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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讓我跟許多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讓我接受許多男人的輕視甚至侮辱,那么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那個地方的所有人統統殺掉。” 說到最后,她的語氣陡然變得陰冷徹骨,撲面而來的濃重殺氣讓原本怔怔聽著她假設的莫景頤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任......任道友......” 任瀚玥回過神,唇角微勾對他露出一個笑。 那笑容溫暖陽光,可莫景頤卻再也忘不了剛才任瀚玥那副宛若修羅再世的可怖模樣。 這是一個經歷過殺伐的可怕的、冷血的女人,她的心里藏著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擇人而噬的魔鬼。 ——莫景頤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覺悟認清了任瀚玥的真面目。 “景頤,別來無恙。”莫景頤正走著神,一個溫和清淡、空靈動聽的聲音驀地在他前方響起。 兩人一妖猛地停下腳步。 在他們前進的方向上,一片血紅色的藤蔓不知何時正正攔在了山路中央。 莫景頤臉色蒼白、額頭見汗,“十......十七哥......” 任瀚玥狐疑的瞅了一眼莫景頤,莫景頤卻根本顧不上去看任瀚玥的臉色,他蒼白著一張臉,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一片血紅色的藤蔓。 “景輝并不在這里。”那個溫和清淡、空靈動聽的聲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那片血紅色的藤蔓也開始從中間位置慢慢分開。 當那片血紅色的藤蔓分成兩堆,一個戴著手銬腳鐐、白衣染血的俊美男子便出現在任瀚玥等人的視線里。 他眉目如畫,身材頎長,隨意披散著的順滑青絲如同傾瀉而下的黑色瀑布,一襲染滿血跡的白衣飄飄灑灑絲毫不見狼狽。 任瀚玥和紫兮全都看呆了。 毫無疑問,這是個非常非常俊美的男人。 可比起他的五官、身材,任瀚玥和紫兮卻更多的注意到了他的舉止神態。 第132章 你現在有了 他戴著手銬腳鐐但卻依然談笑自如,他受了很重的傷但卻依然安之若素。 他器宇軒昂、玉樹臨風、霞姿月韻、風華絕代...... 這世間所有形容美男子的詞匯,兩個已經徹底被迷住的女人都想拿來堆砌到這個男子身上。 “淵......淵叔叔?怎么是您?”莫景頤可不像任瀚玥和紫兮只顧著欣賞美男,在看到這個本該被困在百花谷里的男人時,他的思緒就已經進入混亂狀態。 在百花谷,血紅色的藤蔓一直都象征著莫景輝,所以在看到那一大片血紅色的藤蔓時,他才會脫口而出“十七哥”三個字。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從藤蔓里走出來的人竟然會是他娘親,也就是百花谷谷主大人最喜愛的夫侍夏惟淵。 夏惟淵是百花谷少主人莫婧婷的親生父親,也是他之前跟任瀚玥和紫兮說起過的那個反對莫婧婷與莫景輝在一起的外來修士。 在莫景頤的印象里,夏惟淵雖然對百花谷里的每一個小輩都很和善,但同時他也非常注意跟他們保持距離。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百花谷的谷主莫湘綾對夏惟淵有著非常強烈的獨占欲。 不要說莫景頤和莫景輝這種外八路的“晚輩”,就是莫婧婷這個親生女兒,夏惟淵都很少有與之接觸的機會。 莫湘綾這種近乎病態的獨占欲直接導致了莫婧婷對夏惟淵的冷淡疏離,這也是為什么自己的父親豁出命去反對,莫婧婷卻依然將莫景輝收進了自己后院的原因。 夏惟淵笑容清淺、表情溫和,“是嫣紅送我來的。我跟景輝做了交易。” 嫣紅是一種本體為血紅色藤蔓的植物精怪,作為第七代百花谷谷主耗盡一生心血培育出來的特殊靈植,它在百花谷一直有著類似于“圣物”的超然地位。 在莫景輝之前,第八至十七代谷主全都嘗試過與嫣紅締結契約,然而遺憾的是,無論她們怎么做,嫣紅都始終對她們愛答不理。 這樣過了整整十代之后,百花谷的人已經不再寄希望于嫣紅能夠認主,第十七代谷主莫湘綾甚至開始考慮以后是不是單純的把它當成圣物養在谷里。 然而就在莫景輝二十歲那年,一件轟動了整個百花谷的事情毫無征兆的發生了——連續十代谷主都未能成功契約的嫣紅竟然在莫景輝生日那天主動與他締結了本命契約。 誰也不知道莫景輝是怎么做到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嫣紅的突然認主讓莫景輝一下子變得地位超然。 在那之后,百花谷的人只要看到連綿不絕的血紅色藤蔓就會自然而然的想到莫景輝,嫣紅之名徹底成了莫景輝的活招牌。 莫景頤神色復雜的瞪著眼前的血紅色藤蔓,“嫣紅,十七哥需要我為他做什么?” 不是他特別富有兄弟愛,也不是他真的認為莫景輝簡單的一句通風報信的話就值得他肝腦涂地,之所以這么配合、這么乖覺,完全是因為他在嫣紅面前根本就沒有說“不”的權力。 “景輝答應了會送這個人離開焱洲,他還說你會幫他完成這個約定。”血紅色的藤蔓輕輕舞動,隨之而來的是清脆嬌憨的屬于少女的聲音。 莫景頤吃驚的瞪圓了雙眼,“可......可我并沒有離開焱洲的打算啊。” 嫣紅柔軟的枝條微微甩動,“你現在有了。” 任瀚玥和紫兮面面相覷,莫景頤則是一臉的敢怒不敢言。 最后還是夏惟淵打破了僵局,他聲音輕緩、態度誠懇,讓人一聽之下就心生信任。 他說:“景頤,若是不離開焱洲,你遲早會被抓回百花谷去。與其在這里過東躲西藏的日子,我覺得你還不如干脆出海,到其他幾洲去。” 莫景頤下意識地看向任瀚玥。 朝夕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對任瀚玥有了一定的信任。 任瀚玥并沒有貿貿然建議他如何做,她沉吟片刻才對莫景頤道:“反正我跟紫兮是要離開焱洲的。你若是想要遠走高飛重新開始,那我們就一起搭船離開這里。你若是故土難離,寧愿冒著被抓回去的危險留下,那我們也不會勉強你跟著一起離開。” 她這話說了等于沒說,但莫景頤卻已經領悟了她要表達什么——作為一個跟莫景頤萍水相逢但卻曾經患難與共的人,她不會在關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