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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捷徑速成一說,即便是如他或者瞿臨這樣擁有異能的進化者,所經受的訓練也只會比他們多得多得多,才會在今天還活得鮮亮。在羅星弈的特訓項目里,練習對戰是不能夠攜帶任何兵器的,但陪練的智能搏斗機器不僅高出隊員實力一個階梯,還擁有十八般武藝,冷熱兵器通通上場。對此,羅星弈給出的解釋是:“你以為,你隨時都能以最好的狀態對戰對手嗎?常態往往是,你不能選擇你的對手,你也不能選擇你的武器。想要活命,你能依賴的,就只有你最好的伙伴——你強健、身經百戰的身體。你可能會面臨任何局面,槍會彈盡,刀會卷曲,太依賴外物,不會有什么好結果。”這樣一個黑色上午訓練下來,護衛隊里基本沒有還能站著的人了,紛紛倒地不起,汗流成河,連控訴魔鬼教官的力氣都沒了。可這也僅僅才過去一個上午而已。不過年輕人的精力消耗得快,恢復的也快,一個午休下來,又有幾個膽大八卦的隊員爬起來在羅星弈耳邊聒噪了:“教官,教官,您今天這是帶了什么人來觀場啊?”“什么人?”羅星弈看他一眼,悠悠道:“家屬。”周圍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我懂的”起哄聲,七嘴八舌地說:“下午好好表現,給教官長臉!”“原來教官已經有家室了嗎……我失戀了……我要去……公平決斗!”“拉倒吧,在瞿臨面前何必自取其辱呢?”“等一下,誰是上面那個啊!”見大家踴躍發言,精力充沛,羅星弈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看午休就不必了,全體起立,集合!報數后立即開始射擊訓練!”射!擊!訓!練!隊員們一聽這個訓練項目,頓時心肌梗塞。就像羅星弈的格斗不是普通的格斗,他的射擊訓練,也不是單純打靶,而是要真槍實彈地在一個場館地圖內進行生存選拔賽!因為桃源多林多水多瘴氣,羅星弈便特別喜歡挑熱帶雨林的作戰地圖來訓練隊員。而熱帶雨林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敵人借著高大茂密的植物好隱蔽之外,自己還要分出精力去對付各種各樣的植物昆蟲!便在隊員們心中流血不敢哀嚎的悲憤之中,羅星弈一聲令下,所有人攜帶作戰包被隨機投放到場中密林,射擊訓練開始了。下午這場訓練完全是護衛隊內部的求生賽,羅星弈既不會幫忙,也不用盯梢,便也坐上了場外的高臺,和瞿臨一起看了起來。看了五分鐘,想來瞿臨已經把這些人的戰斗力判得七七八八了,羅星弈便問他:“你覺得誰會贏?”瞿臨抬手一指訓練場中正躲在一棵大樹之上的白凈小青年。“行啊。”羅星弈贊嘆地看了瞿臨一眼,“你看人的眼光也太準了吧。”的確,這個小青年心思細膩,做事謹慎穩妥,刺客天賦滿點,每次混戰前期絕不冒頭,猥瑣發育。往往是等人打了個殘局之后再出手一打五,外號人頭收割機。“但我覺得他也行,”羅星弈指了指場中正端著槍要點狙的高個青年,“論實力,他更強,不過這個人仇恨值也高,經常被其他人先結盟圍毆。”望舒也參與了討論,他資料庫里有每個隊員的基本資料,看了一圈,很是客觀地說:“據計算,高崎的獲勝率是73.14%。”“高崎?”羅星弈回想了一下,把名字和人臉對上號之后說:“他腦子比較好使是真的,體能水平一般吧。”資料庫里保存有世界各大戰術著作的望舒振振有詞:“兵者,詭道也。”這邊場外看客討論誰會取勝討論得有理有據,就差開盤買股,那邊場內卻是突發了一個狀況,讓不少人都停了手。當時正是一場多人會面一觸即發的混戰,而被瞿臨欽點會取勝的小青年正在等待時機。可偏偏就在他伏擊出刀那一剎那,他整個人忽然一抖,從樹上摔下,捂著肚子抽搐起來。場上廝殺場面已經足夠混亂,一時間并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直到他慘叫一聲,大聲呼救,這才讓眾人紛紛停下了交火的手。而羅星弈也在第一時間停止了場地模擬訓練,進入場內查看情況。半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小青年已經疼得面如金紙,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不斷地重復著:“疼,疼!”羅星弈本想立即實施急救措施,可他剛一拿開小青年捂著肚子的手便驚了一下——那肚子里似乎裝有什么東西,一塊腫起的大包正在起起伏伏,緩慢移動!這下羅星弈再不敢輕舉妄動,立馬叫人聯系醫療隊,卻被告知這里并沒有配置醫療隊,所有人看病治傷都必須要去醫院,便又立即改口叫人聯系醫院,讓救護車趕緊來。訓練館離市醫院并不近,救護車便是全速趕來也要二十分鐘,小青年一直哭嚎疼痛,甚至有了咳血的癥狀,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羅星弈想了想,便先聯系了也在附近福利院幫工的郝醫生,問他能不能先來看看情況。事關人命,郝醫生接到電話后立即應下,帶著醫療箱來得非常快,給小青年做了些簡單的急救,等救護車到后又幫著一同把人送往急救室。一切發生得毫無征兆,快得叫人回不過神來。直到把人送進搶救室,羅星弈才在走廊上看著自己染了血的雙手猛然想起來,好像也不是毫無征兆的!他叫望舒把小青年近期的資料全都調出來,一一看過去之后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是的,小青年就是那個之前他發現身體數值有異常的隊員。那時候他以為是自己的訓練方法讓人吃不消,現在看來,這里面或許還有點什么別的原因!發現了這個問題,羅星弈立馬跟郝醫生說明了這個小青年的身體之前有過數值異常的情況,并給他看了測評的資料。沒想到郝醫生的反饋更令人吃驚,他看完資料站在走廊上,懵懵地看著搶救室緊閉的大門和閃爍的燈,茫然說道:“幾年前……也是這個場景。”羅星弈心頭一跳,本能地回頭,和身后神色如常的瞿臨視線相撞,都明白才入桃源的那場沒有兇手的兇殺案,又再次向他們悄然靠近了。醫院的燈光不明不暗,走廊完全涂白,座椅漆黑,冰冷得像是一間靈堂。瞿臨的視線越過羅星弈和郝醫生兩人,看向走廊盡頭緊閉的大門。他雖然一言未發,沒有任何分享給羅星弈讓他提心吊膽的意思,心里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有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不多時,收到通知的小青年的家人也來了,哭哭啼啼守候在急救室外等待結果。郝醫生好幾次想跟院方說明自己了解到的多起情況,卻都被以“離院人員不得干預手術”為由,冷酷駁回了詳談請求,只能