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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應粱棲天一亮就起身將自己收拾了一番,等于辰昏醒后,床榻上早就沒了應粱棲的身影。“粱棲?”于辰昏啞著嗓子叫人。應粱棲從屋外聞聲而至,“這呢?!?/br>于辰昏見著了人便松了口氣,“還以為你走了呢?!?/br>應粱棲輕笑一聲,“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只會不吭聲的離開嗎?”于辰昏身上難受的厲害,懶得搭理他,翻了個身繼續閉目養神。應粱棲聽他嗓子不舒服,嘴上雖然不說,心里卻很在意。他在外面燒好了水,又泡了茶端到床邊放下,卻沒親自給他。“喝口茶潤潤嗓子吧。”應粱棲道。于辰昏被他伺候慣了,用被子裹成個蠶然后轉身自覺張開嘴。“自己喝?!睉粭?。于辰昏睜開眼睛看了看他,賭氣般轉身繼續躺著。自己喝就不喝了!應粱棲終究還是擰不過他,認命了端起茶杯,將人抱在懷里喂水。“不喝了不喝了,我身子不爽,要再睡一會兒。”于辰昏在他懷里蹭著,小聲道。應粱棲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有些發燙。他吻了吻于辰昏的鬢角,“你現在這躺著,我去找御醫來?!?/br>于辰昏迷迷糊糊的點頭,卻拉著他的衣服不放人。應粱棲哄了好一會兒才將衣角從他手中拿出來,看他這般依賴自己的樣子,心中涌出一股酸楚復雜,良久才移開視線。寺廟里應粱棲尋了御醫,正要一同往煙定居去,轉個彎卻正好見著四處遛彎的蕭知鶴。“應大人,這急匆匆的去哪?。俊笔捴Q明知故問。“拜見皇上。”應粱棲道,“回皇上,臣回煙定居?!?/br>蕭知鶴了然,嘴角帶著笑道:“那不知應大人對朕的這份禮物覺得如何?”“臣多謝皇上,替臣尋人。”“不謝不謝,應大人多年來為了弘國嘔心瀝血,朕自然要替你分擔心中這一點憂思?!?/br>“如此皇恩,臣自當為皇上為弘國鞠躬盡瘁?!睉粭溃俺歼€有個請求,還望皇上恩準?!?/br>“說來聽聽?!?/br>“三日后,臣想帶著煙定居內一人回右相府?!?/br>“這是自然,他是你的人,自然要跟你一起回去?!?/br>“謝皇上?!睉粭⑽⒁话?,看著蕭知鶴走遠。他就知道蕭知鶴幫他尋人并非沒有目的,這些年朝政一直被自己把持著,蕭知鶴就算再怎么不想做皇帝也不會希望他如此□□。替他尋人,無非也就是想借孟堯生之手來管一管自己罷了。煙定居內于辰昏躺在床上休息,應粱棲坐在一旁守著他順便看著公文。第二天一早,于辰昏就退了燒,應粱棲二話不說就離開了煙定居,卻告訴于辰昏,兩天后自己會派人來接他回府。于辰昏氣得踹了他一腳,卻扯著了后面的傷,疼的齜牙咧嘴。應粱棲下意識要來抱他,可手剛一伸出去卻又止住了,硬生生挪了腳步往外走。應粱棲倒不是不想他,不念他。只是這一別八年,他竟不知該如何對待于辰昏了。他對他是從未變過的喜歡,可在于辰昏走了之后,這喜歡中又夾雜了些怨恨與猜忌。應粱棲怨他騙了自己,怨他將自己一人扔在這普天之下,整整八年音信全無。如今于辰昏就這樣回到自己身邊,可他是真心為了自己回來的嗎?他自己也說了,承認了,他回來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將這天下攪得怨聲載道,民怨沸騰罷了。可他還說了,說他對自己有一點真心,說他于辰昏也是喜歡自己的。這讓應粱棲措手不及,他從不知于辰昏竟對他竟也有這般心思。他想,只要于辰昏對他有一點喜歡就夠了,他可以為了這一點喜歡拋掉自己的所有。重修弘律可以,撤職也可以,只要于辰昏對他有那一點喜歡,讓他赴湯蹈火他都愿意。只是這一點喜歡是真的嗎?還是為了安撫他故意說出來騙他的呢?應粱棲不知作何想法,這側嶺上幾千級石階如同走不到盡頭,將他困在此處走不出來。他沒辦法,他也救不了自己。應粱棲心里亂的難受,倒不如離那遠點。這兩日應粱棲手頭的事情也多,干脆將自己埋沒在朝政上。晚上,窗戶被應聲叩響,一個暗衛翻了進來,交給應粱棲一樣東西。應粱棲將那東西把玩在手里,那人又在他耳邊說了什么。應粱棲點點頭,暗衛又如同一道影子般消失在夜色里。☆、良相盜將15完第二日禮部侍郎劉遠坤前來拜見皇上,一進門,應粱棲竟也坐在一旁。劉遠坤心里大驚的同時,臉上不動聲色的堆上笑,與應粱棲寒暄了幾句。應粱棲嘴角帶笑,“劉大人這腰間掛的香囊可真是不錯,令夫人手巧心細,劉大人好福氣。”“哪里哪里?!眲⑦h坤看了看自己腰間所系,“賤內的針線拿不出什么樣式,掛個心意罷了。”蕭知鶴道:“劉大人,朕昨日上街,見周卿進了你的府邸,怎么,是不是手又癢癢了?”“皇上說笑了。”劉遠坤是朝中出了名的喜歡打牌,沒事就拉著幾個人去他府里,一打就是半夜不散,為此,還被御史彈劾過一次。“這……臣下次不敢了,不敢了……”劉遠坤一副惶恐樣子,連連擺手,惹得蕭知鶴大笑。“劉大人不必如此,只要不誤了正事便好?!笔捴Q寬慰道。“自然不敢,不敢……”“那劉大人昨晚與周大人打了多久的牌啊,下次再帶上我一個?”應粱棲道。“昨日,昨日與周大人從申時打到了戌時,著實是晚了點……”一個豆大的汗珠沿著劉遠坤的額頭往下落去。“大人不必驚慌,我也只是隨口一問罷了?!睉粭似鸩璞蛄艘豢凇?/br>“是……是……”劉遠坤面色更加難看,幾句述了應稟告的政務后便退下了。等他走后,蕭知鶴不免抱怨。“好端端的,你嚇他作甚?”“皇上英明,臣一沒威逼,二沒動手,何來嚇唬這一說?”應粱棲道。“那你這是做什么?”蕭知鶴不解。應粱棲輕笑一聲,從袖子里摸出了個物件,呈給蕭知鶴。“這是什么?馬吊牌?”蕭知鶴打量著牌,問道:“從何而來?”“劉大人家中,昨日申時剛過便被我叫人取了一張來。”應粱棲道。“申時……”蕭知鶴細想。剛剛劉遠坤說他與周大人申時開始打牌,可其中一張馬吊牌卻在申時被應粱棲叫人取走。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