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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他則趁著夜色去了附近的別院里偷酒。 白澤惠不是普通嬰兒,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哭鬧,給姚玉知和鄧秦氏添亂。 她安靜地躺在篝火旁邊裝睡,但其實卻是在暗地里吩咐小墨熙尋個機會換掉瓦罐里的水。 在之前的幾天時間里她已經了解到,小墨熙其實是聽不懂她那些咿咿呀呀的無意義發音的。 他們兩人之間之所以能夠沒有任何障礙的進行交流,其實是因為她是墨玉指環的主人,而小墨熙則是墨玉指環的器靈。 也就是說,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與契約者和被契約者類似。 所以,在她并不排斥的情況下,小墨熙是可以直接讀取她的所思所想的。 她記得以前小墨熙曾經跟她說過,直接飲用靈泉水是可以強身健體、祛除病痛的,所以在看到任瀚珺和任瀚棠病倒的那一瞬,她就想到了要把他們平時用來裝水的瓦罐里的涼白開全都換成有特殊功效的靈泉水。 為了給小墨熙制造下手機會,白澤惠在鄧秦氏去河邊洗東西的時候突然哭了起來,姚玉知聽見了,忙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哄她。 姚玉知之前崴腳時傷勢并不是特別嚴重,之后又及時敷了草藥上去,再加上這幾天為了照顧她那只傷腳,鄧喜斌和鄧秦氏又刻意放慢了前進速度,所以姚玉知雖然走路有些不大方便,但傷勢卻并沒有繼續惡化。 若非如此,鄧喜斌和鄧秦氏也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照看三個孩子了。 而姚玉知與白澤惠相處的時間雖然很短,但她對除了有吃喝拉撒的需求之外,從來都不哭泣吵鬧的白澤惠卻是格外疼愛的,因此白澤惠一哭,她立刻就放下手里的布巾走了過來。 發現小娃兒既沒拉也沒尿,她就以為白澤惠是肚子餓了。 然而今天因為任瀚珺和任瀚棠生病,她和鄧秦氏并沒有第一時間煮米湯給白澤惠喝,所以這會兒她也只能先好言好語的哄著白澤惠了。 任瀚珺和任瀚棠燒的小臉兒通紅,但兩人卻依然強自支撐著半坐起來,用透著幾分虛弱的聲音你一言我一語的哄著meimei。 為了防止兩個孩子將病氣過給白澤惠這個更小的娃娃,姚玉知和鄧秦氏之前特意將他們安置在了距離白澤惠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兩個孩子也懂事,此時雖然因為心疼meimei大哭而忍不住爬起來說些哄勸的童言童語,但兩人卻誰都沒有不管不顧的靠過去。 白澤惠這幾天被照顧的很好,包括兩個孩子在內,姚玉知等人一直對她百般呵護,她那顆冰冷孤寂的心不知不覺就被這萍水相逢的五個人給捂得溫暖了起來,這也是她一發現任瀚珺和任瀚棠生病就急著想幫忙的原因。 眼角余光瞄見小墨熙飛快地取走了裝水的瓦罐,片刻后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瓦罐放回了原處,白澤惠這才漸漸止住哭聲,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姚玉知松了口氣,又拍哄了她一會兒這才將她放回原處。 任瀚珺和任瀚棠早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瞬就已經不再說話,兩個小家伙也不用姚玉知提醒就又乖乖躺了下來。 姚玉知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她倒了兩碗水分別喂給任瀚珺和任瀚棠喝,“珺姐兒、棠哥兒,你倆再忍忍,等你們鄧叔叔拿了酒回來,娘和鄧mama就幫你們擦身降溫。” 任瀚珺和任瀚棠齊齊點頭,任瀚珺還強打著精神安慰自家娘親,“娘,你別擔心,我和小弟其實都沒什么大礙的。” 姚玉知聽得心里發酸,她紅著眼圈拍了拍女兒瘦弱的背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們躺下,并且還幫他們分別換了一塊才剛打濕的布巾。 一旁裝睡的白澤惠在聽到小墨熙匯報說任瀚珺和任瀚棠已經喝了靈泉水后,這才放下心事真正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鄧喜斌已經回到了他們身邊。 “沒忘記留銀子吧?”鄧秦氏一邊往外倒酒一邊低聲問自己的丈夫。 鄧喜斌的語氣有些無奈,“又不是第一次了,哪里還會忘記。有時間問這些沒用的,你還不如快些倒了酒拿給夫人。” 鄧秦氏瞪了他一眼,不過嘴上倒也沒有反駁回去。 拿起酒壇子,匆匆倒了小半銅盆白酒出來后,她立刻就端著銅盆進了用幾塊布、幾根樹枝搭起來的簡易帳篷里面。 這種帳篷既不能遮風也不能擋雨,唯一的作用就只有隔絕視線,所以如果不是為了給兩個孩子用酒擦身,姚玉知他們是不會費力去搭這個帳篷的。 鄧喜斌不方便進到帳篷里面去幫忙,于是他就撿了些石塊開始壘灶。 壘完了灶不見姚玉知和鄧秦氏出來,他又晃悠到附近的林子里撿了些干樹枝回來。 等到鄧秦氏滿臉喜色的從帳篷里出來,他又去了一趟林子里打獵。 因為聽鄧秦氏說了任瀚珺和任瀚棠都已經退燒,鄧喜斌一高興還從河里扎了兩尾鮮魚上來。 鄧秦氏高高興興的拿著兩尾鮮魚去給孩子們熬魚湯補身子,鄧喜斌則利落的開始收拾野雞野兔。 當天夜里,姚玉知和鄧秦氏一直小心地照看著任瀚珺和任瀚棠,而任瀚珺和任瀚棠卻踏踏實實的睡了個好覺,兩個孩子的體溫一直都很正常。 包括白澤惠在內的四口人全都松了一口氣,姚玉知和鄧秦氏還一直念叨著諸如“萬幸沒事”、“老天有眼”之類的話語表達自己的高興和慶幸。 第9章 噩耗 之后的幾天,小墨熙一直按照白澤惠的指示,在夜里偷偷換掉儲存在大瓦罐里的涼白開。 在靈泉水日復一日的滋養下,不僅任瀚珺和任瀚棠姐弟倆的身體漸漸恢復了健康,而且就連姚玉知的腳傷也在不知不覺間痊愈了。 唯有沒病沒痛的鄧喜斌和鄧秦氏沒什么明顯變化,不過他們兩口子的身體狀態卻都比之前好了很多。 時間轉眼就到了景平三十五年八月二十二日,在山里流亡了近一個月,但卻只在最開始時遭遇過追殺的姚玉知等人來到了與任家別院所在的位置隔山相對的伏牛山的另一邊。 鄧喜斌將姚玉知、鄧秦氏和三個孩子留在山林里,而他自己則帶著銀兩去了山下。 姚玉知和鄧秦氏帶著三個孩子在山里等了整整一天半,鄧喜斌這才帶著一小袋大米、一匹棉布、兩筐青菜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