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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一著實有壓力。 其實他辦公桌的后面就有休息室,若是去那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林一一猛然間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剛剛軟下去的心又漸漸冷硬了回來,他看著寧時修微微一笑: “怕是不行。” 寧時修挑眉看她,用眼神詢問。 “這里怕是沒有避孕套。” 聞言,寧時修的面色便有些僵住了,她的話是什么意思,寧時修不可能不明白,上一次讓她吃藥過后她一句話也不曾說,更不曾質(zhì)問自己什么,甚至連那藥帶來的副作用也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可是在她的心里終究是有怨氣的。 她可以吃一次藥,那是她懲罰自己在這場關(guān)系里的越界,可是她不會再讓自己吃第二次,若他不想要一個屬于他們之間的孩子,避孕這件事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挠伤麃碜觯粫偻讌f(xié),哪怕一次。 林一一在提醒他。 寧時修自沙發(fā)上站起來,看著她笑了笑: “不逗你了,我訂了今晚的機票,我?guī)闳タ催@個世界上最美的風(fēng)景。” 林一一想到他會帶自己出去,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可是卻沒想到他會如此迅速,她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今晚?” “嗯。”寧時修垂眸看了一眼手表:“距離起飛還有4個小時,現(xiàn)在我?guī)闳コ燥垼缓笪覀兙腿C場。” “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 “不需要,缺什么到了再買就好了。” 林一一不說話,有錢,任性! 寧時修帶林一一去了意大利,去看了看據(jù)說是全球最美地方的馬焦雷湖,他們?nèi)チ朔▏タ戳丝戳忠灰缓芨信d趣的薰衣草莊園,他們?nèi)チ思幽么螅吡俗呙垒喢缞J的楓葉林,他們還去了英國,去看了看泰晤士河,還有坐了林一一覺得很有意思的雙層巴士,在倫敦街頭的紅色電話亭里,林一一撥通了寧時修的電話,電話亭外的寧時修看著她柔柔的笑,按下接聽鍵,陪她演一場很是幼稚的戲碼。 最后,他們?nèi)チ嗣绹⒗辜又莸馁M爾班,寧時修說:“我?guī)壹伊侄タ醋罾寺谋睒O光。” 到達費爾班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三月末,而北極光出現(xiàn)的時間大多數(shù)都是出現(xiàn)在8月份和次年的4月份之間,所以是否能真正的看到北極光的出現(xiàn)兩個人誰也不敢保證,但林一一也不是很在乎,雖然說和愛的人一起看著世間最美的景色很是浪漫,可是只要寧時修陪著,哪怕他們之間什么都不做,哪兒都不去,她也覺得很知足,很幸福。 他們的運氣不太好,在費爾班停留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也未曾看到傳說中的北極光,而寧時修身后還有整個寧氏集團,注定不能在外停留太久的時間,所以在寧時修的手機越來越頻繁響起的時候,林一一決定回國了。 寧時修沒有堅持,他只是看著林一一: “今晚我們?nèi)ピ囎詈笠煌恚f不定就能看到了。” “好。” 晚上的時候,寧時修駕車帶林一一出門,去了當(dāng)?shù)厝私榻B的一處絕佳觀賞地,兩人離開車?yán)铮诹塑図斏希瑢帟r修靜靜的抱著林一一,安靜等待北極光的到來。 這些日子各個國家跑來跑去,林一一雖然激情滿滿,身體卻是著實吃不消,此時靠在寧時修的懷里,又看著這漫天的星辰,困意卻漸漸籠罩了她,感覺到她漸漸均勻的呼吸,寧時修雖然不忍心,卻還是叫醒了她: “不要在這里睡,免得感冒,你若困,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 林一一搖搖頭,往他懷抱里縮了縮: “寧時修,你跟我說說話吧,說話我就不會困了。” 他垂眸看著林一一困意彌漫的小臉,不由笑了:“林二想聊什么?” 林一一因為困意整個的思維都有些緩慢,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別的話題,既然他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了看北極光的,那么就說說北極光吧。 “你知道北極光的傳說嗎?” 寧時修眺望著前方,微微笑了: “知道。” “我要聽。” 寧時修把玩著她的頭發(fā),聲音很輕: “aurora,古羅馬神話里的織架女神,掌管北極光,代表旭日東升前的黎明,他們認(rèn)為北極光是大自然賜給人類的美好禮物,歐若拉則是令人充滿希望與期盼的女神,因為歐若拉的希臘文就是黑夜轉(zhuǎn)為白天的那第一道曙光,所以也有人稱她為曙光女神,傳聞看到北極光的人,都會得到幸福。” 林一一在他的聲音停止之后,睜開眼睛看他: “那歐若拉呢,看到她的人都得到了幸福,她自己呢?幸福了嗎?” “傳說歐若拉愛上了凡人,明知道不能愛他,卻又無法割舍愛情,於是她向天父宙斯祈求,請求宙斯賜予她的丈夫魔法,讓他永遠(yuǎn)都不會死,這樣他們就可以長相廝守!宙斯準(zhǔn)許了歐若拉的不情之請,但是他再三告誡她,愿望許了就不可收回。歐若拉應(yīng)許了。然而歐若拉忘記向宙斯要求她的丈夫同時也不會老去,因此她的丈夫越來越老,但是又不會死。歐若拉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又奔去找宙斯,希望宙斯收回愿望。宙斯無法做到,因為歐若拉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咒語永遠(yuǎn)不能反轉(zhuǎn)!歐若拉傷心不已,她的丈夫痛苦不已,每日呻吟,卻不能死去,於是歐若拉將他變成了蚱蜢,離他而去。據(jù)說這也是為什么蚱蜢每天叫個不停的原因,因為他一直想死去卻又不能,因此終日呻吟不停。” 聽聞這個故事之后,林一一久久的沒有說話,寧時修還以為她睡著了,可是垂眸看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是睜著眼睛的,隨即笑了: “怎么了?” “為什么要離他而去呢?彼此相守,不也很好嗎?” 寧時修緩緩笑了: “他的丈夫老了,身體的各個機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維持他的生命,可是卻偏偏憑借著那該死的魔法痛苦的活著,歐若拉的確可以守著他,可是這樣的相守還是當(dāng)初他們想要的嗎?他的丈夫或許在最開始并不會埋怨歐若拉,可是一天兩天不會,長久被痛苦折磨,消耗的只會是當(dāng)初的愛,不如放手。” 林一一靜默片刻,離開寧時修的懷抱,坐直了身體:“說的也有道理,我若是歐若拉的丈夫,也是希望歐若拉離開的。” “為什么?” “她給了我期望的愛,可是也讓我永遠(yuǎn)都沉浸在了痛苦之中,我終究是沒有再面對他的,忘不了她的愛,卻也忽略不了對她的恨。” 寧時修有片刻的沉默,許久之后才出聲道: “一一,若有一天,我傷害了你呢?你會原諒我嗎?” 林一一看著他,目光深深: “不會。” 寧時修看著她,沒有說話。 “寧時修,你要知道,我把這一輩子最炙熱的愛都給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