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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想讓對方聽到的。” 岑之森低頭領命,“公子放心,屬下一定盯好他們。” 林世煜微微點頭,“必要時可以對那個女人用點兒手段。” 岑之森會意,“屬下明白。” 兩人又各自喝了一盞靈茶,岑之森這才微躬著身送走了林世煜。 他們沒有發現,就在他們離開之后不久,擺在雅室一角的靈花上便飛起了兩只小小的妖蜂來。 那兩只妖蜂身周幾乎沒有靈氣波動,看上去跟尋常蜜蜂沒什么區別。 它們從雅室敞開的窗子飛了出去,再次停下來時,它們輕輕巧巧的落在了任瀚玥的指尖。 聽完兩只融金靈蜂的轉述,臉色黑沉的任瀚棠一掌擊碎了大理石桌面。 任瀚玥忙安慰他,“咱們跟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你生的什么氣?” 任瀚棠將臉扭向一邊,就像小孩子在鬧脾氣,“他們打你的主意。” 任瀚玥心下柔軟,她拍拍任瀚棠的手臂,“難道我一個金丹修士還會被兩個筑基修士暗算?” 任瀚棠蹙眉,“誰知道他們會用什么齷齪手段,萬一......” “不會有萬一。”任瀚玥淺笑著柔聲打斷他,“有你守著我呢,他們不會成功的。” 任瀚棠的眸色瞬間暗沉下來,與他對視的任瀚玥只覺他的兩只眼睛突然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漩渦,讓人不知不覺間就會迷失在那深邃的目光里。 呆呆的與任瀚棠對視片刻,直到對方突然抬手遮住她明亮的雙眸,她這才猛然回神,慌忙移開視線。 “多派幾只融金靈蜂出去探聽消息,若是出門,務必叫上我一起。”任瀚棠的聲音較之平時多了一絲暗啞,聽得任瀚玥心跳亂了一拍。 她低低“嗯”了一聲,然后便逃也似的胡亂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第260章 各有顧慮 任瀚棠沒有動,他就那樣坐在原地,目送任瀚玥朝屬于她的那間修煉室走去。 一直到關上門,隔絕了任瀚棠沉甸甸的視線,任瀚玥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記憶里的那個軟萌可愛的任瀚棠變成了現在這個雖然沉默寡言,但卻穩重可靠、壓迫感十足的成年男人。 靠在門板上,任瀚玥開始回憶自己的態度到底是何時發生的改變。 她還記得,小時候的任瀚棠總是跟在她身后,用或是無奈、或是著急、或是贊嘆、或是歡喜、或是寵溺的表情喊她“玥兒”。 那個時候的任瀚棠對她來說就是個名為“哥哥”的小跟班兒,她帶著他玩兒,教他強健體魄,引導他開始修仙,而他則邁著小小的步子形影不離的跟在她身邊。 比起年長的jiejie和年幼的弟弟,只比她大了一點點的任瀚棠是她最好的玩伴,可以說,她童年的一大半時間都是任瀚棠陪在她身邊。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任瀚棠對她的喜歡。 任瀚玥還記得顧峰和季淑英成親的那一天,他們一群小蘿卜頭坐在一處吃席,村長的小孫子季天豹突然說他要和季天舒成親,任瀚棠則跟著喊了一句他要和玥兒meimei成親。 彼時任瀚玥還被他們的驚人之語嚇得噴了茶水。 自那以后任瀚棠還說過幾次他要跟玥兒meimei成親,不過包括任瀚玥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將他的童言童語放在心上。 等到他們全都長到十幾歲,真正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任瀚棠再也沒有提起過要娶她為妻,任瀚玥也就漸漸淡忘了幼時任瀚棠的“宏愿”。 后來她不知怎么被弄去了焱洲的原始森林,兩人一別就是數十年。 好像就是從那一次的久別重逢開始,任瀚棠對她來說才變得既熟悉又陌生起來。 不過那個時候她對任瀚棠還沒有別的情愫在,而任瀚棠也表現的很克制、很理智,從來不曾像今天這樣,讓她一眼就能看穿他冷靜外表下的那顆已經持續沸騰的心。 抬起手,任瀚玥輕輕遮住了自己的眼,仿佛這樣她就能忘記那雙牢牢刻在她腦海里的深邃眼眸。 皮膚相貼的地方有溫暖的觸感傳來,任瀚玥心里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一個念頭——他的手很大,也很暖。 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她忙將自己遮住眼眸的那只手拿開。 深深吸了幾口氣,任瀚玥直起身走向室內唯一的蒲團。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一門之隔的會客室里,任瀚棠依然靜靜坐在那里,一雙烏黑的深邃眼眸則定定的盯著任瀚玥修煉室的門。 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岑之森卻一直沒能逮到機會在任瀚玥身上做手腳。 唯一讓他能夠自我開解的是,任瀚棠和任瀚玥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每天都到越州的大街小巷閑逛。 他們宅在租住的洞府里,每天門戶緊閉,要不是他每次去拜訪對方都開門接待了他,岑之森一定會懷疑這兩人已經趁他們不備中途落跑。 眼看著狩獵大會近在眼前,實在想不出辦法完成任務的岑之森只好去找了林世煜,“公子,屬下有負您所托。這一個多月,屬下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對那個女人動手。” 林世煜非常意外。 越州的酒樓、茶樓有三分之一是他開的,隨便哪一家,岑之森都可以隨意支配,要想在飯菜、酒水或者和茶水里動點兒手腳,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而以任瀚棠和任瀚玥那副吃喝玩樂的做派,他們不可能這么多天都沒去過他林世煜名下的酒樓或者茶樓消遣。 林世煜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外,他抬眼看向岑之森。 岑之森忙對林世煜解釋道:“屬下猜測,他們倆十有八/九是鬧別扭了,所以才會根本沒心思出來游玩。這幾次屬下去拜訪他們,總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岑之森不是個會為自己的辦事不利找借口的人,他既然這么說了,那就代表他真的這么覺得。 林世煜很了解岑之森,也很信任岑之森,所以他絲毫沒有懷疑岑之森這么說是在為自己開脫。 沉吟片刻,他吩咐岑之森,“既然事不可為,那就暫且先這么著吧。好在他們也沒聽說什么不該聽說的,對我們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