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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但任瀚玥卻依然不想讓他孤孤單單的留在這兒。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明賢真君淺笑著拒絕了她的請求。 “為師留下這一抹神識,原本是為了在銀柳心性平和一些之后放它走。在得知它也是暗害為師的罪魁禍首之后,為師的目的就變成了加固封印,將它永遠囚禁在此處。想要讓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為師也不想讓它出去為禍人間?!?/br> “為了能出去,這些年它一直在鍥而不舍的破壞封印。一開始它為了培養爪牙不斷地繁衍后代,后來它又指揮著自己的子子孫孫改變了秋水湖的環境,再后來湖里的大部分妖修都進了它的肚子,小部分則死在了天河烏晶的柱子里。哦,還有過去那些不幸掉進秋水湖的筑基期修士,他們也全都步了湖里妖獸的后塵。” 任瀚玥聽明白了——明賢真君言下之意分明是說,自從化蛇對秋水湖做了手腳,湖里的妖獸和誤入的人類就只剩下了被吃和餓死這兩個下場。 一個是尸骨無存,一個是只剩尸骨,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下場。 “為師非常后悔自己當年一時心軟,留下了這樣一個禍害在世間,可為師畢竟只是一抹元神,再如何后悔,為師也沒辦法阻止它這一連串的小動作。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為師等了七千多年,終究還是在神識消散之前等來了能夠打破這個局面的人?!?/br> 說到這里,明賢真君昳麗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所以,你只要幫為師完成這個心愿就好?!?/br> 任瀚玥鼻子有些酸,她低下頭“嗯”了一聲,然后又抬起頭看向明賢真君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既然不能將來之不易的師傅帶在身邊好好孝敬,那她至少也要記住自家師傅的這張臉。 明賢真君其實一點兒都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的臉看,但任瀚玥純粹的目光卻讓他生不出反感來。 他一輩子醉心仙道,一直到死也未曾與女子結成道侶,自然也沒有兒女出世。 任瀚玥滿是孺慕的神情對他來非常陌生,但這卻并不妨礙他心生感動。 或許是因為一別之后便再見無期的緣故,仙風道骨的明賢真君難得嘮叨起來。 任瀚玥端端正正坐在明賢真君對面的石凳上,一副洗耳恭聽的乖順模樣。 話說到最后,明賢真君又給了任瀚玥一只被塞的滿滿當當的儲物戒指。 “謝師傅?!比五h將儲物戒指小心收好,然后起身跪倒,結結實實給明賢真君磕了三個響頭。 這是她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給明賢真君磕頭,她磕的真心實意,明賢真君又是心疼又是感動。 大約三十息后,師徒二人一起出了那間小小的石室。 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多的時間,但化蛇卻依然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讓它寢食難安的任瀚玥和明賢真君。 這兩人的出現讓它有種即將大難臨頭的不妙預感。 雖然這兩年多的時間里它也沒閑著,可它能做的準備工作畢竟不多。 在無法破除封印的前提下,它做的那些布置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強烈的危機感讓化蛇打定了主意要先下手為強,任瀚玥和明賢真君甫一出現,化蛇作為元嬰期修士的澎湃威壓便朝著任瀚玥兜頭罩來,“小輩,受死吧!” 第160章 永別 在化蛇放出威壓的同時,化蛇的子孫后代也全都朝著任瀚玥攻了過來。 它們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任瀚玥只能艱難地在它們中間尋找或者開辟可供穿行的空隙。 這么一來,她的前進速度就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 明賢真君只是一抹元神,就算是冒著徹底消散的危險全力施為,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幫任瀚玥分擔一下來自化蛇的壓力。 至于化蛇的子子孫孫,任瀚玥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為了避免消耗過多靈力,任瀚玥在藤蔓的幫助下,像一尾游魚一樣穿梭在化蛇的子孫們中間。 她的速度很快,化蛇子孫們的攻擊很少能加諸到她身上,那些距離中心戰圈尤其遠的,發出的術法攻擊甚至還會落到自己的同伴身上。 化蛇對于這樣的情況非常憤怒,但在封印的壓制下,除了拼命對任瀚玥施加威壓,它也沒辦法再做什么了。 兩年的時間,它已經又弄了一塊污漬在封印上,但由于時間有限,這一次它以穢物遮蓋住的封印面積還不到之前任瀚玥看到的十分之一那么多。 在明賢真君的指導下,任瀚玥逼出了一滴自身精血。 那滴精血在化蛇瘋狂的掙動和嘶吼中落到了石門上,石門上的封印咒文驀地亮起一片耀眼的金光。 金光亮起的同時,化蛇的掙動和嘶吼戛然而止。 任瀚玥臉色寡白寡白的,顯然已經元氣大傷。 明賢真君眸中滿滿的全是愧疚,“好孩子,讓你受苦了?!?/br> 任瀚玥唇角勾起一抹虛弱的淺笑,她搖搖頭,“徒兒沒事?!?/br> 為了幫她對抗化蛇的威壓,明賢真君幾乎用光了這抹元神里的所有能量。 任瀚玥悲傷地發現,明賢真君的身影已經很淡了,淡到她甚至可以透過明賢真君看到他身后的化蛇子孫。 雖然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不舒服”,可她卻不敢就此閉上眼睛去療傷修養,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將珍藏許久的兩顆極品大還丹一股腦兒塞進嘴里,任瀚玥眉眼一厲,將全副精神都集中到了戰斗中。 之前她用過的那三種藤蔓源源不斷地自她的廣袖里冒出,化蛇的子孫們陸陸續續全都填了那些靈植的肚子。 湖水不知何時徹底變成了紅色,與之相對的,卻是任瀚玥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等到湖里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幸存者,任瀚玥這才收回藤蔓看向身側的明賢真君。 明賢真君抬手拍了拍任瀚玥的肩,“跟為師來吧。” 任瀚玥鼻子一酸,她趕忙低下頭遮掩自己發紅的眼圈。 明賢真君帶著任瀚玥回了之前的那間石室。 他在墻上摸索了一陣后,一個只容一人通過的小門便無聲無息出現在兩人面前的墻壁上。 “進去吧?!泵髻t真君的聲音清淡平和,已經變得透明的臉龐上甚至還掛著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