越不樂觀。 最壞的結局他都已經設想過了,之所以還強撐著這抹神識不肯消散,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因為“不甘心”這三個字。 能夠在三千年后見到機緣巧合之下出現在他面前的任瀚棠,知道自己的兒子雖然壽數不久,但卻留下了如此出色的后輩兒孫傳承血脈,老者就已經很知足了。 就連任瀚棠愿意留下陪著他這把老骨頭,對他來說都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更多的,老者從未奢求。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年之久,在這三年時間里,任瀚棠不僅煉器的技術大有長進,而且就連修行上的許多疑難問題,老者也全都一一為他解答了。 相處的時日越久,任瀚棠就越舍不得與老者分開,然而隨著老者那抹神識的不斷變弱,任瀚棠卻隱約察覺到了分別的日子即將來臨。 果然,又過了大約兩個月的時間后,老者便提出了讓他離開驚濤苑。 “走吧,趁著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若是再遲一些,你就只能全憑運氣了。”老者一臉慈愛的拍了拍任瀚棠的肩,“別難過,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任瀚棠紅著眼圈兒悶悶應了一聲。 老者心里同樣很不好受,他塞了一塊禁制玉牌給任瀚棠,“這是三千年前的須彌宮弟子令牌,現在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派上用場。你姑且先帶著,就算不能助你闖山門,幫你糊弄個把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任瀚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