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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能掌控生死的目光讓所有人心頭戰(zhàn)栗。 帝王,本就凌駕萬人之上,生殺予奪,何論眼前這位素來都是個毫無顧忌的主。 文帝很滿意這樣的情況,舒展了眉眼,領著一眾臣子浩浩蕩蕩的準備去各個宅邸尋覓美人。 親臨臣子府中挑選美人,古往今來也就文帝這一遭,所有人都沒想到文帝竟然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及了,此間行為,已然不是昏庸二字能夠形容的。 夾道避讓的百姓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跪在地上生怕失了儀態(tài)得罪了貴人。 這一切都在蘇意的意料之中,連時間點都掌握的極好,文帝到傅府的時候,傅明珠正在和一眾小姐撲蝶,艷美絕倫的容貌讓她顯眼非常。 文帝很滿意,果然如那人所說,生得比姜后年輕時還有美妙幾分。 傅疏的政敵幸災樂禍,傅疏自巋然不動,沒人知曉他的想法。 文帝當場并未說什么,當從文帝的態(tài)度,隨行的小太監(jiān)已然在心中留了底。 回了宮,文帝直接去了姜后宮中。 傳說中以色待人的姜后正在小憩,她穿的很整齊,珠釵未戴,素面朝天,聽著有人跪地行禮,姜后玉手一抬,柔聲喚道:“陛下,過來。” 文帝最喜的就是姜后的性子,看著再是出塵不過的美人,內里的嫵媚卻是令人欲罷不能。 握住那一雙柔夷,文帝將低頭嗅著姜后脖頸的馨香,“皇后今日的味道甚是美味。” “后宮佳麗無數(shù),妾已人老珠黃,哪里及得上meimei們惹人憐愛。” “愛妃的這張嘴,真是令朕又愛又恨。” 姜后沒接話,做了十幾年的枕邊人,對文帝,姜后比對自己還要了解,他一進來,姜后就知道這次的事情和自己有莫大的關系。 “愛妃家果然遍生美人。” 姜后淺笑,美眸睜開,躲開文帝的親吻,紅唇湊到文帝耳邊,妖妖耳語,“陛下說的可是明珠兒。” “這可不行的。” 文帝不解,“愛妃何意。” “我家明珠兒可是心系靖北王世子的。” 文帝沉了臉,“薛邵。” “正是薛邵。” …… 宮中的情報在半個時辰后傳到孔行知手中,這個時候他正要去見前來拜訪的靖北王。 靖北王和睿王都是先帝在時所封的異姓王,也正是因為礙不著皇權爭斗,這才得以在文帝的統(tǒng)治下存活下來。 未免重蹈覆轍,孔行知對睿王和靖北王進行了長達二十年的監(jiān)視,終于選定了靖北王,只奈何靖北王此人安于穩(wěn)定,孔行知將目光投向了世子薛邵。 薛邵有勇無謀,難得的是一顆赤子之心,這是孔行知最欣賞和滿意的地方。 孔行知等新來的情報已久,眼下真是大好的時機,孔行知行色匆匆的來到會客廳,遣退了所有人,將密報給了靖北王。 靖北王的臉色變得蒼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孔行知,“先生,這……” 孔行知搖頭,嘆息道:“走吧。” “本王一片忠心日月可表,陛下為何要害我一家。” 靖北王是一個老實人,老實人最大的優(yōu)點是憨厚無心機,二缺點恰好正是優(yōu)點,他不入朝堂,不問朝政,對時局沒有任何了解,只是簡簡單單的生活。 這密信若是旁人給,靖北王定然不會相信,而眼前之人是孔行知,又由不得他不信。 “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靖北王一愣,老老實實的說道:“說來慚愧,本王今日來是為我那不爭氣的兒子。” “這就是了。”孔行知搖頭,在靖北王迷茫的眼神中繼續(xù)說道:“太子冊立已經(jīng)提上議程,姜后需拉攏手握重兵的鎮(zhèn)北王。” “我與鎮(zhèn)北王無仇無怨,姜后為何要以我下手。” 孔行知看著靖北王,沉吟道:“薛邵打了他兒子。” “這不過是少年人的事情,鎮(zhèn)北王為何要如此計較。” “不是鎮(zhèn)北王非要計較,而是姜后需要以此作為誠意。” 鎮(zhèn)北王不是個聰明人,心里也沒那么多的彎彎繞繞,他不能理解為什么他兒子打了鎮(zhèn)北王兒子這種小事情都能導致滅門的災禍,當靖北王見到薛邵,將一切一股腦全說了。 當夜,薛邵就回府投了靖北王的兵符。 少年人,沖動魯莽,不會只知道等待,蘇意算中了一切。 夜半,蘇意居住的房間還亮著燈,他坐在窗臺前,借著明月和燭火看著書,對薛邵的到來沒有半分的意外。 “你倒是清閑。”薛邵自個尋了蘇意房間里的水灌了下去,隨后走到蘇意面前將兵符拿了出來,“我偷了父親的兵符。” “你可以去翼北。” 薛邵沉默,緩緩開口:“翼北暴.亂不斷,且土地貧瘠,并不是上好之選。” “鹽城物資豐碩,順著這一路下去,可保你戰(zhàn)無不勝。” 蘇意翻了一頁書,月色下的容顏越發(fā)的皎潔無暇,“若你心意已決,便即刻動身,西城門是為上選。” “你不走。”薛邵下意思的問道。 “我?guī)湍悴贿^各取所需,今日一別,日后也不再有交集。” “各取所需?”薛邵玩味,“從來都是你謀算一切,我又何曾得到什么好處。” 蘇意淺笑,合上書,輕聲道:“我給了你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本世子自己也能找。” “可否名正言順?”蘇意問。 薛邵,“否。” …… 西城門的兵亂沒有任何反應,直到第二日一早,文帝下令以藐視皇權誅殺靖北王一家時才發(fā)現(xiàn)靖北王府已經(jīng)人去樓空,接著再是西城門之事傳來,文帝拿起身前的硯臺砸死了一個內侍。 見著滿地流淌的鮮血,文帝開懷大笑,自此,文帝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看著一個鮮活的人被自己斷送性命,文帝內心擁有無比的滿足感,這個時候他發(fā)現(xiàn),原來下令殺人和讓別人殺人全然兩種不同的感覺。 當夜,和風輕輕,與一眾美人溫存后的文帝在美人們都睡著之后,拿了準備好的長劍赤腳走了過去。 鮮血,染紅了整個宮殿。 ☆、百鳥引來朝 帝王嗜殺,穿著染血的龍袍提劍去了承天殿,那一路的猙獰的笑容嚇暈了好幾個大臣,傅疏亦是心中一跳,前腳回了家中后腳就將傅明珠送進了宮。 安平郡主得知消息,心急如焚的回了睿王府,得到的卻是親爹對傅疏的贊許,安平郡主蒼白了臉往宮中遞牌子,姜后卻避而不見。 心如死灰,再也沒有更貼切的詞能形容安平郡主的心境了。 本該成為十三皇妃的女兒一眨眼就成了宮中妃嬪,再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事情了,而事情遠沒有安平郡主想的那么簡單,就在此件事情的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