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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東西,通常情況下他們不會讓袁樂喝這么多酒,今天情況特殊,就陪他不醉不歸。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苦難,不足為外人道,只能通過這種手段發(fā)泄情緒。收攤兒之后李信帶著爛醉的袁樂回家,趁阮巍臨幫他們打電話時章巖把姜爍悄悄叫到一邊。姜爍沒那兩人醉得厲害,也有些意識不清,街道的風(fēng)掀起他的衣角,姜爍搓了搓臉頰:“拉拉扯扯干什么呢,搞得跟地下工作似的。”若不是環(huán)境不允許,章巖很想沖他后腦勺來一下:“跟你自己有關(guān)的事情,上點(diǎn)心吧。”然后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dāng)?shù)字。“這是……”“不要啊?不要我拿走了。”章巖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要走。“誒誒誒別啊——”姜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撲過去,“要的要的,感謝您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上一幕他是觀眾,轉(zhuǎn)眼就成戲中人。姜爍杵在原地揉了揉眼睛,盯著對話框那行數(shù)字看了很久,嘆息一聲,將號碼存進(jìn)通訊錄。送完人的阮巍臨遠(yuǎn)遠(yuǎn)瞄見姜爍發(fā)呆的背影,走向章巖:“給他了?”“嗯。”“沒想到你會愿意幫他。”“……不要把我說得好像惡人。”“我以為你和沛笙一樣不看好他們。”“是不看好。”章巖微微嘆了口氣,“可是你不覺得他這個樣子,跟小袁沒差別么。”他話里有話,阮巍臨稍稍琢磨了下:“你這樣類比,是知道沛笙什么想法?”章巖聳了聳肩不置可否,表情高深莫測:“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幾天沒見,喬覺臉頰紅得厲害。他摘下口罩,把梁忍嚇了一跳:“怎么搞成這個樣子?”“有點(diǎn)過敏。”“過敏?對什么過敏?”“日光。”“你可真行……一回來就生病,不習(xí)慣這里了?去醫(yī)院看過沒?”“嗯,開了點(diǎn)藥。不嚴(yán)重。”“看起來很嚴(yán)重。”梁忍抱臂端詳,“誰讓你平時細(xì)皮嫩rou得像個小姑娘似的。”“……那對我來說不是個夸獎。”梁忍想碰一碰他的患處,被躲開了。“很癢。”喬覺說。結(jié)束最開始的驚訝,梁忍又覺得有點(diǎn)兒好笑:“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么?”“被人打了。”“還真不是。”梁忍深吸一口氣,“就是像那種……見到心上人羞澀萬分的懷春少女——開個玩笑,不許打我啊。”喬覺瞥他一眼,懶得反駁。歲歲上一次見了秦芊芊綁著絲帶的雙馬尾,羨慕之心都要溢出來了——女孩子嘛,沒有哪個不愛美的。可惜她這個老爹簡單的發(fā)型梳一梳還能湊合,稍微復(fù)雜一點(diǎn)完全不在行,光是分成兩邊就怎么也攤不均勻。難得見到小丫頭這么悶悶不樂的樣子,當(dāng)?shù)男那閺?fù)雜,一咬牙約了秦芊芊出來教學(xué),閑著沒事干的梁忍也跟了過來。他們約在商城的頂層餐廳吃飯,秦芊芊把小姑娘抱坐在腿上慢悠悠理著發(fā)型,手邊擱著一大堆剛才買回來的發(fā)帶。女孩手指纖細(xì),在發(fā)絲間靈活翻飛如蝶,歲歲拿著大鏡子觀看,高興地哼著歌。喬覺幾乎看呆了:“……為什么你不會拽掉她的頭發(fā)?”秦芊芊也被問愣了:“為什么你會拽掉她的頭發(fā)?”“還好你女兒沒被你薅禿了。”想想平日里的情形簡直慘不忍睹,沒體驗(yàn)過為人父母的梁忍站著說話不腰疼,“快四年了誒,你這個爸爸怎么當(dāng)?shù)模俊?/br>“這個手藝活……”喬覺比劃了一下,“真的很難。”“——完工。”秦芊芊系好最后一個蝴蝶結(jié),拍拍手,把她從膝蓋上抱下來。歲歲為著這頭一回的雙馬尾格外快樂,配上今天的小裙子,可愛得像個洋娃娃。有了新發(fā)型,當(dāng)然還要配上新衣服新鞋子。待喬覺給女兒拍完照,秦芊芊牽起她的手:“好啦,我們女士要去逛街了,拜托你們男士就隨便找個地兒自我寄存一下吧?”被愛情滋養(yǎng)的人大約都有返老還童的先兆,梁忍拉著喬覺去了游戲廳,要玩投籃機(jī),美名其曰鍛煉。喬覺過敏并不算嚴(yán)重,只是本來皮膚白,再加上這么一運(yùn)動血液上涌,襯得有些嚇人。梁忍給他買了瓶水:“喬哥你可要按時抹藥,別影響顏值。”“不重要。”“很重要的,耽誤第二春可不好了。”“……”“算了不提這個。不過喬覺同志,你女兒這么可愛,你可要有危機(jī)感啊。”“……她才三歲半。”“提前給你打好預(yù)防針。”“我希望她慢點(diǎn)長大。”“可她總有一天會離開你。等她長大了嫁人了你再哭,可就來不及了。對了,說到這個,你知道芊芊上回相親對象是誰么——李信家小姨子!”梁忍頭疼道,“去之前我不知道的,老秦跟我說的時候嚇了一跳。我也不想和那些人扯上關(guān)系,可是芊芊看起來還挺滿意……”姜爍最好的朋友是阮巍臨,但若是這個詞換成狐朋狗友,李信絕對榮登榜首。“沒關(guān)系。”喬覺沒抬頭,“這事和我無關(guān),你不用擔(dān)心。”“你能這么想就好。要是日后難免碰頭……”喬覺屈起手臂,投進(jìn)一個球,平地扔下驚雷:“姜爍想見我。”“哦……啊??”他瞪圓了眼睛,“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有你聯(lián)系方式?他想干什么?”“來這里之前。”喬覺只回答了一個問題。信息量來得又急又大,梁忍咽了咽口水,有不好的預(yù)感:“喂我說,你不會答應(yīng)了吧?”“嗯。”“為什——”喬覺垂著眼:“那天他……看見了溫歲。”他聲音不大,語氣平淡,輕柔而決絕地掐斷所有梁忍能說出口的勸阻。那是他不會被看見的軟肋,不能被拿出的籌碼,梁忍明白的。所以喬覺不惜一切代價,即使親身站上懸崖。第八章再見不是朋友阮巍臨掛了電話,試著調(diào)整出一個合適的表情:“你也聽見了……抱歉啊。”姜爍晃著手中的杯子,冰塊叮咚響,一副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道歉有用的話,就不需要居委會阿姨了。”“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沒問題吧?”“你把我當(dāng)三歲啊。”姜爍揮了揮手,“趕緊去吧,你們啊……”“不會在心里偷偷說我見色忘友吧?”“哎,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那你怎么辦?”“反正終極目的也達(dá)成了,我自己逛逛就回家。哎呀快點(diǎn)去,遲到了我又要被你家那位念叨,體驗(yàn)極差。”“可別抑郁啊。”阮巍臨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