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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那個半大小子并沒有把這群小豆丁兒放在眼中,任瀚棠才一沖過來,他就抬腳踹向了任瀚棠的肚子。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任瀚棠并沒有輕輕松松被他踹倒。 任瀚棠甚至都沒有躲閃,他只是變拳為掌,然后用盡全力推了一把那個半大小子的鞋底子。 那個半大小子只覺得腳下有一股大力傳來,然后他就控制不住的仰面向后摔了下去。 季天文等人逮到機會,立刻撲上去按住了那個半大小子的手腳,任瀚棠則坐到他肚子上開始沖著他那張胖臉揮拳,“讓你打我meimei!讓你打我meimei!......” 他每打一拳就重復一遍這句話,越重復打的就越用力,沒一會兒,那個半大小子就被他打了個鼻青臉腫。 他一邊試圖掙脫季天文等人的鉗制一邊嗷嗷大哭,聽得鄧喜斌非常擔心任瀚棠一個不小心把他給打死了。 不過因為吸取了之前任瀚玥被對方偷襲的教訓,所以這次鄧喜斌倒是沒有盲目的上去阻止任瀚棠他們——比起自家的孩子再次受傷,他私心里覺得還是讓那個半大小子繼續挨揍的好。 等到何家坑的郎中氣喘吁吁的跟著任瀚珺跑過來,看到的就是這副一群小孩子壓著個大孩子胖揍對方,旁邊唯一的成年人則一臉焦急、擔憂的守著一個胸前衣襟上染著點點紅梅的小女孩兒的情景。 任瀚珺拽著老郎中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任瀚玥面前,“爺爺,快救救我meimei,她被壞蛋打吐血了。” 老郎中原本還想著幫旁邊那個正被一群小孩子胖揍的大孩子求個情,任瀚珺這話一出口,他反倒不好再說什么了。 畢竟,地上的這個小姑娘可還沒有知覺呢。 那個半大小子雖然是他們何家坑的,但畢竟跟他非親非故,他既然把人家孩子打成了這樣,人家反打回去也是應該的。 要是地上這姑娘沒事兒,那他還可以借著幫人家治傷的薄面代為求個情,要是地上這姑娘有事兒,那這事兒可就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隨便摻和的了。 打定主意,老大夫就準備先幫躺在地上的任瀚玥診個脈,了解一下她的傷情。 只是,他手才剛搭上任瀚玥的手腕,那邊被任瀚棠等人按著打的半大小子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 看到同村的熟人,那個半大小子就跟見了救星似的死命叫喊起來,“王大夫,救命啊!救救我啊!我是何寶根啊!這幾個外村的小子要殺人啦!” 老大夫嘴角抽了抽。 這個叫何寶根的小子是何家坑出名的小惡霸,平時見了老大夫,不是拿泥巴扔他就是叫他“死老頭”,老大夫雖然不至于跟個毛孩子一般見識,但心里其實也很是不待見這個何寶根的。 可老大夫卻又不能無視他的求助——不管怎么說,他們畢竟都是一個村的,而且老大夫雖然德高望重,但他們家在何家坑卻是孤姓,反倒是這個何寶根一家,與村子里所有姓何的人家都是親族。 這個年代,人們維護宗族幾乎是一種本能,老大夫再不待見何寶根,也不得不看在何家坑所有何家人的面子上看顧他幾分。 這些顧忌說起來話長,但在老大夫腦海里卻只是一瞬就已經權衡清楚,他一臉慚愧的對鄧喜斌拱手,“這位兄弟,老朽這就給這位姑娘看診,不知能不能請您暫且先放過我們村兒的那個孩子?恕老朽直言,等這位姑娘的傷情有了定論,你們兩家再處理這事兒也不遲。” 他這話說的很有分寸,不僅只要求鄧喜斌“暫時”不要追求,而且還說了等任瀚玥沒事他們想怎樣都行,這樣的求情方式既不會讓鄧喜斌對他生出太多反感,同時也不會讓何家人認為他冷血無情、不肯庇護村里人。 對于老大夫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幸好鄧喜斌也認為比起出氣還是給任瀚玥治傷更重要,再加上任瀚棠他們又已經把那個半大小子打了個鼻青臉腫,所以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同意了老大夫的提議,“聽您的,我現在就去跟那幾個孩子說。” 老大夫對鄧喜斌拱了拱手以示感激,然后他就仔仔細細幫任瀚玥號起脈來。 而鄧喜斌也遵守了他的承諾,老大夫開始診脈之后,鄧喜斌就站起身去了任瀚棠他們那邊。 第41章 跑路 鄧喜斌讓任瀚棠等人依次放開了那個被他們鉗制住的半大小子,當然這一次他非常警惕,在任瀚棠等人遠離那個熊孩子之前,他一直保持著隨時都可以出手的狀態。 那個半大小子也不知道是畏懼鄧喜斌還是真被任瀚棠他們打怕了,總之這一次他并沒有再趁機下黑手。 鄧喜斌帶著任瀚棠他們來到老大夫身邊,恰好看到老大夫蹙著眉,換了任瀚玥的另一只手腕把脈。 鄧喜斌的心登時懸了起來,等老大夫收回手,他立刻迫不及待的問:“大夫,我家小姐她傷的怎么樣?” 老大夫似是非常苦惱,他揪著自己稀疏的花白胡子,“不瞞您說,從脈象上看,這位姑娘她......她根本就沒什么問題。” 鄧喜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識地反駁老大夫,“這不可能啊!我們家小姐剛才都吐血了!” 老大夫何嘗不知? 那血可還在任瀚玥衣襟上呢! 只是,他真的沒發現這孩子的身體有哪里不對勁啊! 如果不是對自己的醫術還有幾分信心,老大夫都要懷疑是不是他診斷失誤了。 他捻著胡須,歉意的看了一眼鄧喜斌,“可老朽號了兩遍脈都沒有號出任何問題來。不瞞您說,這位姑娘不僅沒有受傷,而且身體素質也是極好的,平時想來是連個小病小痛都沒有過。” 鄧喜斌沉默了。 可不就是老大夫說的這樣么! 而且他們家還不止任瀚玥這樣。 除了憂思過度的姚玉知,他們所有人都這樣! 老大夫見他沉思,遂又試著建議道:“要不,老朽借輛馬車給你,你把這孩子送去鎮上的醫館診治?” 鄧喜斌當即就同意了,他對著老大夫一揖到底,“那就多謝您老了!” 老大夫連連擺手,“小事罷了,這位兄弟不必客氣。至于那孩子......” 說到此處,老大夫無奈地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