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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他這是在擔心他嗎?害怕他會遇上危險?不可能……高止棄在心里甩頭否認。事情是因他弄巧反拙而連累尚千水被拐,他來救他,只當負上應(yīng)有的責任。再且,他已肯定尚千水在這座洞xue里,即使再來多少波折,亦只管把人帶走就是!就算,真要把情況往更糟糕的想……尚千水沒有反抗百花侯的能力,以致困于險境,但他到底還是尚水宮的少主,就這道身份,相信對方定然會明白個中厲害,不敢妄意動他……哎!高止棄深嘆一氣,心煩意亂。“奇怪,百花侯將他帶來這種地方做什么?”林孤涼不勝疑惑。他們似乎已走到洞xue盡頭,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很冷……”面對著玉鏡中模糊的影像,高止棄目光深沉,觸摸在鏡面上的指尖傳來絲絲寒氣,冰冷凜冽,鉆心蝕骨……這是一種,他已熟悉了的感覺。“他在里面……”高止棄沉聲道。“什么?”林孤涼訝然。“尚千水在里面……”高止棄瞇眼,一只手掌在玉晶鏡面上不停摸索著。林孤涼瞪開眼睛使勁看,用力看,然而不管怎么看,面前的就只是一壁透明玉晶而已……“是這里!”高止棄聲音一提,林孤涼轉(zhuǎn)頭看去,大吃一驚,“你的手!”他看到,高止棄的手伸進了鏡子里面!?“嘖!”是當夜在薔薇樓里耍過的把戲。不再多說,高止棄側(cè)身走進兩塊玉晶的間隙中。林孤涼隨即扛起兩大袋面粉跟上,“真夸張,那家伙到底要藏什么?!”兩人繞過幾重高聳的玉晶壁柱后,最終來到了煙池莊深處的煙水間……隱蔽密封的洞xue內(nèi),滿布瑩瑩發(fā)光的玉晶,如同一面面鏡子,映照著洞中所有的景象。“哇,這幅就是了,好壯觀!”看著這幅盤繞在洞內(nèi)的巨大畫卷,林孤涼不禁稱嘆。但馬上,他又想到自己是來救人不是來看畫,便趕緊轉(zhuǎn)回到更重要的事情上。“奇怪,人呢?”他放下袋子環(huán)望四顧,這座藏于最深處的洞xue并不大,掃目已及一切。凌冷的空氣飄蕩,浮了層薄薄的霜……“高止棄,你可能真的猜錯了……”一目了然,這里沒有百花侯,也沒有尚千水,甚至找個人影都沒有。…………“或許他們已經(jīng)走了,我們要不回地上再找?”…………“嗨,你在發(fā)什么愣……”…………沒見反應(yīng),林孤涼轉(zhuǎn)身望向高止棄,正想喊他,卻見高止棄沉默地,蹲膝在一片寒煙冒散的冰面上……冰面?!林孤涼走近來看,才知原來這洞xue中央有一口水池,池面結(jié)了層厚冰,他們剛進來時沒有發(fā)現(xiàn),從上面直晃晃的踩過幾轉(zhuǎn)。“千水……”透過晶瑩的冰面,高止棄看到了,一個水藍色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于水底……心剎間繃緊,一種強烈的感覺直沖全身,高止棄抽出腰間水瓢,手中勁風驟涌,猛發(fā)一擊,冰面瞬間炸裂粉碎!冰冷的池水四濺而起,高止棄屏息潛入池底,在鉆心蝕骨的凜冽寒水中,摟住了尚千水的身體……池水很深,水寒刺冷異常,身體浸在里面,片刻就能使人麻痹得失去知覺。高止棄將人緊緊抱住,拼命往池岸上游去,一刻不容有緩!“啊!!!”高止棄爬出水面后,發(fā)出一聲喊叫。在寒水中消耗了不少體力,高止棄撐身在池邊抱住尚千水喘息,不料尚千水懷里依然有那顆球,他前身不覺一傾,胸口往那上面一撞!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久違又熟悉的感覺……林孤涼沒見過尚千水,當然也想看看尚水宮的少主長什么樣子,就見高止棄扯了自己那件青灰的外披,把一個衣衫碎亂還滿身細傷的青年裹起,緊緊擁在懷里……“他,這已經(jīng)……”林孤涼并不想說出那個字,然而人不知在池底里浸多久了,此時撈上來像塊寒冰一樣,估計結(jié)果不太好……“千水……”冰冷的水珠從發(fā)梢滴下,一點一點,落在光潔的額頭,又緩緩淌過緊闔的雙眸,最后化在如水柔和的臉上……“千水……”高止棄又輕喚了幾聲,不見懷里的人有反應(yīng),茫然無措。伸手撫上他冰白的臉頰,指間寒意刺心。怎么會這樣?昨晚見他時,還在跳舞,好好的……還答應(yīng)過他,今天要跟他打架……“走吧!”高止棄沉色,橫抱著尚千水的身體站起。林孤涼追上幾步,喊住他,“你打算怎么做?”“帶他走。”高止棄沒有停下,雙目直視前方,大步走向玉晶鏡后的出口……倏地,幾點瑩光閃爍,滿布洞內(nèi)的玉晶鏡中,映出無數(shù)重華美而迷亂的身影。高止棄瞇眼,抱緊尚千水疾退兩步,避過兩邊飛竄的絲線。移影索風繞身,涌聚成一把銳劍,切斷了纏到身上的幾根。“百花侯。”高止棄瞇眼,厲視著從玉晶鏡后款款走出的男人。優(yōu)雅的聲音,笑意盈盈,“這可不行哦,怎么能隨便拿走別人家里的東西呢?”高止棄厲色不語,身周散發(fā)出一股肅沉的氣息……百花侯瞧著他那身濕淋淋的狼藉模樣,輕笑,“東西從哪里拿的就該放歸哪里,這才是入屋為客最基本的禮貌呀。”高止棄橫抱著尚千水,沉聲一句,“讓開。”“你還沒有脫鞋子就進來了,想要非禮?”百花侯瞟著他,繼續(xù)笑道。高止棄不予理會,“我要帶他走。”凝眸魅光點點,百花侯細眼半瞇,“你知道,他是誰嗎?”“尚千水。”高止棄雙眸深瞇,與百花侯的眸光凌厲對視。“是尚水宮的少主,尚千水。”百花侯嘴角微勾,指尖牽過一絲瑩線……“所以說,他屬于尚水宮,而不是你這種人的東西。”高止棄立身不動,只把懷里的人又擁緊了些。“高止棄……”不想才兩句話就被他拐出了破綻反駁,百花侯語氣轉(zhuǎn)而陰沉。“我要將他帶回尚水宮。”高止棄再一次,肅聲道。“奇怪,為何尚水宮主不親自來接他的兒子,反而要你這種人替他瞎cao心?”百花侯笑問著,眸中凝光漸深,顯得……如同他指尖上的絲線一般銳利!“不知道,或許因為你這種人太惡心,令他非常不愿意來呢?”高止棄仍站在那里,不動半分。肅厲之瞳與凝銳之眸撞擊出熾火,在旁圍觀狀況的林孤涼仿佛嗅到了燒焦味。洞xue中,無數(shù)鏡面林立,瑩光迷離紛亂,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