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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任瀚玥則帶著剩下的兩名筑基前期修士葉一海、樂北琳守在周厚端身邊。 他們這邊才剛擺開陣勢,周厚章和閔旭杰的兩支隊伍就已經追了過來。 周厚端右手扣在陣盤上,一股精純的土系靈力從他指尖流進了陣盤上的符文里。 符文亮起,三支隊伍的所有修士都被漂浮的陣石圈進了法陣里。 隨著各處不斷有人觸動法陣、引來攻擊,周厚章和閔旭杰的隊伍里也跟著響起一陣罵聲。 任瀚玥對法陣并不精通,不過法陣的好壞她還是能略微評判一二的。 根據她的粗略觀察,周厚端拿出來的這套法陣不僅攻守兼備,而且品質也非常不錯。 這樣的法陣,通常都是修士們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壓箱底兒的寶貝,周厚章和閔旭杰要破陣可沒那么容易。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驗證了任瀚玥的猜測,在上官菲、韓宏偉、丁昊辰神出鬼沒的偷襲下,周厚章和閔旭杰的隊伍很快出現了大概七八名重傷者,就連被隊友們護在中間的周厚章和閔旭杰也受了些輕傷。 閔旭杰一向惜命如金,眼見情勢對自己不利,他忙取出家中長輩給的雷果,以蠻力破陣。 來阜南島之前,他軟磨硬泡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從自家父親手里弄來了一共十枚雷果。 這雷果是靈植的一種,受到劇烈撞擊就會發生爆炸,且爆炸的威力絲毫不輸一名筑基后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有了這十枚雷果,閔旭杰就是正面硬撼筑基后期修士也不至于全無勝算。 他一口氣砸下三枚雷果,周厚端布下的法陣頓時動蕩起來。 周厚章一見有機可乘,忙也招呼了自己隊伍里的筑基后期修士過來幫忙。 周厚端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破陣,他右手五指連連動作,陣盤上的光芒開始忽暗忽亮。 瞬息之間,法陣里面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已經有崩潰征兆的法陣重新變得牢固,原本光禿禿的石頭山也變成了漫無邊際的迤邐黃沙。 熱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被突然丟進沙漠里的周厚章、閔旭杰等人全都一臉怔愣。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距離他們大約兩百里遠的某處地方,倒霉到了極點的任瀚玥也正一臉驚訝的瞪著眼前的漫漫黃沙。 她是在周厚端的法陣發生變化的時候被裹挾進來的,因為事發突然,包括周厚端在內的九個人根本來不及對她進行救援。 此時阜南島的雁蕩山上,周厚端等人也正大眼瞪小眼的一籌莫展。 “周道友,拜托你想想辦法。”陸景頤揪著周厚端的廣袖一臉哀求,“任道友只有一個人,對方卻有二十人,要是我們不救她出來,她這條命就丟定了。” 周厚端回了他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陸道友,要是有辦法,我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隊伍損失一名筑基后期修士嗎?” 陸景頤定定的看了周厚端好半天,才慘白著一張臉,頹然的松開了攥著周厚端衣袖的手。 丁昊辰拍了拍他的肩,“陸道友,我想你也知道,像這種法陣出現紕漏導致的意外事故,就算是最后修好了法陣,我們也沒辦法讓事情回到法陣出現紕漏之前的狀況。現在我們唯一能為任道友做的,也就只有祈禱她福大命大了。” 一臉歉意的周厚端也在一旁點頭附和,“我相信任道友一定會吉人天相的。那個黃沙陣疆域大得很,她一定不會倒霉到跟閔旭杰和周厚章碰上。” 陸景頤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但愿吧。” 不知道是不是雛鳥情節作祟,在這世上的所有人里面,陸景頤最依賴、最信任的就是將他從焱洲帶來圣洲的夏惟淵和任瀚玥。 可偏偏,繼夏惟淵之后,任瀚玥也毫無征兆的離開了他身邊。 說沒有不安那是不可能的,可陸景頤畢竟也是個貨真價實的修士,就算再不安,他也不會天真到認為夏惟淵和任瀚玥能一輩子陪在他身邊。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更何況他和夏惟淵、任瀚玥嚴格說來只是簡單的萍水相逢。 深深吸了一口氣后,陸景頤緩和了臉色問周厚端,“任道友要怎樣才能從這黃沙陣里出來呢?” 周厚端遲疑了片刻才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我關閉法陣,可陸道友你也看到了,咱們十個人根本對付不了對方的二十個人。” 周厚端言下之意,分明是說這個辦法他不會用。 陸景頤滿心的火氣直往外冒,為了避免自己失態,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平靜,“周道友,在我們接任務之前,你可沒說過瀾山城里竟然有那么多人想要置你于死地。” 周厚端和上官菲、韓宏偉、丁昊辰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但在這件事上他們確實有些理虧,所以四人誰都沒有開口反駁陸景頤。 好在陸景頤這個時候提起這一茬兒并不是為了跟周厚端翻舊賬,他為的,只不過是幫任瀚玥爭取一線生機。 “任道友她是個大氣重諾的女子,就算諸位對我們有所隱瞞,她還是為了信義二字選擇了繼續這個任務。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在下覺得即使只沖這一點,周道友你也不該對任道友如此冷漠決絕。” 第146章 怎么又是我 陸景頤的話說的周厚端臉色微變,垂眸沉默了半晌后,他緩緩抬起頭對陸景頤道:“那陸道友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在下只是希望周道友能夠留一線生機給任道友罷了。”陸景頤一臉誠懇,“雖然在下與任道友都只是一介散修,但知恩圖報的道理我們還是明白的。” 陸景頤這番話說的軟硬兼施,周厚端等人聽起來自然不會舒服,可偏偏他的態度又誠懇的讓人找不到一絲毛病,周厚端就是想借題發揮,都找不到好的理由。 再加上柳浩清、樂北琳、葉一海和孫杰武也都是散修,陸景頤的那句“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讓他們感觸極深,周厚端要是執意放棄任瀚玥,這四人也勢必要與他離心。 雖說包括陸景頤在內的這五個人只是筑基中期和筑基前期修士,但他們加在一起,戰斗力也同樣不容小覷。 而周厚端,此時他要是能狠得下心舍棄這五個戰斗力,當初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